有的女性下面可能會有婦科病,有的女性則很乾淨,什麼都沒有。對於我們女人來說,下身是一塊神聖的寶地,但也有法外狂徒在下身藏一些違反的東西,而我則超出了常理,竟然長出了一隻鬼嬰。
三年前我和前任丈夫結婚,之所以會說是前任,是因為他已經死了。
我們的婚姻感情說起來還算過得去,雖然是相親相上的,但日子久了,也能相處的不錯,唯一遺憾的是,丈夫極度戀母,我們結婚一年多,他依然堅持要跟他媽,我的婆婆住在一起。
這事我也不好說什麼,婆婆一手把我丈夫拉扯大,臨老了,總不能讓她一個人住,而且這樣也算我丈夫他有孝心,百善孝為先嘛,說明他是個好人。
後來我才發現,我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
大約婚後半年,婆婆就經常半夜趴在我們房間門前聽我們說話。我有一回半夜上廁所,剛打開門,就看到婆婆站在門前,當時把我嚇了一跳。
我問婆婆:「這麼晚了,你站在這幹嘛?」
婆婆很不開心:「這是我家,我想站在哪就站在哪,管你什麼事。」
我看她發起了脾氣,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後來我才知道,婆婆是想聽我們夫妻的動靜,怕我欺負他兒子。
對於這種事,我也就一笑了之。
我想這事也沒什麼,反正房間的門隔音,我半夜也不會經常出來上廁所。直到我懷孕以後,才發現這的確是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懷孕以後經常半夜噁心,有時候睡不着,我就想着去客廳里坐着看看電視,免得打擾到丈夫休息,他第二天還要上班,的確挺辛苦的。
這期間的幾個月里,婆婆很少站在我們門前聽我們說話,可以說一切都相安無事,就等着小寶寶的降臨。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着,就照例起床準備去客廳坐一會。
誰知道我剛打開門,婆婆就抓着我的手,大罵:「你是不是有什麼壞心思,當人老婆,不陪睡覺,天天半夜往客廳跑是怎麼回事。」
我當時就有點生氣,我說:「我是當人老婆的,但不是來陪睡覺的。」
婆婆冷笑:「那我不管,你進了這個家門,就要陪我兒子睡覺,你回床上去。」
我雖然農村出生,但在家也是嬌生慣養的,哪受過這氣,何況我現在還懷着孩子,於是就跟婆婆解釋這個問題。
可是沒想到我還沒說幾句,我就覺得下身一陣劇痛。
婆婆的嗓門大,很快就把丈夫吵醒了,他爬起來看着我和婆婆,小聲問:「出什麼事了?」
我還沒說話,婆婆搶話說:「半夜我起來上廁所,就看到她偷偷的給別的野男人打電話,你說她還是人嘛。」
丈夫一聽這話,就惱火了,他看着我問:「我媽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下身抽搐,呼吸開始變的急促,眼淚流的滿臉都是,已經無力回答丈夫的話,婆婆卻譏諷我說:「你還給我裝,被我戳穿了吧?」
說起來我丈夫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但是眼前的人是他媽,所以他半天一句話也沒說,他沉默了一會,轉身關上門繼續回去睡了。
我窩在客廳沙發角落裏,絕望的看着慢慢關閉的房門,漸漸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手術台上,醫生笑眯眯的跟一邊的護士閒聊,我聽不清他們在講什麼,只聽到難產、保大保小這些詞語。
我算過日子,不可能那麼早,如果真是現在生的話,我不知道是否能堅持活下來。望着手術台上的聚光燈,我心中閃過一絲悲涼。
大約過了有四、五分鐘時間,我聽到手術室外傳來婆婆的聲音:「當然保小的了,大的沒了可以在找……小的就難得多了。」
婆婆的決定,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我希望在這個時候丈夫能站在我身邊,我甚至決定,只要他說保我,我會立馬給他生下這個孩子。
可惜過了很久我都沒聽到丈夫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一名小護士走進手術室,她撇了我一眼,冷笑:「婆婆說保小,丈夫半天 屁都沒放……女人也是人啊,又不是畜生。」
醫生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誰讓她生的是個男孩,如果是個女孩……情況可能就不同了吧。」
那一瞬間我只有絕望,我不想死,最起碼不能死的那麼窩囊,為這樣一家人死,憑什麼?
可是我動不了,除了意識我其他地方沒有絲毫的知覺,我能想像醫生手術刀在我身上比劃的樣子,但具體真實的疼痛感,我一點也沒能感覺到。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聽到醫生驚訝的叫了一聲:「死了?」
很快一邊的小護士也好奇的說:「胎死腹中……只是這死狀……這嬰兒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
醫生沉默了很久才叫護士拿來器皿,他將我腹中的胎兒放在器皿里。隔着玻璃,我能看到那個皺巴巴的嬰兒,那就是我的孩子。
他臉色發青,姿勢很奇怪,就像小護士說的,是他自己把自己掐死的,我看的驚奇,但心裏更加的苦澀,為什麼我和我的孩子會那麼命苦。
醫生大概發現我醒了,他看着我笑着說:「胎兒太小不能成活,不過幸運的事保住了你的命。」
我張了張嘴,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但目光始終卻停留在玻璃瓶中的那個嬰兒身上,他緊閉着眼睛,微微張開的小嘴巴,我有理由相信,我這條命是他給我的。
病床推走的那一瞬間,我隱約看到玻璃瓶中的嬰兒沖我笑了笑,那笑容很詭異,我看的毛骨悚然的,但等我再去看的時候,一切又恢復正常。
出手術室以後,婆婆一臉不高興的看着我,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反倒丈夫很興奮的看着我,他一邊搓着拳頭,臉上表情很複雜。
大概他也是愛我的把,只是沒有勇氣違背他的母親的意願,我心又軟了一些。
在醫院休養半個月以後,我就能出院了,回到家以後丈夫對我異常的好,甚至連洗衣服 做飯這種事,他也全包了,我猜測他應該是對之前的事有愧疚。
既然是為了過日子,那就在給他一次機會吧。
我本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誰知道有一天早晨我躺在沙發上看書,忽然我好像覺得腹部有東西在戳我。
這是一種從內到外的感覺,就像腹中有孩子一樣。
我下意識的低頭去看,發現腹部竟然有一個嬰兒的小手印,隱約之間我還聽到有小孩的笑聲。
我剛出院不久,精神不太好,忽然看到肚皮上竟然有指頭在戳,當時就很害怕,連忙給正在上班的丈夫打電話訴說這一情況。
電話那邊他含含糊糊的,我說我很害怕,問他有沒有空回來一趟,他頓時就有點不耐煩:「你怎麼那麼多事,我這邊還忙着呢。」
隱約間,我能聽到電話那邊有女人的喘息聲,但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既然他不能回來,我也就不好再多說。
正好這時候婆婆回來了,我就掛了電話。婆婆估計聽到打電話的內容,她白了我一眼,不屑的說:「天天賴在家裏什麼事都不干,就知道吃白食。」
對於她的冷嘲熱諷,我有苦說不出,她是長輩,如果我跟她鬧起來,那不是讓人看笑話,我就想算了吧。
誰知道婆婆看我不搭理她,更加生氣,她衝到我身邊,用指頭戳着我的頭大罵:「你這小賤貨懂不懂禮貌,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