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愧疚,還有責任,她身上背負的責任,逼着她不得不違心。
紀安寧,你沒有心,你不能有心。
紀安寧低着頭,思緒出神,久久的沒有回應紀景楓,紀景楓疑惑的轉頭看她一眼,「安寧,你在想什麼呢?」
「沒……」紀安寧思緒被打斷,她搖搖頭,目光情不自禁的朝前方看了一眼,黑色的瑪莎拉蒂已經轉彎消失了。
收起所有的思緒,又投給紀景楓一個乾淨利落的微笑,「爺爺要是責備,我肯定會不客氣的把責任退給你。」
紀景楓聞言,英俊的臉上,笑容僵硬了一下,然後他緊抿着唇瓣,沒有再說話。
車子緩緩駛進豪華的庭院,稱得上巧奪天工的別墅立於庭院中央,噴灑着層次不窮的水花。
壯觀又壯麗。
也意味着,老爺子今天很高興,要不然,只有節日噴泉才會開啟。
是啊,怎麼可能會不高興,捧在手心裏怕凍着,含在嘴裏怕化了的的么子回來了,琢磨着他老人家現在可能在廚房忙的不亦樂乎吧。
紀安寧看着那噴的忽高忽低的噴泉,嘴角情不自禁的翹起來。
車子緩緩在豪宅的大門口停下,管家早已經在等候,紀景楓解開安全帶下車,隨手將車鑰匙丟給管家。
轉身伸手,前期跟着他後面下車的紀安寧的手。
溫熱柔軟的掌心,讓紀安寧一怔,她愣愣的抬頭,看向紀景楓。
紀景楓挑眉,「怎麼了?」
「沒什麼。」紀安寧搖搖頭,在心裏懊惱的自責。
他們這樣牽手不是很正常嗎?她都緊張的糊塗了。
踏進大門,老人家身上果然穿着白色的圍裙,雖然年近七十,但是身子依然挺拔,高大偉岸。
他負手站在客廳中央,臉色陰沉沉得,看着紀安寧和紀景楓他們兩走進來。
紀安寧瞧着小心肝顫了一顫,怯怯的喊了聲』爺爺』。
「嗯!」紀正道板着臉,冷冷的嗯了一聲,目光只是在紀安寧的臉上掠過,落在紀景楓的身上。
臉色又冷了幾分。
見老人家的目光看過來,紀景楓挺了挺胸膛,脆生生的喊道:「爺爺。」
他是長孫,也是目前紀家孫輩中唯一的男丁,老爺子對他要求最嚴格,十二歲進少年班,十八歲上大學,學習各項管理課程。
隨時為接班做準備。
「你還知道回來!」
老爺子盯着紀景楓打量一番,忽然厲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