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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了個哈哈，說道：「那怎麼敢呢，不過我看牛書記你風塵僕僕而來，似乎還有其他事情？」

    我遞給牛秀國一根紅南京，牛秀國非常利索的點燃，朝着車裏面招了招手說道：「丫頭，出來吧。」

    說着，小籠包竟然也從裏面走了出來，她看着我，點了點頭：「龍哥，好久不見了！」

    我讓他們去了飯店，畢竟現在也不是飯點，所以生意冷清的很，我媽連忙泡了幾杯茶，而雲上舞精神狀態不怎麼好，我便讓他去休息會兒。

    牛秀國說道：「前幾天在體育場的那事情，是你搞出來的吧？」

    「這……」我一時間語梗，而牛秀國點了點煙灰說道「不過看那手法，明顯是什麼野獸所謂，文龍啊，這段日子我也在留意你，發現你在道術上面的造詣還不低，正好你去徐州，不如幫我辦件事情。」

    我當即答應：「那沒問題，牛書記跟我談得來，我也是將你當做交心的朋友的，不過體育館的事情你放心，我已經全部搞定了，並且短時間內，馬王縣是很太平的。」

    牛秀國啜了一口茶水，朝着小籠包歪了一下頭說道：「何隊長，你不是有事情要跟你龍哥說麼？」

    何麗倩囁嚅這嘴唇，忽然下了很大決心死的，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個護身符，她說道：「龍哥的本事我也知道，但我還是去廟裏頭求了一道平安符，希望能夠保佑龍哥一路平安。」

    我滿懷笑意，朝着何麗倩點頭：「謝謝麗倩妹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當然不能在牛秀國面前叫何麗倩小籠包了，所以也說的十分客氣，牛書記說道：「我的那位朋友在徐州也是頗為有名，在風水學上也頗有心得，我知道你對這方面也很講究，所以我跟他通了電話，讓你過去的時候也有個照應。」

    他頓了頓看向了外面說道：「起初我也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將這個工程給承接下來，我當初也是沒報什麼希望，已經打算好了，給你拖延一段時間，卻沒想到你竟然能夠聯合馬王縣的一些商賈，我是小看你了……這樣也好，有錢的人出錢給馬王縣搞建設，促進地區經濟繁榮，說起來也是在為老百姓造福了！」

    我又給了牛秀國一根香煙，自己將香煙先點燃，然後將打火機給他，這麼一來，也讓牛秀國覺得我不將他當做外人，沒做那些空噱頭的客氣。

    我吐了一口煙圈說道：「書記，那您跟我說吧，我去徐州，要給你辦啥事情，也讓我心裏有數。」

    「那我可不知道，不過那個人有錢有勢，你跟他討好關係了，今後好日子也就來了，到時候你回來之後，按照我給你的推薦，也許還能夠謀上一官半職之類的，你說是不是？」

    「當官？」我笑了,「您就別讓我往火坑裏跳了，我現如今在很多人眼裏，也就是一個一半混子，一半商人的二流子而已，不管當什麼官，那都說不過去，但我為馬王縣的老百姓做事，那都是心甘情願的，根在這裏，無論去哪裏，那都是馬王人。」

    牛秀國滿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果然沒看錯人。」

    這時候我媽忽然走了過來，她說道：「牛書記，我看您胳膊上的衣服破了個洞，我正好在店裏閒着，不如我給你縫一下？」

    牛秀國一陣錯愕，這才注意到袖子上的情況，老臉一紅說道：「哎呀，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注意到。」

    我媽笑着從柜子裏拿出了針線說道：「沒事兒，以前俺家裏窮，文龍的衣服都是我縫補的，這活兒我熟練。」

    牛秀國看着我媽，此時他雙眸裏面更是神采奕奕，他說道：「大姐，我過來的時候怎麼就沒看到文龍的爹呢？」

    我媽的笑容頓時僵住了，嘴唇顫動了一下說道：「十九年前，文龍他爹去了水塘裏面收茭白，就再也沒回來了……」

    牛秀國眉頭一緊說道：「對不住，的確啊，咱馬王縣的農村很落後，你看在我們隔壁縣沛縣，如今已經開始現代化的步伐了，他們的縣城已經被評上了六線城市，而我們只隔了幾座山，卻是連六線城市也算不上，不過孩子他娘您放心，我上任的這幾年肯定會全心全意的將馬王縣好好建設起來的。」

    「成，俺信你，文龍說了，您和原來的那個李三炮不能比較，人家李三炮不把人當人看，來回都開着奔馳寶馬，而您卻是一身舊衣裳，聽說住的地方還是跟老百姓一塊兒，俺信你是個好父母官兒！」我媽扯了扯衣服，將衣服送到了牛秀國的手上。

    卻不料，我媽的手碰到了牛秀國，旋即我媽臉紅了，而牛秀國一雙眼睛睜得很大，笑的合不攏嘴，一雙眼睛更是眯成了一道縫隙：「抱歉，抱歉！」

    我媽慌忙轉身就朝着廚房間走去：「俺不說了，等會兒車站的工人都得來吃飯了，秀兒，娟兒，來幫忙！」

    說着，兩個新招的服務員也都跟着我媽進了廚房間，我跟小籠包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有戲！」

    其實我也知道我媽的性子，上半輩子過得苦，一個人將不成器的我拉扯大，身邊沒有男人照應，甚至於在我小時候經常有人踹我家的門，那時候我一直想着強大起來，保護我媽。

    我媽本來看中了同村的老李頭子，老李是個鰥夫，也是個地道的農民，有着一身牛力氣，經常來幫我媽幹活，我也知道老李頭喜歡我媽，可是那時候我還小，我媽害怕老李的兩個兒子比我大，要欺負我，就沒有答應，其實我也知道，我媽還是想找個依靠的。

    而如今我媽已經五十出頭了，只是一直以來，我媽忙碌也沒有機會去認識別的人，而此時我感覺到我媽跟牛秀國擦出了火花，自然也是欣慰的事情，當然以後怎麼樣我不知道。

    到了夜裏，雲上舞蜷縮在我的懷裏笑道：「白天的事兒我聽說了，咱媽的春天要來了？」

    「回頭我跟牛書記說下，讓他也加入商業中心大樓的股份裏面來，給他個百分之五的股份，這麼一來，他也跟我媽接觸的機會多。」我撫摸着雲上舞的頭髮說道，「牛秀國是個正經人，我也信得過。」

    「我真替咱媽感到高興。」雲上舞說道，「其實我一直以來也發現，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媽都會一個人呆在屋子裏面，看着爸的照片嘆氣。」

    「是啊，爸走得早，帶給我媽的也只有痛苦而已，老婆……以後我們有孩子的時候，那可要給孩子一個健全完整的家庭！」我在雲上舞的人頭輕吻了一下說道。

    雲上舞在我胸口畫着圈圈：「你說我們以後要幾個呢？」

    「越多越好！」我哈哈大笑，立刻就撲向了雲上舞，雲上舞雖然尖叫着說不要，但雙手已經纏住了我的脖子，承受着我那熱情的擁吻，還有那嘿嘿嘿的事情……

    ……

    轉眼間，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我媽已經烙了幾個餅子，還給我做了早餐說道：「文龍，你終於起了，這餅子都涼了，回頭你出門的時候都帶着身上。」

    我哭笑不得，心說這都什麼年代了，去哪裏都有飯店，帶乾糧離家已經成為過去了，然而雖然這麼想，但我還是沒說出來，我朝着我媽嘿嘿一笑：「謝謝媽。」

    我看着我媽，此時我的母親已經不再有年輕時候的漂亮了，鬢角白髮蒼蒼，雖然說前幾天特意去焗油了，但還是掩蓋不了額頭上的那幾條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