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樂爺看着天穹倒掛的金丹還有道人。
他瞬間明白了很多事,為什麼同為宗師,眼前這個青年人能把自己按在地上打,為什麼自己浸功夫多年,通曉招數不知多少,還是被吊起來打。
原來,他根本就不是宗師,而是真正的大宗師。
李果也長舒了一口氣,能使用原本力量的感覺就是倍兒爽。
剛剛打的總是束手束腳的。
在半空中,李果居高臨下的看着樂爺。
再看看這城寨。
或許,是他的錯。
也或許,是這個世界的錯。
或許,他們都有錯。
想要在城寨中生存,出人頭地,要的就是一個狠。
李果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刀劍出現。
沒有看向樂爺,也沒有對他使出殺傷的招式,只是暗運心法。
紛紛擾擾斷風雲。
刀的影,劍的影,刀劍攪合。
一切紛擾,皆為我刀劍所斷!
刀劍不絕,席捲了這城寨,也將樂爺席捲到了裏面,雖然目標是這城寨,但李果顯然也想把樂爺順便a了。
只是順便而已。
樂爺看着倒掛的金丹,紛擾它蘊含真意的刀劍,瞬間平靜了下來。
「在死之前,能夠看到這絕對的境界,也不算差...」
...
在城寨之外,一陣陣的轟隆聲傳來。
本來民眾有些慌亂,畢竟一片巨大的紫色光罩罩住了這裏。
洛爺維護着秩序,原本以為這神異之景會持續一段時間,沒想到才剛過沒多久,這一片光罩就已經消失。
然而洛爺卻是更加震驚,看着眼前一幕,幾乎如同見到了鬼神,一旁的民眾也是如此。
城寨倒塌了。
還有半跪在地上的樂爺。
他死了。
連同這城寨一起死了。
他旁邊的是兩個人,一個是拈花平靜的青年人,還有一個是...李老鬼。
「原來李老鬼沒死啊...」
洛爺一臉複雜,看着表有些恭敬,有些愕然,又有些感嘆的眼神,他站在了李果側,猶如低了一頭。
一代梟雄李老鬼,還有樂爺。
仿佛都在這裏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時代真的變了。
...
李果將樂爺隨的一些事物丟進了袖裏乾坤內。
也許會有這紫符來歷的細節。
做完這一切後,李果轉大大方方的離開,這一次無論是洛雷還是聯盛的人都沒有阻攔他。
餘威猶在,更何況還有一個李老鬼。
要知道李老鬼在的時候那樂爺多囂張都不敢去找聯盛的麻煩!而看到了李老鬼後,李曉華愕然了片刻,也露出了複雜之,沒有多少重逢之。
離去之後,幾人找了一處去處。
李曉華和李老鬼有太多話要說,李果和江華也是。
「多謝你這一次的救援,李先生。」江華對者李果深深的鞠了一躬,不管如何,他是得救了。
李果笑了笑道:「應有之義,畢竟你可是只進入了新聯盛里搜索資料呢。」
聊了一陣子後,李果便知道了江華大概想憑藉資料和大陸那邊的同胞裏應外合,到時候回歸之時,便是樂爺和洛探長光速倒台之時。
到時候,成功洗白自己的聯盛也能佔據一定地位。
「原來如此,你想要佔據聯盛,讓聯盛成為我們東風快遞的港島支部...沒想到你居然想得如此深遠。」李果看着江華的眼神略有變化,頓生佩服之感。
居然如此深謀遠慮,如此有戰略意義...
「這個...啊,對吧。」江華看着李果的表,他也不好意思說其實就是在最初看到李曉華的時候饞她的子而已。
這話現在是說不出口了。
在和江華討論一段時間後,李果讓他好好養傷,隨後出門看到了李曉華和李老鬼。
兩人看起來像是解除了誤會。
李果來到兩人中間,大咧咧的坐下。
「沒想到啊,你居然用這種方式來考驗自己的孫女。」李果沒有避諱,直言感慨。
這考驗說是好聽。
要是這其中cāo)作一個不小心的話,可就把自己孫女賠進去了。
雖然這李老鬼看起來有洗白自己的意思,但追根究底,這也是一位真正的梟雄,不說六親不認,最起碼心還是非常狠的。
不愧是你。
而李老鬼卻也是臉色淡然:「我大限將至,也只能用比較激進的方式來判斷她是否適合接手聯盛,若是她不合格的話,我另有人選。」
「那我怎麼算合格,怎麼算不合格呢?」李曉華複雜道。
「重新走回黑路算不合格,將聯盛交到新聯盛手上就是不合格...注意,是聯盛,而非聯盛的產業。」李老鬼淡淡道:「能保存自,就是合格。」
李老鬼的話十分的明顯。
若是李曉華將聯盛的產業敗了,這不算敗。
失了一個聯盛,你就不能韜光養晦,創辦另一個?
舍和得就是李老鬼的考驗。
目前來看,李曉華只能算勉強合格,畢竟若沒有李果這個外援,一切都是空中樓閣,她打算嫁入新聯盛,然後捨棄自。
在李老鬼看來無疑是愚蠢的。
知道如此,李曉華還是低下了頭,有自卑自棄,還有...委屈。
她一個人支撐了那麼久,原來那個最親的人就在暗中看着這一切發生,一切都因為這只是個『考驗』而已。
因為這個『考驗』,她快精神崩潰了。
面對曾孫女的委屈,李老鬼的表微微有一些變化,最後化為長嘆:「現在,你不是保存自了嗎,你合格了。」
「這是因為李先生和江先生。」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既然上天讓他們來幫助你,這就是你的運,你的命...」
「你成功了,繼續延續我李家的榮耀吧,在這港島上生紮根,生活...」
李老鬼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氣息越來越弱。
原本李曉華還想說點什麼了,可注意到這個猛然抬起頭來,卻見李老鬼已然說不出話來。
佝僂的軀,佈滿老皮皺紋的老臉。
一切歸於平靜。
李果輕嘆道。
「他坐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