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病入膏肓沒救了。
李唯很想這樣說出來一句,但充分的自我修養讓他忍住了。
他是專業的,不該吐槽的時候絕對不會吐槽,除非忍不住。
「你這麼暴躁真的好嗎?!」李唯擦了擦臉龐三條線狀的汗水。
「嗯···我也覺得不大好,但是你不會約束一下自己的言行嗎?」?
怎麼說着說着就要約束我的言行了??
李唯聽的這是個一臉懵逼。
「你還疑惑?」
墨染秋看着李唯這懵逼狀的表情就知道,他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要是行為舉止檢點一些,不去勾三搭四,我也不會那麼生氣。」?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但仔細思考一下又覺得這個邏輯沒有任何問題。
好像確實是他的不對。
「···你這是詭辯。」
被拉入了敵人的思維邏輯中,李唯敗了。
但他決定做着最後的掙扎。
「怎麼就是詭辯了!」墨染秋有些不滿的拍了拍沙發靠背。
「你是影響我情緒的主要因素,如果你能夠做一個保守忠貞的人,我也不至於那麼暴躁,我不暴躁就不會想要動刀子,這樣對你對我不是都很好嘛?」
好你個大頭鬼···
但李唯也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在飽受『她說的好有道理啊』這個想法的折磨中,最終他只能折中找一個對大家都好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了。
「這樣吧。」
李唯沉思了一段時間後,起身從屋子裏取出了紙筆,拿畫板墊在了腿上後,開始對着墨染秋一邊寫一邊說着他的計劃。
「咱們兩個各退一步。你遵守你對我的要求,但是相對的,你也要遵守我對你的要求。」
學着墨染秋的慣用套路,用通知的語氣說着商量的話語,表示着對於這件事你除了接受以外沒有任何協商的餘地。
「第一,對於咱們兩個相處的條約。」
「我對於你說的『喜歡我』抱有很大的疑惑,但是我也說了咱們各退一步,建立在這個前提下,我不會對於你這一點作出反駁,你因為這個理由做出相應的行動,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我也會跟其他的女性生物儘可能的保持着必要的距離,但是!」
「但是!你給我聽好了墨染秋!我接下來說的話很重要!」
李唯敲了敲腿上的畫板,示意着接下來他要說的事情的重要性。
「你把你身上帶着的危險物品都給我收起來!放到家裏,不允許帶出去!」
「其次!十八禁的事情一個都不允許!一個都不行!」
「誒??????」
墨染秋發出了驚詫的喊聲。
「不行!這絕對不行!」
「什麼不行?」
「都不行!」
······
在一頓大眼瞪小眼的無聲爭吵中,最終以墨染秋眼睛乾澀敗下陣來。
「那我少帶點行不行···」來自倔強少女最後的執着。
「不行!」
「那就帶一把能藏在腿上的刀行不行。」
「不行!」
「那兩個口袋裏的···」
「不行!」
「一把美工刀···」
語氣十分的委屈,眼睛中已經開始出現了隱隱淚光,整個人異常的弱小可憐且無助。
「好。」
一頓討價還價,李唯賺了。
「那下個要求,你的意思是到了十八歲就行了唄?!」可以說,墨染秋這個人的關注點絕對比他李唯還要奇怪。
看着少女掏出手機翻找着通訊錄的動作,李唯有了一些不祥的預感。
「違法手段的不行!」
「不許改年齡!!」
相處到現在,李唯覺得自己有潛質成為墨染秋肚子裏的蛔蟲。
「那···不十八禁的是不是就行了??」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少女忽然丟下手機,蹭到了李唯面前,大眼睛蒲扇蒲扇的,眼神中寫滿了兩個大字期待。
(*)
緊接着這張寫滿了期待的臉越貼越近,直到他發現自己與墨染秋四目相接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吧唧。
(づ ̄3 ̄)づ
他的脖子被兩條纖細的胳膊環住,嘴唇上多了一絲溫熱的觸感···
空氣中多出了些許曖昧的分子。
但···
嘴邊這不安分的小舌頭是怎麼回事!!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直接抬起右手,揪着墨染秋的後頸肉,像是對待藍胖一樣,硬生生把她拎開。
「啊!疼疼疼疼!」
「嗚嗚嗚。」
不得不鬆開換在李唯脖子上的雙手,坐回原位捂着後脖頸,嗚咽起來。
「你在幹嘛!」李唯的胳膊有些控制不住的在顫抖,看不出來是生氣,還是因為別的。
「親親啊!」
少女眼中含着滿滿的生理鹽水,一副委屈相,「你不是說,不是十八禁就行了嗎!!」
「你···!」
李唯頓時有些語塞。
他能說啥?
砰砰砰。
這是心跳的聲音。
臉頰開始有些發燙,耳邊充斥着的全都是自己心跳的聲音,胳膊與雙腿也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這是···害羞與興奮。
轉眼看着邊上抱着抱枕,絲毫不介意地拿着他的茶杯在喝茶的墨染秋。
李唯頓時有一種,他才是被剝奪了初吻的小媳婦,而那位是事後一支煙的大佬。
「你開心就好!」
真香!
原來被美少女親就是這個滋味啊!
甜甜的。
=w=。
如果剛剛沒阻止他的話,是不是就有法式香吻了?!
這麼一想,李唯頓時覺得自己虧了。
「咳咳。」為自己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心裏懺悔。
「以後···別這樣了。」李唯違背着自己的良心說道。
「嗯?為什麼呀~」少女一臉疑惑的看着李唯,期間似乎是有些意猶未盡,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她櫻桃色的嘴唇。
oh my lady gaga.
「女生嘛···這樣有些吃虧···」
「吃虧?我親我家親愛的,有什麼吃虧的?」
這一瞬間,李唯恨不得自己選擇性失憶的忘記坐在他旁邊的少女是一個宛如定時炸彈一樣的神經病。
『你說,這好端端的姑娘,怎麼就腦子有問題了呢!!』
可惜。
太可惜了!! 沒啥話說了,鴿鴿我都心虛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