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隨和的我不是魔頭正文卷155,鈔能力就是這麼頂!【求月票】見倪坤出手如此大方,那導購女修越發殷勤。
要不是白無瑕緊緊跟着倪坤,她都想挽起倪坤胳膊,貼到他身上去了。
買下了密魔噬心梭、厚土磁雷珠,倪坤又來到一個擺放着許多玉簡的櫃枱前,指着那些被小型陣法封印起來的玉簡問道:「這些都是根本功法?」
導購女修嫣然道:
「正是。這些功法,都是與赤煉門功法不合,乃至有所衝突的根本功法,絕大部分都有或多或少的殘缺,但也有少數是完整的,最高能修煉到道基圓滿。公子可是看中了哪一門功法?」
赤煉門專精火法,兼通煉器,但赤煉城中足有數萬散修,每年還有新人試圖踏入修行之門,不可能每個人的體質,都適合火屬功法。
因此赤煉城中,其實也是有不少其它屬性功法售賣的。
只是大多都殘缺不全,且基本不可能修煉到金丹境界能直指金丹的功法,至少在這方天地,沒人會擺出來公然售賣。
倪坤一一審視那些玉簡下方的說明書。
《冰淵訣》,冰屬功法,缺道基圓滿功法。
《冰封萬里正法》,冰屬功法,缺道基中期功法。道基後期、圓滿功法尚存。
《萬刃玄兵大法》,水行功法,至道基初期,後繼無。
《無形劍氣》,金行功法,至道期中期,後繼無。
《撼山功》,土行功法,鍊氣一層至九層……
林林總總,計有數十門與火屬功法不合,乃至相衝的功法。其中直指道基圓滿的完整功法,只得三門,分別是《幽冥鬼道法》、《血獄功》、《天殘大法》。
「可惜沒有雷法……那三門完整的功法,看上去也都很邪門,不是什么正經功法……不過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他們敢賣,我就敢買!」
倪坤心中暗忖,再看一眼各門功法的價格,當即伸指連點:「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
他一口氣挑了十幾門功法,連那三門完整的,一看就很邪門的功法都點了出來:「我全都要!」
「公子全要?」那導購女修驚詫地瞪圓了雙眼:「可這些……總價要七百多中品靈石呀!」
「怎麼,擔心我買不起?」倪坤淡淡一笑:「區區七百多中品靈石,以本公子的身家,不值一哂。」
那導購女修再不敢多說,只道:「這麼大的生意,小婢做不了主。公子稍待,小婢這便去請管事。」
當下便匆匆去請管事了。
很快,一位長得麵團團,看上去一臉和氣的富態中年,便隨那導購女修快步過來,見着倪坤,遠遠地就拱手作揖,笑容可掬地說道:「貴客光臨,小可有失遠迎,公子恕罪!」
倪坤從來就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性子。
這管事身具道基中期修為,卻對他如此客氣,那他自不會過於倨傲,當下笑着還了一禮:「這位管事客氣了。不知尊姓大名?」
「小可姓崔,崔仲穎。」富態中年笑眯眯說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姓倪,名坤,字厚德。」
「原來是倪公子。」崔仲穎笑道:「聽說公子有筆大生意要關照小店?」
「也不算什麼大生意,就是買些功法而已。」
「不知公子要買哪些功法?」
「就是這些……」倪坤又將自己挑出的十幾門功法點了一遍。
崔仲穎笑道:「倪公子所需功法,小可記下了。只是柜上功法,都只是用來展示的,並不會直接售賣。請公子先去貴賓室稍待,小可將這些功法複製一份,再親自送過來。怠慢之處,公子恕罪。」
「客氣了。」倪坤笑着拱拱手,與白氏兄妹隨那導購女修去了貴賓室,喝茶吃點心。
等了不到小半個時辰,那崔仲穎便捧着一隻玉盒進來。玉盒裏面,正放着十幾隻玉簡。
「倪公子久等了。」
崔仲穎笑着將玉盒放到倪坤面前的案几上:「公子點選功法皆已在此,將公子點驗。」
一般道基境以上的修士,查看這種存在玉簡中的功法,需以神念觀之。
不過倪坤雖至今都沒有能主動外放的神念,但他神眼一掃,就已看清那十幾枚玉簡,確實是自己挑中的功法。
當下點了點頭,「功法沒錯。如何交割靈石?」
崔仲穎取出一隻巴掌大的木盒,伸手一指,這木盒便變成了一隻鋪着絨襯的大木箱:「公子將靈石放入此箱即可。」
倪坤袖子一揮,袖口之中,源源不斷飛出一枚枚中品靈石。
很快,七百四十六枚中品靈石,便已堆滿了木箱。
而在靈石飛出之時,崔仲穎便已用神念點驗,確定了數目不差,收起木箱後,又對倪坤說道:「不知公子可還有什麼想要的?無論天材地寶、煉器材料,乃至絕品靈器,小店都有售賣。」
「今天興致已盡,就到此為止吧。」倪坤笑着起身,「以後想買些什麼,自會再來貴店採購。」
見他要走,崔仲穎也不挽留,只殷勤說道:「崔某送送公子。」
之後便當真將倪坤三人送下二樓,一直送到店門之外,方才作揖道:「公子慢走,多謝關照小店生意。」
倪坤也還了一禮,正要走時,崔仲穎忽將一枚玉牌遞了過來,神念傳音道:
「此乃隱市准入令。那隱市乃我赤煉城中,一處做隱密交易的集市,可買到許多店面里買不到好東西。公子若有什麼不方便出手的好東西,也可拿到隱市售賣。
「隱市每月初三,子時初刻開啟,直至次日卯時初。後天就是初三,公子若有興趣,可按照令牌中的地圖,找到隱市入口。」
傳音罷,又拱手一揖,這才返身回了店中。
倪坤掂了掂那玉牌,忽地一笑,低聲自語:「修士黑市……說不定還有拍賣會。這下子,我的修行生涯,愈發完整了啊!」
「倪大哥你說什麼?」白無瑕沒聽清楚,好奇問道。
「沒什麼。」倪坤笑了笑,收起玉牌,取出四隻「密魔噬心梭」,給兄妹兩個一人分了兩隻:「來來來,好東西見者有份,每人拿兩隻防身。」
「啊?」白無痕微微一怔,旋即推辭:「這,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要。」
白無瑕也紅着臉推卻:「是呀,我們已經承了倪大哥你許多恩典了,怎麼能收這麼貴重的寶物?」
倪坤正色道:「你們兩個在赤煉門中,就好比羊羔進了狼群,沒點防身的東西怎麼能行?我那銀龍鎖鏈太扎眼,不宜再給你們使用。這密魔噬心梭雖然威力低了點,但你們現在能接觸到的,也沒有什麼厲害人物,暫時夠防身了。都收下,不許推辭。」
見他態度堅決,白家兄妹對視一眼,心說反正已經受了他好幾次救命之恩,再接受這次饋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唯倪大哥馬首是瞻、粉身以報便是,當下也就不再推辭,接下了密魔噬心梭。
然後倪坤又給他們一人送了一顆「厚土磁雷珠」……
倪坤今天已經花出去七百多中品靈石,囊中只剩兩百多枚中品靈石,便不再逛街購物,打算留着靈石,等到後天初三,去那「隱市」看看行情。
說不定有機會憑一雙神眼,淘出些旁人認不出的寶貝。
當下便帶着白氏兄妹回到雜役院,與白氏兄妹道別後,回到自己獨享的破敗小院,拿出那十幾種功法,用慧眼神目一一解讀、推演。
他購買這麼多功法,倒也並不是錢多燒手。
他的「氣焰滔天」,可以隨意轉化真氣屬性。風火雷電、正邪妖魔,無論什麼屬性的氣息,乃至術法神通,他都可以一定程度上模擬出來。
所以不管什麼功法,對他都有參考意義,可作為養料,增強他的底蘊。
就連「密魔噬心梭」、「厚土磁雷珠」這兩種消耗道具,其中內蘊的法門,都可以解析參考,化為術法神通。甚至能以真氣,變出外觀足以亂真,威力也相差仿佛的「偽道具」。
當然,以無名真氣變出來的「偽道具」,就只能短暫存在,且只有他自己能用了。
再者,他還需要繼續給小徒弟推演「驚雷訣」。他還承諾過白氏兄妹,要幫他們解決修煉問題。
而白氏兄妹一個水元之體,一個冰元之體,皆與赤煉門功法相衝。倪坤購買的這些功法中,則有着冰淵訣、冰封萬里正法、萬刃玄兵大法等冰、水屬性功法。
即使這些功法並不完全,他亦可用多種冰、水屬性功法作參考資料,憑慧眼神目的推演之能,推演出兩門至少能臻至道基圓滿的功法。
至於為什麼要對白氏兄妹這麼好……
只能說,這兩個菜鳥頗合他的眼緣,性子也都還不錯。明明一身好根骨,卻因為拜錯了山門,將要被赤煉門刻意坑廢的遭遇,也頗令他同情。
倪坤可不希望看到兩個純真的小傢伙,就此在赤煉門這泥潭中沉淪下去。
無論哪個世界,純真善良之人更多一些,總是讓人心情愉快的。有可能的話,倪坤也不想做什麼辣手判官啊!他畢竟是儒雅隨和的大善人來着……
倪坤如今推演功法,效率比從前更高。
因為他以慧眼神目推演功法時,還可同時運轉「天人合一篇」。
當他運起天人合一篇,那道不知從何而來的奇異靈光,自天而降,照徹他天靈,令那道「天關」門戶若隱若現時,他思維便會變得愈發靈活,無數靈感層出不窮,碰撞出激烈的靈性火花,令他推演起來愈發得心應手。
只一夜功夫,倪坤便將「驚雷訣」推演得愈發完善,自忖再花一兩個月功夫,便可將驚雷訣推演成一門可以成就金丹的功法。
而兩門直指道基圓滿的水系、冰系功法,也已有了雛形框架。
那十幾門功法,乃至密魔噬心梭、厚土磁雷珠中的「營養」,亦被他汲取進自身修為當中,再推演完善一陣,便可以用真氣模擬出多種屬性不同的術法。
不知不覺,天色已亮。
倪坤剛準備起身打一套拳法,活動活動筋骨,一把難聽的公鴨嗓音,便從院子裏傳了進來:「倪坤,你的時辰到了,跟我們去鬥戰台吧!」
今天,正是與元文決鬥之日。
商少沖特意派了兩個外門弟子,前來「請」倪坤赴鬥戰台之約。
倪坤隨那兩個外門弟子走出院子時,白無痕、白無瑕兄妹正等在院門外。
見倪坤出來,白無痕上前問道:「我們可以跟着去看看嗎?」
一個外門弟子瞥了他倆一眼,嗤笑道:「想跟着去給他收屍啊?行,你們只管去。不過到時候,恐怕連屍都沒得收,骨灰都沒得斂啊!」
說着,兩個外門弟子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已將倪坤當成了死人。
白家兄妹暗自皺眉,心中又是氣惱,又是好笑。
他們本就知道,倪坤實力深不可測。
昨天逛街,更是讓他們見識到了倪坤強大的「鈔能力」。
區區一個元文,會是倪坤對手?
簡直笑話。
當下白家兄妹也不多說什麼,只快步跟在了倪坤身後。
鬥戰台位於赤煉火山山腰,既不入赤煉本宗山門,亦不在赤煉城中。
此時那長寬皆有二十丈的巨大石台周圍,已來了數十人,佔好了視野較好的高處,準備圍觀決鬥。
圍觀群眾有點少,還不到百人。
說到底,這只是一場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之間的決鬥。
兩方入門還都只一個月,既沒有實力,又沒有名氣,令此戰幾乎沒有任何看點。
因此除了直接涉及此事的商少沖、鄭拾遺兩方人馬外,就只有寥寥幾個閒來無聊的內門弟子、真傳弟子,以及一些賭性特別重的下院管事、雜役院管事特意趕來,開盤博彩。
「商師兄,今天鄭拾遺居然還帶人過來觀戰,簡直就送臉給您打啊!」
一座比鬥戰台高出數丈的天然石台上,一名外門弟子笑呵呵地對商少沖恭維道。
商少沖瞥了一眼斜對面,被十幾個外門弟子簇擁着的鄭拾遺,冷笑道:
「鄭拾遺心胸狹隘,倪坤拒絕他招攬,大大得罪了他,他是巴不得倪坤去死,今天來,是特意來看倪坤怎麼死的。」
那外門弟子笑道:
「但不管怎麼說,一月之前,在下院出面保下倪坤的也是他。現在他保的人,死在我們的人手上,鄭拾遺還是會大大丟臉。等下倪坤死後,我們當去對面好生嘲諷他一番。」
商少沖微一頷首,冷笑不語。
另一塊天然石台上,鄭拾遺錦衣華服,手持摺扇,嘴角含笑,一副雍容大氣模樣。
身後一個外門弟子小聲說道:
「鄭師兄,這一月來,商少沖親自指點元文修行,丹藥靈石管夠,短短一月,便令元文修為衝到了鍊氣三層。據說他還給了元文一隻『密魔噬心梭』……而那倪坤則至今沒有鍊氣入門。他今天是死定了啊!」
「這不是好事嗎?」
又一個外門弟子冷笑:「倪坤狂妄自大,不識抬舉,拒絕鄭師兄庇護,實是自尋死路。他這一死,只會讓更多人看到,敢於拒絕鄭師兄,是多麼愚蠢的事情!」
先前那外門弟子憂心忡忡道:「可是,一月之前,畢竟是鄭師兄出面保下了倪坤。他若死了,那鄭師兄的顏面……」
「無妨。」鄭拾遺微微一笑,淡淡道:「就憑商少沖,還沒有能耐讓我丟臉。他若敢來我面前耀武揚威,我自有辦法讓他大大丟臉。」
另一邊,幾個閒極無聊,跑來觀戰的內門弟子、真傳弟子也小聲議論着:「今天這事兒,聽說是商少沖和鄭拾遺在別苗頭啊!」
「商少沖的師父兼舅舅,乃是刑堂執事莫不疑。莫不疑背後,又有刑堂首座,金丹長老屈子玉。而鄭拾遺的師父,乃是他的親叔叔,下院執掌鄭魁。鄭魁背後,亦有金丹長老閔憐君……屈長老與閔長老多有不合,兩位金丹長老自不會親自碰撞,但他們下面的人,就多有衝突了……」
「說起來,這次決鬥的兩個小傢伙,便是做了商少沖、鄭拾遺互別苗頭的刀子,給他們利用了。」
「區區外門弟子,能被真傳弟子利用,也是他們的福氣。那些連利用價值都沒有的外門弟子,根本沒有未來。」
「不過我聽說,決鬥雙方中,有個叫倪坤的傢伙,一口氣把商少沖、鄭拾遺都得罪了,結果被鄭拾遺逐出下院,發配到雜役院,由外門弟子降格成了雜役弟子。」
「什麼?把商少沖、鄭拾遺都給得罪了?好膽魄!有骨氣!不過也是自尋死路啊!」
「是啊,那雜役弟子今日必死無疑。」
「外門弟子對雜役弟子?那這場決鬥還有什麼看頭?走了走了……」
「別呀,看商少沖門下的外門弟子,怎麼把那雜役弟子折騰死,也是一種享受嘛!」
另一邊,一些外院管事、雜役院管事,正在開盤。
「那倪坤今天是必死無疑。所以咱們不猜勝負,只賭那倪坤能活多久……」
「我賭倪坤正式動手後,活不過一個呼吸。押一枚中品靈石。」
「我賭倪坤能堅持三個呼吸,我押八枚下品靈石。」
「賭倪坤撐十個呼吸,押十枚中品靈石!」
「什麼?居然敢賭倪坤活過十個呼吸?齊管事好氣魄!我就沒那麼大膽子了,五枚下品靈石,賭倪坤能活過五個呼吸……」
正熱鬧時,有人叫道:「倪坤來了!」
已押好注碼,定好賠付比率的諸位管事,頓時齊齊看了過去,就見倪坤在兩名外門弟子的押送下,帶着兩個穿着灰白服飾的雜役弟子,施施然走了過來。
「嘖,那倪坤當真好風度,這都要死了,還不慌不忙,從容不迫。」
「他是硬骨頭嘛!就算要死,也得從容赴死。」
「我看吶,他這會兒就是強撐。等到了擂台上,死到臨頭時,指不定怎麼醜態畢露呢。」
議論紛紛中,那雜役院齊管事沖倪坤大叫:「倪坤,你要給我們雜役院爭氣呀!我押了十枚中品靈石,賭你能活過十個呼吸,你千萬要頂住啊!」
有下院管事叫道:「實在撐不住也不打緊,但至少要活過三個呼吸……」
倪坤停下腳步,看向這群開盤博彩的管事:「就沒人押我贏嗎?」
眾管事哈哈大笑:「別開玩笑了。」
倪坤原本還想押自己一注,來一個贏家通吃。
不過想想,暫時還沒到錢財露白的時候,便無所謂地搖了搖頭,施施然向着擂台走去。
「死到臨頭,還在裝腔作勢。」鄭拾遺手下一個外門弟子冷哼一聲,不屑道:「真不知他哪來的底氣。」
另一個外門弟子戲謔道:「唯死撐爾。」
斜對面,正坐在石台上打坐的元文睜開雙眼,見倪坤徒步走向擂台,嘴角浮出一抹蔑視笑意,站起身來,對商少沖說道:「商師兄,我必將倪坤折磨得不成人形,再取他性命,請師兄拭目以待!」
商少沖嘴噙冷笑,略一點頭:「去吧!」
元文躬身一揖,隨後輕輕一縱,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掠過二十多丈的距離,直接落到擂台上,傲慢輕蔑地看着慢慢走上擂台的倪坤,冷聲道:「倪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呵呵。」倪坤笑了笑,站在擂台邊緣,環顧四周,視線自鄭拾遺、商少沖等人臉上一一掃過,這才笑着看向元文:「聽說這鬥戰台,不禁生死斗?」
「怎麼,怕了?」元文森然一笑:「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就算你立刻跪地求饒,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倪坤微笑道:「不過算了,你這種垃圾,我都懶得與你廢話。」
見他「死到臨頭」還如此嘴硬,元文刀條臉上不禁青氣一閃,咬牙道:
「我知你輕功奇快,武功奇高,等閒鍊氣一二層的散修,若未曾提前施法,在近距離內,都不是你的對手。但今天,你休想複製龍門鎮中的戰績,因為我不會小看於你,更不會給你半點機會!」
說着,他手腕一翻,手掌之中,已多了一枚三寸長,通體烏黑,閃爍着陰森邪異光芒的梭子。
「密魔噬心梭。」元文獰笑:「一經祭起,噬心啖魂,管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連鍊氣三層,都躲不開它的索命一擊!倪坤,你死定了!」
「密魔噬心梭?」倪坤愕然:「你居然會有一隻密魔噬心梭?」
「這是商師兄賜我的寶物!你這種一文不名的雜役院窮鬼,怎知……」元文正在得意嘲諷,倪坤忽然將手一攤:「好巧啊,我也有哎!」
「什麼?」元文嘲諷戛然而止,眼珠暴突,難以置信地瞪着倪坤手掌,只見他手掌之中,赫然一字排開,足足擺了六隻密魔噬心梭!
這情形,令擂台周圍觀戰的眾人一片大嘩:「什麼?那倪坤居然有六隻密魔噬心梭?」
「完了完了,押錯注了,此戰倪坤必勝啊!」
「可這不對啊!倪坤區區一個雜役弟子,怎麼會有這麼多密魔噬心梭?」
商少沖亦是臉色陡變,死死盯住倪坤:「是誰?誰給了那小子這麼多密魔噬心梭?鄭拾遺?」
他猛地望向鄭拾遺,卻見鄭拾遺也是一臉錯愕,不明所以。
「不行,密魔噬心梭凡人武者都能使用,倪坤足有六隻,可以輕鬆幹掉元文!」一名外門弟子緊張道:「商師兄,今天的決鬥得取消啊!」
商少沖不假思索,大聲喝道:「住手,今天的決鬥……」
話還沒說完,就見倪坤將手一甩,一口氣撒出了三枚密魔噬心梭。
梭子一出手,便化作三顆拳頭大小、青面獠牙的厲鬼頭顱,拖着長長的黑色煙痕,戛戛怪叫着飛撲到元文身上,鑽入他五臟六腑,瘋狂噬咬。
元文頓時撲跌在地,滿地打滾,放聲哀嚎:「啊!商師兄救我……」
可還不等商少衝出手施救,元文便抽搐着停下打滾,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具皮包骨頭,仿佛風化多年的乾屍。
「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不聽我號令,殺我門下!」商少沖暴跳如雷,一指倪坤:「給我將他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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