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正在給穆南樞匯報顧柒的動向,「先生,顧小姐準備去歐洲。筆神閣 bishenge.com」
一聽說要去歐洲,穆南樞向來溫和,然而此刻卻顯得有些着急。
「好端端她去歐洲做什麼?」
「小姐說歐洲有個項目,我想還有一個原因,那個邁克現在就在歐洲,先生你現在有空嗎?要不要過來?」
穆南樞眉頭緊皺,「那個人這些年在歐洲活動對吧。」
「是。」
想着小東西那張臉,穆南樞似乎有些糾結。
「她去了哪個地方?」
「巴黎。」
穆南樞嘆了口氣,「好好保護她,將她安置在巴黎古堡等我過來,我這邊還些事沒有辦完。」
「是,先生。」
經過漫長的飛行時間,顧柒一行人終於到了歐洲。
顧柒倒也來過幾次,不過都是以談合作為主,像是好好在歐洲遊玩倒是不曾有過的。
「小經年,等咱們安頓好了沒事的時候我就帶你去玩好不好?巴黎是一座很漂亮的城市。」
「謝謝柒爺。」
阿才提醒道:「顧小姐,接我們的車已經來了,先生令我提前安排好,小姐在歐洲的衣食住行就不要擔心,一切交給我們。」
「還是阿才貼心,不像阿旺,現在就只貼着我們小浣熊的心。」顧柒故意調侃。
顧浣小臉一紅,「小姐,你別胡說,阿旺是先生留給你驅使的。」
「顧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去先生的面前這麼調侃我,不然我不死也會被扒下一層皮。」
「真是個笨蛋。」顧柒笑了笑。
一行人有說有笑,車子開到了一座古堡前,古堡被打理得很乾淨。
雖然是夜幕低垂下,古堡莊園顯得十分浪漫。
「這也是你家先生的地產嗎?」顧柒忍不住問道。
那個深藏不漏,從來沒有刻意在她面前提過什麼的男人。
總是不經意間就顯露出他家財萬貫,走哪都有房地產。
「是先生早年購入。」
「倒是和你家先生的風格不太搭配。」
穆南樞一直都是走古風路線的,他自己常住的大宅也是園林設計。
突然來了一個純歌特風格的城堡,顧柒還有些不習慣。
「先生本來是用來釀酒,這城堡里種植着幾種精品葡萄。」
「他在巴黎買下一座城堡,僱人釀酒,再送回中國,真是個土財主。」
「小姐就不要取笑我家先生了,先生並不是一個只知道享樂的貴公子,要知道先生可是什麼苦都吃的,小姐請進。」
顧柒踏入城堡,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裏,就像是吸血鬼住的房子。
她嘆了一口氣。
「小姐嘆氣做什麼?」
「我在想啊,要是將這裏換成薔薇,一定更漂亮,血紅血紅的,多像吸血鬼的住宅啊。」
「小姐,你這腦子不知道是怎麼長的,這葡萄莊園多漂亮啊,你非得喜歡那樣的畫風。」
經年不經意開口:「小姐要是喜歡薔薇,以後回家了,我培育一些好看的給你送來。」
「還是我家經年最棒。」顧柒捏了捏經年的臉。
阿才看到這一幕,臉色有些變化,因為顧柒每一次觸碰對於經年來說是不同的。
她排斥所有的男人,自己卻愛上了一個女人。
別人的觸碰是姐妹之情,對於經年來說就不同了。
「小姐,你跟我來這邊。」
阿才打斷顧柒和經年,將顧柒引到了穆南樞之前住過的房間。
「先生說了,他事情辦好就會過來。」
「每天都是辦事,他怎麼比國家領導還要忙。」顧柒嘟着小嘴抱怨道。
她並不知道,在她來之前穆南樞已經讓人投放了小飛蟲在別墅里。
打從她進來說的每句話穆南樞都聽得清清楚楚,看到她那鬱悶的神情,穆南樞無奈。
這段時間為了籌備火山,以及他本來身上的職責,他很忙很忙。
手指輕輕撫摸着屏幕,指尖只有屏幕冰涼的觸感。
嘆了口氣,「小柒兒,我何嘗不想你?」
從前他喜歡安靜,自從顧柒來了以後,他似乎就愛上了這種喧囂。
喜歡她嘰嘰喳喳在耳邊鬧騰,也喜歡她像只猴子一樣竄上竄下。
他空寂太久的心,終於有一天顧柒的出現讓他覺得圓滿。
安頓好顧柒等人,阿才接到穆南樞的電話。
「先生請吩咐。」
「留幾株她喜歡的葡萄品種,其餘的鏟掉換上薔薇。」
阿才一臉吃驚,「先生……你說的是整個城堡的葡萄?」
雖然之前他將院子裏種滿薔薇,可規模到底不是整個城堡能比擬的。
這本來就是釀酒所用的莊園城堡,可想而知有多大的規模,都換成薔薇,穆先生可真是大手筆。
阿才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要只是一個院子的葡萄還挺正常,整個城堡太誇張了。
穆南樞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他一點都不誇張。
「嗯。」
「是,先生,我馬上就辦。」
當大家都在睡覺,經年覺淺,聽到外面有動靜,她推門而出,發現很多園丁在拆葡萄架,扯葡萄藤。
應該沒有小賊這麼大膽跑來偷葡萄,不遠處站着阿才。
她緩步走去,「好端端的扯了做什麼?」
「先生知道小姐喜歡薔薇,讓人將葡萄換上薔薇,以後這裏就叫薔薇古堡。」
「所有葡萄都換了?」饒是經年也覺得吃驚。
阿才肯定道:「是,先生對顧小姐的情深你慢慢會見識到的。」
對於阿才的話經年有些嗤之以鼻,「呵,男人的情深不就在於女人的容顏。
如果柒爺長着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你那位先生可還會喜歡?」
「自然會喜歡,先生看中的不是顧小姐美麗的皮囊,而是她有趣的靈魂。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卻是萬里挑一,你覺得以我家先生的身份他身邊會缺漂亮女人?
直到顧小姐的出現,他才另眼相看,對顧小姐掏心挖肺。」
經年聽到她的話更覺得諷刺,「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漂亮皮囊對男人沒用?」
「是。」
阿才剛說完這句話,下一秒經年便朝着他靠來。
她本來就只穿着一條絲緞睡裙,輕薄的睡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型。
經年突然阿才身上靠,阿才條件攬住了經年。
一向排斥男人的經年不但沒有離開,而是更加親密的依靠着阿才的身體。
她的體溫透過輕薄的衣服傳了過來,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那這樣呢?」
阿才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她要證明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是假的,她要來打自己的臉。
「經年小姐請自重。」
「自重?呵,你身體倒是很誠實。」她修長的五指按在他的胸口。
他那顆不安且緊張的心在此刻跳動得飛快,本來就是喜歡的女人,加上突然靠近,他想推開她。
一如經年說的那樣,他的身體很誠實。
經年的手緩緩撫上他的臉頰,「涼先生,想要我吻你嗎?」
「麻煩請鬆開我。」
「呵……」
她勾唇輕蔑一笑,像是只勾魂攝魄的妖精,踮起腳尖突然吻上了他的唇。
阿才徹底懵了,這次情況和那時候不同,那時她糊裏糊塗,腦子是不清醒的。
此刻她是經年,她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柔軟的唇伴隨着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傳來,阿才再怎麼強大的意志力也在此刻崩塌。
他站在原地,猶如傻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沒有得到回應,經年眼中掠過一道冷意,她就不相信,這個男人真能面對美色當前能把持。
豁出去了,她一定要證明他說的那句話是錯的。 她探出舌尖,描繪着他唇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