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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億萬寵妻:第184章 意識

    屋內的空氣頓時窒悶起來,自從昨夜被他後,我一直心緒不寧,現在又與他同處一室,我真怕昨晚的事會重演。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我防備的看着蘭陵王的側臉。

    陽光灑在他身上,微塵在他肩上跳躍,他的身影帶着幾分飄渺,連帶神情也有幾分迷離。

    「昨夜的事是我太失禮了,丫頭不要放在心上。」蘭陵王的聲音略顯虛無,他側過身來面對着我,神情溫潤無害。

    我淡淡地搖了搖頭,「王爺是太過思念那位姑娘,若惜不會計較的,王爺不必掛懷。」

    對他,我似乎生不起氣來。雖然,昨夜很氣。

    「是嗎?」蘭陵王幽幽看着我,意有所指的道:「我以為你會很生氣,畢竟誰都不願意成為別人的替身。」

    我輕輕的笑開了,「王爺說得是,但是若惜沒有資格生氣,若不是王爺相助,若惜怎麼會有今日,王爺的大恩大德若惜會永遠銘記於心。」

    蘭陵王點點頭,轉過身去望着窗外,窗外春光明媚,不知名的鵲鳥在樹枝上歡快的叫着跳着。

    我的雙眸漸漸染上離別之愁,這一別,再見不知是何時,張了張嘴,我卻不知道說什麼,仿佛說什麼都嫌多餘。

    靜默良久,蘭陵王再度開口,他略顯遲疑的道:「那塊玉佩……」

    經他一問,我才想起懷中的玉佩來,我伸手探入懷中,掏出玉佩遞向蘭陵王,「王爺說得可是它?」

    我知道蘭陵王對我態度的轉變除了因我的相貌,還有它之故,所以也不吝嗇給他看。

    蘭陵王怔怔的看着我手中這枚散發着瑩潤光澤的玉佩,卻未伸手來接,他低聲道:「丫頭好生收着它,說不定將來對你有大用處。」

    我不知道這枚玉佩對我有什麼用處,只知道它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那是我與錦衣公子唯一的聯繫。

    將玉佩重新收回懷中,我抬頭望着蘭陵王出神的俊臉,剛要說話,門外卻傳來李管家和藹的聲音。

    「王爺,送姑娘進宮的一切事宜都已辦妥,是否可以起程了?」李管家的話頓時讓我興奮起來。

    興奮的同時卻又夾雜着不安,仿佛事情來得這般容易,總讓人有種身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蘭凌王淡淡的掃了我一眼,眼中神色複雜難解,最終長長的嘆了口氣,清冷的道:「叫他們在府門前候着,我這就帶丫頭過去。」

    門外腳步聲漸漸遠去,蘭陵王背着手在屋裏走了幾步,然後語帶不舍的道:「丫頭,走吧,我送你入宮。」

    我怔了怔,眼見蘭陵王已經走到木門前,我才遲疑的跟了上去。

    縱然曾幻想過千百次進宮的情形,也未曾料到,我進宮竟是這樣一番情景。

    進宮並非想像中那麼難。

    與蘭陵王到了宮門前,就有太監熱情的迎了上來,見是蘭陵王,他殷勤的寒暄了幾句,便放了行,自始至終都未來盤查過我。

    我略有些吃驚,看來蘭陵王的權力也不可小覷。

    轎子在第二重宮門前停了下來,我惶惶不安的坐在轎內,等着有人來引領我出轎入宮。

    等了許久,眼前的轎簾終於被人掀起,金色的陽光直射入轎內,我微微眯起雙眼,一手舉起放在眼前擋住強光,另一手下意識的握緊裙裾。

    手心微微泛起汗,一顆心不安的狂跳着。

    「姑娘,請下轎。」耳畔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我驀然抬頭望去,只見一名身着淡紫宮裝的女子正滿眼好奇的看着我。

    無意識的伸出手搭在她的手上,由她引領我出了轎,甫下了轎,我就被眼前的景象迷了眼。

    巍峨華麗的宮殿,光彩奪目的琉璃瓦,高大森嚴的宮門,這是完全不同於我的世界的一種奢華,然而奢華的背後卻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沉重與寂廖。

    這一刻,我不停的在心底問着自己,是否真願意在這樣的地方一生終老?

    驀然回眸,蘭陵王正站在我身後不遠處,若是反悔,他應該能帶我出去吧,可是出去了又能如何?

    此時前方側門有女子嘻笑聲傳來,不期然望去,只見一群宮女領着一隊衣着華麗的秀女往前方宮殿行去。

    秀女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她身着淺粉色衣裙,步態婀娜的向前方行去,突然她似感應到什麼,停了下來。

    我心下一驚,剛想移動身子避開她,她已經回身眺望過來,見着我時瞳孔猛然緊縮。

    不知為何,這一刻我反倒不怕了,目光灼灼的迎視着她驚愕的目光,唇邊含着一抹譏諷的笑意。

    徐凌舞,你以為將我趕出徐府,我就進不了宮了麼?那麼你就太小看我了。

    引領秀女的宮女似乎覺察到徐凌舞的反常,走過去在她耳邊小聲說着什麼,徐凌舞謹慎的點了點頭,再看了我一眼,眼中流動着輕蔑的眸光,然後跟着人群消失在宮道之上。

    心底剛升起的退卻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暗暗咬緊牙關,在心底發誓,非得在這座宮殿裏與徐凌舞爭出個高低。

    此時蘭陵王走上前來,他背對陽光,修長的身影倒映在我身上,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聽他淡淡的道:「丫頭,秀女名額已滿,所以你此番進宮是以御前宮女的身份入宮,以後能否爭得聖寵,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心底悠悠一顫,抬眸急切的看着蘭陵王,從剛才我就察覺到不對勁,只是因為太緊張,所以理不出頭緒來,現在才想起,原來我不是跟着秀女的隊伍進宮,而是單獨進宮的。

    「王爺……」顫聲開口,我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指責他麼?不,他已經破例幫了我,我有什麼資格去指責他。

    「丫頭……」蘭陵王的聲音陡然落寞起來,「原諒我的私心,倘若他看不上你,我仍然還有機會。」

    我猛然一震,原來他竟是在打這樣的算盤麼?

    告別蘭陵王,我跟着那名宮女進了後宮,一路行來,我才覺出她的不同來。

    後宮中的宮女們皆身着橙色宮裝,唯有她是穿着淺紫色的,我記得曾聽父親說過,北齊官階是按紅橙黃綠青藍紫來劃分的,其中尤以紫色最為尊貴。

    父親的官袍就是深紫色的,據說整個朝堂就只他一人能穿。

    「我叫雲秀,姑娘怎麼稱呼?」行了一段路,雲秀平和的問道,她直視着前方,眸光並未停留在我身上。

    我連忙答:「我叫徐若惜,姑姑喚我若惜便可。」

    「徐?是朝堂上叱咤風雲的徐家?」雲秀平和的音調微微揚起,似是不相信。

    也難怪她不相信,徐家的女兒都是尊貴不凡的,豈會甘心來做御前宮女。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着了什麼魔,竟否認道:「不是,只是剛好姓徐而已。」

    那時我尚不知,自己一時的任性,最後竟讓自己陷入重重危難之中。

    「哦,我就說嘛,依徐大人的能耐,又豈會讓自己的女兒來當宮女。」雲秀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隨即又道:「那你是怎麼與蘭陵王認識的?」

    我一怔,緩緩道:「因緣際會。」除了這四個字,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雲秀瞭然的點點頭,「你在家中排行第幾?」

    「第七。」

    「哦,那以後我就喚你小七吧,按照宮規,凡進宮為婢者都不得延用本名,你記住,以後你的名就叫小七。」

    雲秀的話讓我又是一怔,進宮為婢?是啊,我現在可不就是宮婢,而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心裏慢慢滋生出一股無奈、一股惆悵。

    今日之後,徐凌舞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而我卻淪為奴婢,命運的不公,竟也到了這樣的程度。

    「謝姑姑提點。」我規規矩矩的向雲秀行了一禮。

    雲秀伸手虛扶了我一把,指着御街盡頭那座宏偉的宮殿道:「那就是聖上的寢宮,以後你就是御前宮女,但你剛進宮,宮中規矩一無所知,所以你暫時負責庭院打掃,待你將規矩學得差不多了,我再將你調至御前,你看可好?」

    雲秀雖這樣問着,可是卻沒半點與我商量的意思,我只好再次畢恭畢敬的向她福了福身,「一切但憑姑姑做主。」

    雲秀拍了拍我的肩,笑道:「你是蘭陵王親自送進來的人,我不會虧待你,對了,在宮中行事要少說多做,免得惹禍上身。」

    我點點頭,此時前方有道淺綠色身影急急奔來,見到雲秀時眼前一亮,老遠就急聲道:「姑姑,真是讓奴婢好找啊,聖上剛剛下早朝,此時正找您呢。」

    說話間,那名宮女已經奔至雲秀面前,雲秀臉色丕變,訓斥道:「碧蘿,我跟你說了多少次,禁止在皇宮裏奔跑喧譁,你是將我話當耳旁風了是吧。」

    碧蘿委屈的癟了癟嘴,卻不敢爭辨,「姑姑,奴婢知錯了,聖上找得急,您還是快去吧。」

    雲秀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下,指了指我對着碧蘿道:「碧蘿,這是小七,新來打掃庭院的,你去安置一下。」說完便急急的去了。

    眼見雲秀娉婷的身影逐漸遠去,碧蘿小聲的唾了一口,「賤人,不就仗着皇上的寵愛為所欲為麼?有本事你當娘娘去。」

    我聽她如此說,暗暗心驚,剛想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卻見碧蘿側轉身來,臉上的憤恨剎那間便消失不見。

    她幾步上前,拉着我的手親熱的道:「你叫小七是吧


    ,你跟姑姑是什麼關係?」

    我驚愕的看着她,難以適應她的轉變,愣愣的道:「我們沒什麼關係。」

    「沒關係?怎麼可能?姑姑可是從來不會去宮門迎接別人的,告訴我吧,我不會跟別人說的。」碧蘿衝着我擠眉弄眼,一副要替我保密的樣子。

    天知道我哪有什麼秘密啊,我無奈的抽出手,淡淡的道:「我與姑姑真沒什麼關係,她去接我只是順路而已。」

    憶及碧蘿先前的神情,我心知這樣的人不宜深交,更不宜得罪。

    「順路啊。」碧蘿熱切的神情倏然轉冷,「那你跟我來吧。」說完轉身小步向前走去。

    我心下暗笑,果然是個勢力的人。亦步亦趨的跟在碧蘿身後,我一面打量着皇宮,一面在心裏唏噓不已。

    人生的際遇真是難測,今日之前,我與徐凌舞身份平等。可今日之後,她是主,我是奴,真真是天差地遠啊。

    進了昭陽宮,碧蘿領着我去了西廂偏院,在一間略微破爛的屋子前停了下來,遠遠的,便能聞到一股霉味從屋子裏飄散出來。

    碧蘿以錦帕掩鼻,指了指那間屋子,略帶歉意的道:「小七,最近昭陽宮填充了些宮婢,房間有些吃緊,你先委屈住在這裏,等前面房間寬餘了,我再安排你住到前面去。」

    我微微皺眉,剛才一路行來,我分明看到前方還有好幾間空缺的房間,可碧蘿卻偏偏睜眼說瞎話,我心知剛入宮不宜多生事端,只好隱忍下來。

    「沒事,住這裏正好清靜,謝謝碧蘿姐姐領我來此。」心中雖不滿,但面上卻不動聲色。

    「呵呵。」碧蘿笑了一下,然後道:「待會兒我會讓人將一應用具全部送來,你先整理整理。」

    我點點頭,謙遜的道:「那就有勞碧蘿姐姐了。」

    碧蘿再次掃了一眼破爛的屋子,唇邊帶着一抹詭異的笑容走了,看着她的身影漸行漸遠,我才回過頭來看着那間屋子。

    我沒想到皇帝的寢宮內竟然還會有如此荒涼的地方。

    破爛的屋子,破爛的窗戶,不時有風拂過,吹起窗台上的細塵,眼前灰濛濛一片。

    我掩着鼻子走進屋裏,一股霉味撲面而來,我嗆得咳嗽不止,直到咳得眼淚花花,才總算停了下來。

    強壓下跑出去的衝動,我抬眸望去,只見屋子裏掛滿了白紗,白紗自房樑上直垂於地,有風輕送,白紗搖曳生姿,恍惚中,白紗盡頭似乎站着一名女子,她正滿眼憂傷的望着我。

    不由自主的,我向屋子深處走去,剛走了幾步,身後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我腳下一頓,下意識回過頭去,只見一隊錦衣衛沖了進來將我團團圍住,我着實吃了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惶惶不安的立於原地,我不明所以的看着那群錦衣衛,只見一名身着銀灰色鎧甲的高大男子自錦衣衛後面走進屋子,他的身側赫然立着碧蘿。

    碧蘿倨傲的看着我,眼中閃過一抹算計,「黎大人,就是她不聽奴婢的勸,非得闖到這裏來,奴婢擋不住,只好去請大人幫忙了。」

    那位被稱作黎大人的男子看着我時,微微皺緊了眉頭,低聲道:「大膽宮婢,你可知這裏是什麼地方,由得你亂闖麼?」

    我確實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以為是一間廢棄的屋子,「大人明鑑,奴婢今日才入宮,並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眼前男子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我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男子犀利的目光直逼向站在他身側的碧蘿,碧蘿有些慌張,她咬緊唇,抖着嗓音道:「大人,奴婢確實告誡過她,這裏是昭陽宮的禁地,無事不要到這裏來,可她偏偏不聽奴婢的話,還說……」

    碧蘿遲疑的看了男子一眼,咬着下唇不敢繼續說下去。

    男子瞪了她一眼,冷聲道:「說下去。」

    碧蘿惶恐的垂下頭去,身體還微微的顫抖着,「她說這裏就是她家的後花園,她想到哪裏就到哪裏。」

    男子聞言,犀利的目光直射向我,他眼中是滿滿的掩藏不住的厭惡,我心下一慌,連忙衝着碧蘿怒道:「你胡說,我根本就沒說過這些話。」

    碧蘿的身子不自禁的又顫了顫,眼中已含着淚光,她委屈的道:「大人明查,如果奴婢有半句虛言,奴婢將不得好死。」

    「你……」我氣怒攻心,沒想到入宮的第一天就被人陷害,「大人,奴婢絕對沒有說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還望大人明查。」

    男子皺緊了眉頭,見我們爭執不下,他眼中的厭惡越發濃郁,「夠了,私闖禁地便是違反宮規,來人,將此人拖下去杖責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我心底狠狠一震,二

    十大板,還不打得我皮開肉綻?「大人,奴婢沒有私闖禁地,再說奴婢並不知此處是禁地,是她,是她將我的住處安置在這裏的。」

    我怨恨的瞪着碧蘿,她心虛的垂下頭去,嘴角帶着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我不知道她為何獨獨針對我,我並沒有得罪她不是嗎?

    男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站在我身旁的錦衣衛便趨步上前,一左一右架起我向門外走去。

    路經碧蘿時,我突然發了狂似的掙開錦衣衛的鉗制,向碧蘿撲去,憤怒的道:「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碧蘿被我激烈的動作給駭了一跳,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她哆嗦着唇道:「你這個瘋子,我哪有陷害你,明明是你自己不聽勸一意孤行,怪得了誰。」

    錦衣衛上前將我架離碧蘿,往院中拖去。我不甘心的回眸瞪着她,都怪我太笨才會着了她的道。

    碧蘿已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冷冷的看着我,目光中泛起一股噬血的寒意。

    我知道,我與她的仇怨從這一刻便結下了。

    手腳被錦衣衛強按壓在長凳上,我動彈不得,一雙眼睛希翼的望着男子,「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那間屋子是禁地,試問我一個剛進宮的弱女子,如何敢隨意亂闖,難道我不要命了嗎?」

    男子微微掀起唇,眼中的厭惡已到達極致,他湊近我,用着只有我能聽清的音調道:「我不管你進宮是抱着什麼樣的目的,我絕不會讓你接近他的。」

    說完退離我,對站在我身側手執木棍的錦衣衛冷聲道:「還不快打?」

    錦衣衛連聲稱諾,轉過身來,高高揚起手中的木棍。

    我尚還在驚愕中,愣愣望着男子冷漠的側臉,我一陣透心涼,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又不讓我接近誰?

    「啪」一聲,尖銳的痛楚自臀部漫延開來,我慘叫一聲,若不是錦衣衛牢牢的鉗制着我,我早已經跌到地上去了。

    第一板過後,第二板接踵而至,如雨的板子落在我身上,噬骨的痛楚在身體上炸開來,我暗暗咬緊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哀呼,直到嘴裏佈滿腥甜的血腥味都未曾鬆開。

    我想,我的臀部一定被打得血肉模糊了,我甚至能聞到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

    意識逐漸迷糊,但我不能就此暈過去,我要記住此時此刻他們的嘴臉。

    抬起眸,我看向立於迴廊上的碧蘿,只見她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到此時我仍然不明白我到底是哪裏得罪了她,讓她下此毒手。

    回眸望向男子,他的眼中似閃過一抹讚賞,不知是讚賞我的硬性,還是讚賞我的堅韌。

    不知那時我何來的勇氣,竟微微嘲諷道:「大人屈打成招,現在是否滿意了?」

    男子聞言,瞳孔一陣緊縮,他臉色鐵青的瞪着我,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不妨做得更絕一點,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關進暴室,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放她出來。」

    碧蘿聽聞男子的話,驚了一跳,連忙奔到我們面前,顫聲道:「大人請三思,小七初入宮,對宮中規矩尚還不明,關進暴室,這處罰會不會過於嚴重了?」

    男子斜睨了她一眼,淡聲道:「你不是說她囂張跋扈嗎?如此也能磨磨她的銳氣。」

    碧蘿驚惶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向男子跪了下來,急聲辯道:「大人,請念在她是初犯,先饒過她吧。」

    我不知道碧蘿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剛才明明是想置我於死地的,而此刻她卻跪在男子面前為我求饒。

    男子皺着眉沉思了一下,遂冷聲道:「也罷,相信今天她已經得到教訓了,我們走。」

    錦衣衛迅速離去,他們剛鬆開我,我便不支的跌落在地上,觸及到傷口,我痛得一陣瑟縮,身子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碧蘿連忙衝過來要扶我,我用盡力氣,冷冷的推開她,抬眸怨恨的盯着她的臉,執着的道:「為什麼要陷害我?」

    她愧疚的垂低了眸,臉色幾經轉變,最後竟是低聲抽泣起來。

    強撐着精神等她解釋,可她只是低聲哭泣,半晌都未有解釋的際象,我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昏倒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身旁的說話聲吵醒的,我微微動了一下身子,只覺得四肢五骸都酸痛難忍,臀部更是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火燒火辣的痛。

    我呻吟了一聲,立刻就有人探身過來,那是一張很平凡的臉,只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將那張平凡的臉襯得生動起來。

    「小七,你感覺怎麼樣?先不要亂動,醫女說你傷了筋骨,要好好休息幾天。」來人按壓住我掙扎着要起的身子,阻止我亂動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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