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平的笑容瞬間化作虛無,冷淡地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二嫂,你是晴晴的媽,二哥是晴晴的爸,你們一家三口分離二十六年,好不容易才相認,不是應該一家團圓嗎?」
宋秀巒急得團團轉。
眼瞅着二哥距離一家團圓就差臨門一腳了,二嫂突然說這樣的話,那該如何是好?
寧安平譏諷道:「我不過是山旮旯里飛出來的野麻雀,高攀不起你們宋家富貴的門楣!」
「二嫂,這話什麼意思?」宋秀巒傻了眼,隨即大聲道:「我們家祖上不過就是小漁村裏的漁民,國家改革開放後,恰逢其會地發了家,輪到我和二哥時也就分套房子分點錢,哪有什麼高貴的門楣?」
宋秀峰卻眉頭一皺,他的心思比起弟弟可是細膩多了,看向寧安平,「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說了什麼?」
不然她不會這般冷嘲熱諷。
寧安平一臉冷笑,沒有否認。
聞言見狀,宋秀巒立刻跳起身,「是誰?二嫂,是誰在你跟前胡言亂語?你可不能因為別人的讒言就誤會二哥。我可以保證,二哥對你絕對是一往情深,從他半輩子不肯結婚就能看出來了呀!」
寧安平沒理他,而是冷臉對着宋秀峰,「難道不是你宋秀峰的意思?」
宋秀峰沒有急於辯解,反而問道:「什麼時候?在哪裏?誰說的?」
宋秀巒想起二哥昏迷的三年,緊跟着道:「對,二嫂,你必須先回答二哥的問題。」
寧安平呵呵兩聲,「二十六年前的八月。當初約好畢業當天領結婚證,我久等你不至,胎相漸露,就找到了鵬城,找到了宋家,見到你哥哥宋秀嶺,他說你出國了,而且已有未婚妻,門當戶對,你們家十分滿意,讓我不要痴心妄想。」
聽她這麼說,宋秀峰反倒鬆了一口氣,誠懇地道:「不是我,絕對不是我,我們兄弟一直不和,我不可能讓他傳達我的意思。」
「對呀,二嫂,你被騙了,二哥根本沒有未婚妻。」宋秀巒好不容易有解釋的機會,來不及痛罵從中作梗的宋秀嶺卑鄙無恥,立刻接着道:「而且,二十六年前的八月,二哥確實不在國內,他出車禍昏迷不醒,老爺子安排他出國接受治療了,怎麼可能讓老大傳話?」
寧安平聞言一愣,「車禍?」
宋秀巒點頭,「是,車禍,二哥相貌大改,又有殘疾,二嫂你就不覺得奇怪嗎?那年五月份我們接到首都的電話,說二哥發生嚴重的車禍。當時在首都治療了三個月,醫生判定為植物人,後來老爺子就送二哥去國外。一年後,醫生仍舊無計可施,加上老爺子腦梗去世,老太太才又把二哥接回鵬城,保守治療。」
他突然拍了一下大腿,「難怪二哥出車禍時身上證件齊全,醫院方面及時聯繫到我們,原來他是回首都打算和二嫂你登記結婚!」
總算解開他的一個謎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