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趙元是不懂紙、墨、硯好壞的,但是沒關係,他有傀儡師。
經過傀儡師的掃描檢測後,他確定了老闆這回拿出來的紙、墨、硯台,的確算得上是佳品,也是這家書畫店裏,最好的東西了。尤其是那尊硯台,還是專門的制硯大師精心雕琢出來的,造型精美,極具藝術氣息。
東西好,價錢自然不便宜,但這對剛剛才賺了三十億的趙元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刷卡付款後,趙元提了個要求:「能借你的桌子用用嗎?」
「你是要作畫?」老闆問。
趙元點頭。
「沒問題。」老闆答應道,親自幫着趙元,把大桌上的東西騰開,為他挪出了一個足夠的空間。
見他要作畫,旁邊幾個人紛紛向他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就連正在作畫的人,也停了筆,想要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要用這樣名貴的紙和墨畫什麼,又能畫成什麼樣。
骨女這會兒把車停好,也走進到了書畫店裏。
趙元抬手一指桌上放着的紙、墨、硯台,吩咐道:「鋪紙,研墨。」
「是。」骨女應道,走上前去,幫着趙元做準備工作。
骨女活着的時候,是東瀛姬武將。那個時候,東瀛非常崇拜華夏文明,上層的公卿,全都是吟唐詩宋詞,寫的中國文字。
而書畫,也是上流公卿們必備的技藝。
骨女雖然是姬武將,可為了能夠融入當時的上流社會,也曾請名師,學過書畫技藝。雖然它對生前的許多記憶都已遺忘,可這些技能,卻是如武技一般,早已經深入到了它的骨子裏。
所以它對鋪紙、研墨這些事兒極為熟悉,此刻一系列動作做出來,不僅是行雲流水,更具古風古韻,讓人眼前一亮,感覺相當漂亮。
「這女孩不錯啊!」
「看她鋪紙研墨的動作,就知道它在書畫一道上的造詣不低!」
「紅袖添香,素手研墨,簡直是我輩追求的最高境界啊!這小子,實在太讓人羨慕了!」
人們在羨慕之餘,也紛紛被吊起了好奇心,都覺得趙元這麼能擺譜,畫技肯定不差!就是不知道,會高到怎樣一個程度?
趁人不注意,趙元把龍血符筆拿了出來。
這支筆在普通人的眼裏,除了花哨外,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等骨女把墨研好後,趙元提起筆,蘸了滿滿的墨汁,筆走游龍的畫了起來。
白色的紙,黑色的墨,如同陰陽,天生就有着一種特殊的妙韻。
趙元作畫飛快,短短几分鐘的功夫就畫完了,將龍血符筆放到了清水中潤洗。
「這麼快?!」
老闆和店裏的客人們都對趙元的速度感到驚訝,紛紛圍了上來,想看看他到底是畫了什麼。
這一看,卻是讓他們大失所望。
「這畫的是什麼啊?鬼畫符嗎?」
「我還以為,這小子又是名貴紙墨,又是美女伺候,真能畫出什麼難得的佳作來。沒想到,就是胡亂在紙上舞了幾筆。這玩意兒能算畫?我孫子的塗鴉都比這好!」
「敢情這小子就是個裝逼犯啊!可惜,丫沒有真本事,只能是把逼裝翻了車。」
人們雖然嘴上沒吭聲,卻都在心裏面毫不留情的吐槽。
只因為,趙元作的這幅畫中,除了一片看似胡亂塗抹的墨團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也能叫做畫?開什麼玩笑呢!
就連老闆也忍不住在心頭吐槽道:「畫出這麼個****不如的東西,居然還要用名貴紙墨,還要讓美女伺候,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趙元看到了這些人臉上的不屑表情,卻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嘴角帶笑,一副很欣賞的表情,滿意的說:「嗯,畫的不錯。」
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都在心裏面吐槽:「就這還叫不錯?靠,你是瞎眼了呢,還是臉皮太厚太無恥啊?你知道什麼叫做好畫嗎?你見過真正的好畫嗎?」
老闆也是沒有節操的人,笑嘻嘻的接了一句:「你既然覺得不錯,要不要裱起來啊?我這裏裱畫的技術一流,價錢也公道。」
趙元搖頭拒絕:「不用了,我趕時間的。」
裱畫需要時間,越是裱的好、裱的精細,花的時間就越多。此刻已經快到中午十二點了,趙元還要趕着去參加吳爺爺的壽禮,可沒時間浪費在這裏。
當然,畫沒裱,的確顯得不夠大氣。趙元輕輕將畫從桌上揭起,嘆道:「就這樣吧,反正這幅畫我是用來送人的,到時候讓他們自個兒拿來裱吧。」
店裏的眾人又是一驚。
這麼爛的畫,你也好意思拿去送人?你就不怕別人看到了這畫後,要揍你嗎?
趙元拿着畫大步離開。
見他走了,先前畫畫的那個人,才指着老闆吐槽道:「老劉,你怎麼想的啊?這麼爛的一幅畫,居然還要讓人裱起來。」
老闆回答說:「我是商人,當然要抓住機會掙錢了。可惜那小子拒絕了裱畫的提議,不然,以他買紙、墨、硯台的土豪勁兒,裱畫肯定也能讓我大賺一筆。」
「他拒絕,說明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畫很爛。」另外一個人說道。
他們在背後的議論聲音雖然小,可趙元卻聽的很清楚。
就連趙魅雖然聽不懂人言,卻也從這些人嫌棄的表情中,猜出了他們的意思:「爸爸,這些人好像是在嫌棄你的畫作啊。」
「那是他們不識貨。」趙元笑着用鬼語回答說,「這幅畫只是一個半成品,還有最後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尚未完成。它現在看着雖然不怎麼樣,但等到最後一步完成,就會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
「真的嗎?是什麼變化?」趙魅來了興趣,好奇的詢問道。就連骨女的眼睛裏,也閃爍出了幾分好奇的神采。
趙元卻賣起了關子:「保密。」同時打開納戒,趁着墨跡未乾之時,將畫作放進了納戒空間。
在納戒空間裏的東西,會維持在放入時的狀態。也就是說,這幅畫不管是放在納戒空間裏多久,只要沒取出,上面的墨跡就不會幹。
這很關鍵,要是墨幹了,會讓最後一步的效果大打折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