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分鐘後,眾人到達目的地。
藤本一郎的老窩,比馬烈預想的還要豪華寬闊,而且把守很森嚴。馬烈猜測,這裏除了《蘭亭序》,肯定還有很多值錢的古董。
藤本一郎帶領馬烈等人來到客廳,讓下人送上香茗水果後,說道:「你們稍等片刻,我去安排。」
「我們等你好消息。」馬烈客氣的回了一句。
「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藤本一郎自信的笑了笑,起身離開。
馬烈深吸一口氣,運轉紫元神功,將紫元真氣灌注雙目,施展透視眼一直盯着藤本一郎……
同時,馬烈與北川景子、木村紗織等人隨口閒聊。
二十多分鐘後,藤本一郎回到客廳,說道:「讓你們久等了,跟我來吧。」
北川景子、木村紗織和高田弘毅一臉激動的連忙跟上,馬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走在最後。
走了七八分鐘後,眾人來到一間密封的展覽室前。藤本一郎叫手下送來幾個呼吸面具,讓馬烈、北川景子等人戴上,並解釋道:「要避免水汽,剛才要你們等這麼久,也是因為要把展覽室的水汽清空。」
高田弘毅不解的問道:「為何不直接將《蘭亭序》放在玻璃框裏。」
藤本一郎答道:「《蘭亭序》是要千百年保存的,放玻璃框也不保險,我們有更好的辦法。」
說完話,藤本一郎帶領眾人進入展覽室,然後沉聲說道:「諸位,看就看,千萬別亂動手!」
「放心吧,沒人是傻子。」
馬烈不耐煩的回了一句,然後快步走到展覽室中央的圓台前,低頭看去……
片刻後,馬烈長長的吐了口氣,說道:「這不是真跡,而是摹本。不過,摹本也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一起瞪大了眼睛看向馬烈。
藤本一郎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在心中暗罵:「靠,這臭小子真厲害,竟然能分清摹本和真跡!我對比看過五六次,都分不清呢!」
藤本一郎猶豫了一會,最終在強撐和妥協中選擇了後者,說道:「馬烈君真是目光如炬,沒錯,這確實不是真跡,只是摹本!」
聽到這話,北川景子、木村紗織等人看向馬烈的目光中,充滿了敬佩和嘆服。
馬烈微微一笑,說道:「這摹本對一般人來說,確實足以以假亂真,不過藤本君身為它的主人,不至於犯這種錯誤吧?」
這話一出,北川景子、木村紗織和高田弘毅齊刷刷的看向藤本一郎,眼中全是質疑之色——你說要給我們看真跡的,現在弄個摹本出來,這算什麼?
藤本一郎漲紅了臉,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真跡不知道被我父親弄到哪裏去了,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馬烈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可惜了,不過能看到摹本,也算是賺了。嗯,麻煩你和令尊說一下,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真跡,希望他能成全。」
藤本一郎聽到這話,大大鬆了一口氣,說道:「放心吧,我會說服我父親讓你滿足願望的。」
「那先多謝了。」馬烈說道,然後裝作一本正經的開始鑑賞圓台上的《蘭亭序》摹本。
北川景子、木村紗織和高田弘毅對書法都是外行,來這裏純粹是衝着《蘭亭序》的名頭,想見識一下所謂的天下第一書法。他們深知獻醜不如藏拙,於是全都學着馬烈的樣子:只是低頭觀看,時不時點點頭表示很滿意或者很驚嘆,全都不說話,不評價!
藤本一郎覺得氣氛有些古怪,不過他拿個摹本冒充真跡,覺得很有些丟臉,於是也不好意思開口說什麼。
這個沉悶的鑑賞會持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後,高田弘毅開始受不了了,這時,又看到了藤本一郎向自己使了使眼色。
於是,高田弘毅走到馬烈身旁,說道;「馬烈君,看得怎麼樣了?」
馬烈其實也很不耐煩了,於是借坡下驢,說道:「如果只有我一人的話,我肯定要看他個兩三天。不過考慮到你們,現在也算是看夠了,我們走吧。」
說到這裏,馬烈扭頭看向藤本一郎,說道:「我可以拍攝幾張照片嗎?」
「當然可以。」藤本一郎做出慷慨的樣子答道。
馬烈、北川景子等人各自拍了一些照片後,眾人一起離開了展覽室。
藤本一郎微微猶豫了一下,問道:「馬烈君,你是怎麼看出那是摹本的?」
馬烈其實是依靠透視眼,看到藤本一郎的藏寶密室內,有一副《蘭亭序》保存得比那摹本更隱秘,更安全,所以猜出藤本一郎拿出來的是摹本。
聽到詢問,馬烈微微一笑,信口開河胡扯道:「王羲之的行草,出塵脫俗,有清風出袖、明月入懷之美。剛才那副摹本,雖然形似,但在意境上,明顯差了一大截。《蘭亭序》是王羲之最好的作品,肯定不會是這種水準。」
這番高大上的理由一出,眾人嘆服。
木村紗織嘆道:「真沒想到馬烈先生您除了經商和電影之外,還對書法有這麼高深的造詣,真是讓人佩服。」
這話一出,馬烈得意的笑了笑,其他三人則臉色有些難看——他們都怕木村紗織會折服在馬烈的才華之下。
馬烈說道:「你在排球上的造詣,也讓人佩服。」
木村紗織抿嘴一笑,剛想答話,北川景子搶先說道:「我最最佩服的,還是高田先生!」
這話一出,眾人哄然大笑,因為全都聽出了北川景子的意思——高田弘毅又丑又痤,卻追到了木村紗織這國家隊的當家花旦做女朋友。
閒聊中,眾人回到車上,離開藤本一郎的老窩。
接着,眾人開始藤本一郎特意安排的遊玩之旅:騎馬,衝浪,滑冰……到了下午,北川景子和木村紗織因為體力持續消耗,都露出了明顯的疲倦之色。
藤本一郎看了看她們,說道:「看來,我們下一個節目,要溫和一點才行。」
藤本一郎說話的同時,高田弘毅用手肘撞了一下木村紗織,並向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按計劃行事。
木村紗織咬了咬嘴唇,心中十分矛盾。按照高田弘毅設想的計劃,這時候她要提出來去看世界盃足球預選賽——華夏隊vs倭國隊。然而,她現在對馬烈相當有好感,實在不願意看到他憋屈——華夏隊跟倭國隊比賽,絕對是被暴虐!
眼看木村紗織不肯開口,藤本一郎急得渾身發熱——這是他計劃中很重要的一環,而且必須木村紗織開口,那樣馬烈才不好意思拒絕。
「混蛋,你怎麼辦事的?」
藤本一郎心中暗罵,惡狠狠的給了高田弘毅一個眼色。
高田弘毅也開始急得發熱,又用手肘撞了一下木村紗織,然後向她投去懇求的目光。
感受到高田弘毅哀求的目光,木村紗織心中暗嘆:「哎,我就忘恩負義一回吧,畢竟已經答應了高田。」
接着,木村紗織大聲說道:「既然累了,我們去看足球賽吧,待會有華夏隊和倭國隊的比賽。」
這話一出,除馬烈外的其他人,都轟然叫好。藤本一郎和高田弘毅是早有預謀,而北川景子則是因為馬烈在她面前永遠意氣風發,她很想看看他吃癟的樣子,於是也跟着叫好。
馬烈深知華夏隊被暴虐的可能性很大,於是推脫道:「現在才去,買不到票了吧?至於看電視,太沒趣。」
藤本一郎得意的笑了笑,說道:「這個包在我身上,我能弄到票,而且是最好位置的。」
「靠,這幫傢伙果然是不懷好意!」
聽到藤本一郎這話,馬烈心中暗罵。不過這主意是木村紗織提出來的,出於男人的面子,他也不好直接否決。
「怎麼才能推脫呢……咦,有了!」
馬烈正想辦法推脫,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應對的辦法,於是說道:「我對足球其實沒多大興趣的,不過女士優先,既然木村小姐提出來了,那我們就去吧。」
這話一出,藤本一郎和高田弘毅都是一臉狂喜,木村紗織抿了抿嘴,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
至於北川景子,則是一臉期待,在心中暗道:「待會華夏隊被我們的倭國隊暴虐,馬烈會是什麼反應呢?」
馬烈將他們的反應看在眼裏,嘴角撇了撇,在心中冷笑道:「你們就現在得意吧,哼,看誰能笑到最後!」
藤本一郎怕馬烈反悔,說道:「我們這就過去吧,門票這事,我會打電話讓人送來。」
馬烈微微一笑,說道:「不忙,我要去一下洗手間。或者,你們先去也行。」
藤本一郎立即說道:「不,我們一起的,當然要一起去。」
「那好,你們稍等片刻。」馬烈說完話,轉身向洗手間走去。
接着,高田弘毅把木村紗織帶到一邊,鄭重的囑咐道:「待會那臭小子出來,無論他有什麼藉口,你都要堅持去看足球賽,而且要求他一起去,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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