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看着對面站起身,她那早已長大成人的大外孫,心裏突然就傷感起來。
伊麗莎白長大後,就不聽她的話了,難道伊麗莎白的兒子,也還要重蹈她的覆轍嗎?
「我不會和她分手,不管您們同不同意,我都會和她結婚。」
站起身的封聖,仿佛帶給瑪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他就這麼語氣輕緩的訴說着自己的立場與決定。
「……」
瑪麗看着雲淡風輕間卻又如此決絕的封聖,剛才還立場堅定的她,此時卻什麼都不說了。
但是,此時不說,不代表瑪麗心裏就是同意的。
當封聖繞過茶几想離開時,瑪麗不緊不慢,語氣同樣輕緩的說道:「我死都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
封聖腳步一頓,走到沙發旁的他,眼角餘光可以看到瑪麗坐在沙發上的頹廢身影。
沉默了幾秒後,封聖什麼都沒有說,他也沒有看瑪麗一眼,就這樣抬腳跨步往外走。
生平最厭惡別人威脅他,特別是拿生命威脅的。
生命是頑強的,但同時也是脆弱的,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還想讓別人為了自己的命屈服?
第二天。
晨陽高升,職場人士紛紛趕着上班的時間,還是那座咖啡館,還是那個靠窗位置。
「安娜,昨天到現在都一天一夜了,怎麼夏普家族和戈德溫家族,一點動靜都沒有?」
艾美心煩意亂的攪動着杯中的褐色液體,急切的看着對面冷漠不已的安娜。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們家的人。」
安娜端起咖啡輕啄了一口,漫不經心的冷漠道。
「你不知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不是有讓人留意事件進展嗎?」
艾美激動的手上一用力,杯中咖啡都攪的溢出了幾滴。
艾美越看安娜這副冷着臉的模樣,越看心裏越不爽。
安娜不是不知道,是不想告訴她而已吧?
「是有留意,但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的人又進不去他們家,怎麼知道他們家裏發生了什麼事?」
安娜手中的咖啡杯隨手一放,動作倒也透露出幾分優雅。
此時的安娜和艾美,兩人之間的合作關係,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安娜在主導,握有話語權的人是安娜。
「……」
艾美心裏氣得不行,但她看着安娜,卻又不能在這時候撕破臉,憋屈的臉色都漲紅了。
「你是不是還有些事瞞着我?」
安娜瞥了眼艾美憋屈的不行的樣子,抽出隨身攜帶的一把短匕首,漫不經心的把玩了起來。
「什麼事?」
艾美一看到安娜手中寒芒閃閃的匕首,心裏就莫名緊張起來。
安娜一個女人,身上整天帶着一把刀玩,這不是有病嗎。
「江海峰,你認識吧?」
輕巧旋轉在安娜手中的匕首,突然被她抓住刀柄,手腕輕輕一轉,刀尖直指對面的艾美。
「認識,你問他幹什麼?」
艾美眸光一緊,不是因為安娜問到了失蹤已久的江海峰,而是被指着她的匕首嚇到的。
「他是被央央·戈德溫殺害的吧?」
安娜嘴角冷冷一勾,眼中寒冷如冰的神色,一如匕首散發出的嗜血寒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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