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尤強忍的情緒,在淳于丞的這一聲關心下,強行隱忍的委屈頓時胸有澎湃的襲上心頭。
「別哭?到底怎麼了?」
淳于丞看着眼淚啪嗒一聲就落下來的尤尤,他心疼的立即伸手過去幫她摸眼淚。
想到剛才在裏面受的委屈,尤尤癟着嘴搖頭。
她爸好歹是長輩,花英姿踢了她爸,她想要討回一個公道讓花英姿道歉有錯嗎?
可她爸竟然站在花英姿那邊幫花英姿,弄得好像她才是把她爸踢倒在地的惡人一樣。
「是不是花英姿欺負你了?我去收拾她!」
尤尤的眼淚越掉越凶,淳于丞看着委屈得都說不出話的尤尤,急得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他剛才看到花英姿的車進去了,肯定是花英姿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讓尤尤受了委屈。
「不用!」
尤尤一直拿在手裏的袋子,往腳邊一放,連忙探過身去抓淳于丞。
「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了,走吧。」
尤尤用力抓着淳于丞的手腕不鬆手,擔心他下車去鬧。
她爸剛才的行為真的是讓她心灰意冷。
「他們?除了花英姿還有誰?」
淳于丞反手抓住尤尤的手,微微皺起的眉頭,全是憤怒。
尤尤就離開了他視線沒一會兒,就讓人給欺負哭了,花家這些人還真不把他放在眼裏是不是,他的人也敢欺負。
「你不要管了,快點走。」
尤尤放開淳于丞,心煩意亂的往後一靠。
「嗯」
當後背重重一下靠在椅背上時,雖然座椅是軟的,但尤尤還是疼得立即又直起身。
好痛。
那條脊椎骨疼得跟痛入骨髓似的。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淳于丞一看尤尤這神色就不對,疼痛的悶哼聲他也聽得一清二楚的。
「我剛才撞到牆了。」尤尤想着淳于丞是醫生,她也是真的疼,便沒隱瞞,「後背中間那條骨頭疼,不會撞出什麼毛病吧?」
剛撞到那會兒,真心是疼得她冷汗直冒。
尤棟樑也是夠狼心狗肺的,她可是他的親生女兒,拽那麼用力,她要是撞出什麼毛病來,這輩子都不原諒他。
「脊柱骨疼?」淳于丞一聽,心都涼了,憤怒也同時升騰而起,「我看看。」
看到伸手過來要撩她衣服的淳于丞,尤尤連忙側了側身:「還是別了。」
她疼得可是後背,淳于丞要看的話,豈不是得把衣服撩起來,還不得什麼都被看光了。
「」
淳于丞見尤尤這般警惕的看着他,他猶豫了一下,倒也真的收回了手。
兩人又到了醫院,看望過步靜後。
淳于丞見尤尤時不時扶着腰,整個上半身僵直不敢動的樣子,直接把她拉到了骨科,交給一名女醫生。
晚飯過後,淳于丞送尤尤回了家。
「不早了,你回去吧。」
尤尤家的小客廳里,淳于丞喝完一杯水還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尤尤便提醒道。
「你背上的傷,醫生沒給你開藥嗎?」
淳于丞看着背脊筆直坐在身旁的尤尤,他一點也不急。
「開了。」
尤尤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去看淳于丞。
「外用藥吧?你自己可以擦?」
淳于丞似笑非笑的看着尤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