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飛奔在汴京到大名府的路上,這次跟隨李璟出兵的有八百騎兵,這些趟子手雖然有的人是第一次騎馬,但是李璟命令這些人將自己綁在戰馬上,會騎戰馬的五百人將三百趟子手護衛在中間,那些戰馬就會跟着頭馬飛奔,這樣一來,大軍不但不會因為將士騎術的問題而有所減慢,而且行軍的速度快了許多。
梁師成和蔡京兩人聯手,整個大宋能得罪這兩人的幾乎是沒有,若是加上高俅的太尉府命令,大軍更是暢通無阻了,大軍很快就度過了黃河,朝大名府而來。
面對這樣氣勢洶洶的大軍,行人紛紛躲在一邊,看着那一身的黑色盔甲和煞氣沖天的軍隊,就知道這是一隻虎狼之師,誰敢擋在前面,必死無疑。大軍一路衝鋒,李璟也沒有任何辦法,大名府外,宋江親自領軍來此,誰也不知道大名府的情況了,是不是已經被人攻下,李璟需要做的就是儘快趕到大名府。
他知道盧俊義等人的死活並不要緊,重要的是,大名府不能出現任何問題,更是不能落入宋江等人手中。這是蔡京和梁師成的底線。
「柴姐姐,是李公子。」一個路邊攤上,梁紅玉眼尖,一下子就看見騎着象龍的李璟,忍不住對身邊的柴二娘說道。
「走,追上去。」柴二娘也看見大軍旗幟上的「振威」二字,知道是李璟親自領軍,心中更是又愛又恨,想也不想,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就翻身了一邊的戰馬,跟隨在騎兵之後,追了上去。
「公子,後面有人追趕我們,應該是柴家小姐。」在後面的李大牛發現了後面的兩騎,認出了來者,趕緊上前稟報。
「讓弟兄們在前面休息一陣。」李璟聽了之後趕緊停了象龍,轉過身來,迎了上來,等了片刻,果然看見柴二娘和梁紅玉兩人騎着駿馬趕了過來。
「李璟,你真是可惡。」柴二娘一見李璟就在當年,忍不住一馬鞭抽了過來,哪裏想到,卻被李璟眼疾手快將馬鞭握在手中,順手一拉,猿臂伸出,就將柴二娘抱了過來。
「你,你快放開我!」柴二娘哪裏想到李璟居然如此無恥,聞着李璟身上的氣息,柴二娘雙頰發熱,忍不住在馬鞍上扭了起來,猛然之間,柴二娘不在動了,臉上發燙,靜靜的坐在那裏,還想是傻了一樣。倒是李璟將其放回自己戰馬之上,雙目中露出一絲尷尬來。用自己戰裙折了一下。
到底是夏天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本身就少,李璟雖然穿了盔甲,擋住了自身的要害,但是下擺騎馬的時候卻是放在一邊,加上馬鞍本來就沒多大,抱着柴二娘難免會擦家走火。只是他的臉皮比較厚,發現不對之後,也裝着若無其事的模樣。
「你剛從大名府出來?」李璟搶先詢問道。
「不錯,你這要去大名府。」柴二娘想到了什麼,瞪了李璟一眼,說道:「都是你這個壞傢伙,要不是你,那李固怎麼會告密,盧俊義怎麼會被抓住?我柴家百餘年的算計現在都毀在你的手中。」柴二娘想着這裏,鳳目一紅,盧俊義被抓之後,使得柴家失去了制衡河北義軍的人選,隨着時間的推移,河北義軍很快就會脫離柴家。
「沒有李固,也會有其他的人的,再說,李固告密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李璟皺着眉頭,冷笑道:「盧俊義自己作死,還真的以為自己能黑白通吃,卻不知道吳用這個傢伙最喜歡的就是陷害對方,加上樑中書這個傢伙最為貪財,盧俊義數十年的積累,也不知道有多少財富,梁中書豈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總之都是你不好,若不是霸佔了盧俊義的女人,豈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柴二娘臉色微紅,但還是大聲說道。只是這句話明顯是有一絲狡辯的意思在裏面。
李璟笑呵呵的說道:「盧俊義本身就是有問題,想着謀奪河北之地,只是吳用這些人手段高,盧俊義還沒有發動,就被吳用給盯上了,所以才有此劫,這是他命不好,相對於吳用,他的手段要低上許多。所以只能是他倒霉。」
「這裏面沒你的因素?」柴二娘不屑的說道:「如今我柴家百餘年的辛苦都葬送在這裏,你說你該如何賠償我們?」
「賠償?你以為你們柴家的算計別人不知道嗎?當初你的父親小旋風柴進插手梁山之事的時候,就已經落入別人的視線里,現在是盧俊義,下一個就是你們柴家了。」李璟掃了柴二娘一眼,說道:「若是我是你,這個時候就應該去見你父親,讓你父親立刻前往京師,在京師安住,才能逃過這一劫。」
「有這麼嚴重?」柴二娘驚訝的說道:「你不會說梁山賊寇也會誣賴我柴家會謀反吧!我柴家可是有趙家所賜的丹書鐵券,當今天子可是殺不了我們家的。」
「你們真的不會謀反?」李璟好笑道:「恐怕說的你自己都不相信吧!吳用此人陰狠毒辣,你們柴家有無數錢財,百餘年的積累,若是都掌握在手中,梁山賊寇就能招兵買馬,撼動大宋江山,懷璧其罪的道理你大概是知道的吧!」李璟掃了柴二娘一眼,心中卻是搖搖頭。
這柴家人的還是太天真了,小小的丹書鐵券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也是趙家人仁慈,才會讓柴家活到現在,在歷史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號稱有丹書鐵券,可是最後又能如何,不都是死在皇帝的毒酒之下嗎?柴家那麼的多的金銀財寶,梁山賊寇豈會不動心。尤其是現在多了一個盧俊義更是如此了,盧俊義和柴家相交多年,肯定是知道柴家的底細,柴家的那些金銀財寶梁山豈會不覬覦。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柴二娘忽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詢問道。
「自然是前往大名,若是能殺了盧俊義,那是最好,不能殺了盧俊義,也要保住大名府,我還需要大名府給我提供戰馬呢!」李璟調轉馬頭望着北方說道。
柴二娘聽了雙眼一亮,忍不住說道:「我也去看看。」
「你去?」李璟想了想,最後哈哈大笑,說道:「這樣也好,我相信你們柴家在大名府肯定佈下了不少的暗樁,弄不好,我還需要你的幫助,給梁山賊寇狠狠的一擊呢!這些傢伙遲早都將是我的敵人,既然如此,還不如先給他們一個教訓。」
「讓我去見識見識,紅玉,我們回去。」柴二娘招呼梁紅玉說道。李璟分析的不錯,梁山賊寇是不會放過家財萬貫的柴家,既然如此,還不如和李璟聯合起來,大家一起對付梁山,未必不能因此保住柴家上下。
李璟看的分明,不由的哈哈大笑,他知道柴二娘肯定是動心了,但是他對柴二娘能不能勸說的住柴家上下,卻不抱任何希望,柴家已經沒落了,百餘年的榮華富貴,讓他們血液里已經少了當年柴榮的血性,口中雖然說着恢復大周,可實際上,到現在為止也只有一個柴二娘在外面奔波,其他的大好男兒卻是在家中享受。他們已經失去了危機意識,這樣的人焉能奪取天下。
從梁山賊寇到如今的盧俊義,再到然後的河北義軍,柴家已經失去了更多的機會,像他們這樣的人,就應該躲在家中,憑藉着丹書鐵券,過着榮華富貴的日子。可以的是柴進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這一切不是李璟所能干涉的,或者說柴二娘知道這裏面的情況,只是她自己不願意承認而已。能支撐她行走江湖,餐風露宿的不就是復國的理念嗎?一旦這種理念被打碎,柴二娘恐怕也不是如此模樣的柴二娘了。
「二娘,你說你們柴家和盧俊義家的錢財誰更多?」李璟追了上來,笑呵呵的詢問道。
「你看上了盧俊義的錢財?」柴二娘忍不住望着敖烈,俏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來,說道:「江湖上都說你是點金公子,無論是香皂也好,或者是琉璃鏡也好,你去年都賺了一個盆滿缽滿,怎麼會覬覦別人的錢財?」
「沒有人不想自己的錢財多一些,。看看當今天子,富有四海,不照樣想着讓我給他賺錢嗎?我李璟也是喜歡錢財,手上可是有數千人馬,養着這些人都是需要大量錢財的,打家劫舍自然是不能去乾的,但若是能黑吃黑,從敵人手中奪取錢財,還是很不錯的。」李璟不在意的說道。
這種錢財李璟是最想得到,當初在杭州擊敗方百花,讓他賺了不少,後來消滅曾頭市,又讓他得了不少,相對於方百花和曾頭市,盧俊義這個北方大豪,控制了北方的戰馬,錢財更多。若是能吞下盧俊義的錢財,李璟今年就不用擔心了。相信打着盧俊義錢財的人絕對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梁山賊寇有之,梁中書有之,甚至連身邊的柴二娘或許都有這個心思。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