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天門中的人,你們為什麼要互相勾心鬥角呢?」我看着夜梟說道。
夜梟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這都是家主們的事情,而且沒人不想讓自己的家族越來越出色,不過司徒家很有來頭,他們一族是巫醫,我也想不清楚,為什麼這個年輕人要用這樣的手段禍害別人。」
「道理很簡單,那些人將人的大腦取出來,可是身體卻放到了一個熔爐裏面,他們肯定是想利用更多的人,去幫他們做什麼事情。」我說道。
這時候,夜梟顯得非常凝重了起來:「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細節,天門十家都是被詛咒的人,也都是陰女一系一脈相承,難道說,他們的目的也是和陰山寨差不多的?」
「我不知道。」我很坦白的說道。
夜梟嘴唇動了動,她忽然說道:「是時候了呢……」
「喂,什麼是時候了?」我感覺到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夜梟看了一眼在車後座上已經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張大門牙,她說道:「我該回去了,這一路上我遭遇了太多的事情,恐怕天門之中將會發生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我必須回去通知大家。」
我笑着說道:「你回去了,那我一個人去雲南?」
「本來我就不是跟你一起去雲南的,我自然有我自己的任務。」夜梟不敢看我,「你應該也早就感覺到了。」
「是啊,很是諷刺,我們相處了那麼久,我卻還不知道你是誰……」我自嘲的笑笑。
夜梟沒再回應我的話,到了住處的時候,夜梟忽然靠近了我,主動獻上了香唇,我以為夜梟改變主意了,但是沒想到,她吻在我唇上的時候,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後來還是大門牙將我給吵醒,我這才發現,我還躺在車裏面,只是車子靜靜的停靠在了小區裏面,而且在我口袋了多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寥寥的數句話。
「今此一別,望雲郎多多珍重,花有重開日,人有相逢時,當相逢的那天出現,我定然會跟雲郎將全部的事情說出來,珍重……珍重……」
看到這裏,我鼻子一酸,眼睛也有些模糊,一直在一起的夜梟說走就走,我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絕情啊,不過我沒怪她,只是有些事情往往有了美好的開始,但不一定能夠延續到最完美的結束。
張大門牙靠在車窗口,他瞥見了我笑道:「兄弟你哭了?」
「發屁,那就是沙子蒙了眼睛而已,走吧,陪我去吃喝一頓,你我好兄弟也好久沒有聚會了。」我強笑道。
張大門牙哭喪着臉說道:「我也想去啊,但你小子不想下,現在我這身體還能不能堅持下去……我走路都感覺飄飄欲仙了!」
「去醫院?」
「別,老子受不了醫院裏面那股冷颼颼的感覺,自從上次跟你見到了那些鬼東西之後,老子就感覺到眼前總有什麼東西飄來飄去,就像是人影一樣,我去醫院看了下醫生,你知道我瞅到了什麼不?」張大門牙抽着香煙說道。
我笑道:「啥?」
「丫的竟然是一個沒有雙腿的老太婆,我問醫生你們看見了沒有,但你猜猜這幫孫子怎麼說,說我出現幻覺了,掛錯號,應該去精神科!」張大門牙氣憤的說到。
我乾笑了幾聲,然而腦子卻飛速轉動了起來,我曾經也聽鈺姐說過一些關於鬼神的事情,知道有些人有陰陽眼,能看到鬼魂和妖怪,而這也分成了先天和後天,先天便是一出生就有的,但後天便是突然遇到了某種威脅生命的事情,或者是遭受了什麼驚嚇,才出現的陰陽眼。
其中還有很多講究我也一時間記不起來,但我覺得,張大門牙身上的變化可不會那麼簡單,我說道:「兄弟,你去休息,我菜市場去一趟,等會兒給你煲粥,我喝酒。」
「老子不干,你當着我面兒喝酒,你小子是想饞死我啊!」張大門牙叫罵道。
我瞥了他一眼,我說道:「酒精對你虛弱的身體不利,小心你喝着喝着就不小心醉死了!」
「醉死?!」張大門牙嘴角抽搐,「那還算算了,我還沒開苞呢!」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門牙,你說啥,上一次不是說你跟那姑娘好上了麼,咋還沒開苞?莫非上賓館的時候,你那啥挺不起來?!」
「丫的你一說我就來氣,這姑娘長得漂亮是不假,但肚子裏已經有娃了,想讓我當娃的後爹!」張大門牙哼道。
我笑了笑,將鑰匙塞到了他手上,我說道:「得了,你去看會電視,休息下,我去去就會!」
「兄弟唉,回頭給我買個糖醋肘子,在村子裏面的時候,老子像肉想瘋了!」張大門牙吆喝道。
我看了門牙一眼也沒說話,立刻就上車了,心說你若是看到那組織基地裏面屠宰場的那個畫面,恐怕就不想吃肉了。
不過我想起了夜梟所說,其中還有別的隱情,似乎還十分不得了的樣子,與此同時我開車來到了與上海交界處的一家超市裏頭,這超市也算大,地方寬敞,人也多,所以菜都很新鮮,我無意中看到了一群人聚集在電視劇的面前,我處於好奇走了過去,卻發現新聞正在說在村子發生的事情。
裏面的主持人面目姣好,義正言辭的說到:「最近警方破獲了一種特大的組織傳銷案,犯罪團伙利用精神的藥物控制無辜的群眾,其行為已經構成了嚴重的犯罪,被傳銷組織控制的群眾目測有四千三佰二十三人,目前尚有五十個人失蹤。」
說着,畫面就放到了村子的畫面,而我看到了那一個個關在籠子裏面的人已經被救出來了,而那些死掉的人沒有放出來,也許是現場太悽慘的緣故,當然這也是電視台的一貫作風,死去的人都會直接說失蹤,這樣也是安撫群眾,不然要是事情鬧開去了,恐怕對太倉的市容也不怎麼好。
新聞繼續報道,說是人們都已經安全撤離,這一次的犯罪經過還在調查中,而主犯已經逃脫了,我看到了主犯的照片竟然被拍下來了,他叫做司徒允光。
我暗暗的記下了這個姓名,同時就離開了,買了小菜之後,我整準備結賬,忽然我感覺到一把尖刀頂住了我的後腰,此時身後有一個孕婦竟然一臉寒光的看着我說道:「別動,不然我就將你幹掉!」
「你是說?」我咬着牙說道。
孕婦冷笑了一下,她說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跟我走就是了。」
「那你也等等,我先把菜的錢給付了。」我說道。
孕婦瞥了我一眼,說道:「別耍什麼花樣,雖然這裏人多,但我殺了你之後,立刻就可以逃之夭夭的!」
我笑着點頭,不過心頭卻緊張了起來,孕婦控制着我來到了車子裏面,我將小菜放在了後座上面,但不多時又上來兩個魁梧的漢子。
孕婦將腹部的枕頭抽了出來,她在我身上一陣摸索,將我放在腰間的匕首給拿走了,她說道:「真是有套路,果然你不是一般人,這把匕首有些眼熟,但等會兒老大肯定會好好的料理你的……」
「要去哪裏就說,老子還要回去做菜!」我冷聲疏導。
女人朝着前面說道:「長安街三百六十五號,有個冷凍倉庫,去那裏!」
「好咧,你坐好了!」我猛踩油門,而女人的身體也猛地一抖,我趁機抓住了她的手,想要將她給制服,卻沒料到她的身手非常了得,早已經拿着匕首,匕首的刀刃已經抵住了我的襠部了,我胯下一涼,心中也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