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中,牛郎看着從未謀面的仇人血灑當場,渾身顫抖着死在他女兒的腳下。
他的神情和他女兒一樣變得麻木無情,完全沒有報仇後的喜悅和興奮。
林飛揚看了他一眼,然後對diàn huà里說:「把女孩帶過來,我欠你個人情。」
會長笑眯眯的說:「死神先生您太客氣了,以後有事您吩咐,shā shou公會是您永遠的朋友。」
林飛揚掛斷diàn huà,看到牛郎一臉蒼白的站在那裏,無聲的嘆息:「為你的女兒傷感嗎?」
牛郎麻木的點頭:「她才十三歲,可你看到了嗎,她冷酷的像是個三十歲的shā shou。這都是我的錯,這都是我的錯」
林飛揚一巴掌抽在他臉上,牛郎整個人懵了。
「確實是你的錯,你沒能保護好你的家人,在我眼裏你根本不算個男人。」林飛揚憤怒的低吼:「現在你連你的女兒都不如,起碼她學會了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裏生存下去。而她的爸爸呢?就特媽的知道在這裏哭天喊地喊我錯了,但在你女兒受苦的時候你特媽什麼也做不到。」
「以後呢,你還要讓你女兒在面對危險時獨自站出去嗎?甚至還要為了你這個不算男人的東西去拼命嗎?」林飛揚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臉上:「醒醒吧混蛋,撿起你男人的尊嚴,拿上你唯一的wu qi跟着我一起干。這個世界是殘酷的,但只要你瘋狂,任何殘酷的東西都會被踩在你腳下!別特媽再讓你的家人受到傷害了」
牛郎捂着臉靠在牆上,懵逼的看着林飛揚。
小黑熊咳嗽一聲:「師兄,我感覺他說的有道理。有些事情是該放下了,別忘了你是個男人,保護好塔莉亞。」
牛郎全身顫抖一下,淚水想要衝出眼眶,但在最後一刻被他憋了回去。
「你說的對,這個世界很殘酷,我在他面前很渺小。我願意跟着你干,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要有任何東西壓着我。」牛郎一步一步朝林飛揚走去。
就在此時,門砰的一聲被踹了開來。
牛郎店的老闆在十幾個女人的陪同下走了進來,為首一個女人蓬頭垢面,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正是被牛郎剛剛踢出去的肥婆。
「玉面郎君,為什麼要打我們的上帝。」老闆像是女人一樣叉着腰怒吼:「難道你不知道上帝的重要性嗎?你的職業操守呢,你作為一個花美男的花道呢?」
肥婆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呸,什麼狗屁花美男,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們就是牛郎,是鴨,是我們花錢就可以玩弄的寵物。居然敢踢我,你找死嗎?」
老闆的臉色很不好看,因為他本身就是牛郎出身,牛郎這份職業在他心目中是藝術的體現,現在被人說的一文不值,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牛郎冷冷的看了肥婆一眼:「對不起,剛才我有些衝動,我向你道歉。」
「道歉有用嗎?」肥婆指着她那張肥臉:「你看這裏,還有這裏,你讓我破相了知道嗎?一句道歉就想結束,可能嗎?」
牛郎走到她面前,恭敬的彎腰:「抱歉,踢你真的是我不對。但剛剛事出有因,我失蹤的家人突然有了信息,我太激動了所以真的很對不起,對您造成的一切傷害我會賠償的。」
「賠?你賠的起嗎?」肥婆一口吐沫吐在他臉上。
牛郎沒有動,任由口水從臉上滑落。
小黑熊想要衝上去,但被林飛揚給他拉住了,他搖搖頭:「讓他自己解決,這是一個考驗。如果他不能戰勝自己,那他未來的路也不會長。」
牛郎再次鞠躬:「您說一個數字吧,不管怎樣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我會賠償的。」
老闆立馬緩和氣氛:「親愛的,玉面郎君已經認錯了。他平時是很體貼人意的,今天出了這種事肯定是有原因的。請你原諒他吧,如果他的錢不夠賠,我為他貼補剩下的費用。」
肥婆一巴掌抽在老闆臉上,打的他向後退了好幾步。
「你算是什麼東西,居然來跟我講錢:」肥婆惡狠狠的吼道:「老娘有的是錢,分分鐘就能買下你這座牛郎店。你跟我講錢,你是在侮辱我嗎?」
老闆捂着臉,陪着笑走過來:「那我給你鞠躬,要麼給您下跪可以嗎?只要您能消氣,我怎麼做都行。」
說着,他真的要下跪,但被肥婆一腳給踹到一邊,牛郎趕忙上去把老闆扶起來。
肥婆冷笑:「你沒資格幫他賠禮道歉,今天必須他跟我道歉,否則你這家店就別開了。」
肥婆身後一個貴婦冷笑:「我丈夫是jing chá局局長,只要我一個diàn huà,立馬把你們全部抓起來,你們這裏應該有很多非法移民吧?」
「我丈夫是議員,一定會嚴肅處理你們這幫敗類。」另一個貴婦說。
老闆急的想要衝過去求饒,但被牛郎擋在了身後:「這件事是我惹來的,我去。」
「你」老闆想要拉住牛郎,但被他掙脫了。
「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這裏?」牛郎問。
肥婆拍拍他的臉笑道:「你平時不是一直很嗎?不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嗎?今天這件事想結束很簡單,你先喝掉一瓶香檳。」
牛郎二話不說,拿起一瓶香檳直接喝了下去,肌肉在燕尾服下起伏,看的這群婦女直流口水。
喝完了香檳,牛郎紅着眼睛問:「可以了嗎?」
「這麼簡單就結束,你以為我們是乞丐嗎?」肥婆說。
「到底要怎樣,一次性全部說出來。」牛郎低吼。
肥婆淫笑:「我們這裏十幾個姐妹,你把我們的腳全部給舔了,然後好好陪我們這個晚上,今天的事就算了。」
肥婆色眯眯的看着牛郎:「怎麼樣,很簡單吧?不要你賠錢,還讓你爽,我們對你多好啊。」
牛郎呵呵一笑,突然一酒瓶直接砸在肥婆頭上,嚇得一邊的老闆差點沒跳起來。
肥婆捂着腦袋像小山一樣摔倒在地,牛郎哈哈大笑:「老子平時不打女人,但沒說不能拿就憑砸個肥婆。醫藥費我出,你們有事沖我來。」
肥婆滿頭都是血,看着血紅的雙手尖聲大叫:「我要弄死你,我要你們這家店關門,我要讓你們全都死。」
她身後的女人也跟着大叫:「你們死定了,知道我們是誰嗎?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
牛郎剛準備說話,忽然一隻手把他拽到身後。
「這是我自己的事。」牛郎說。
林飛揚對他淡淡一笑:「你已經證明你自己還像個男人,而且你也說過以後跟我混了。站一邊吧,今天這個場子,我給你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