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狂風暴雨,但第二天卻出現了朝陽。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着在林凡的臉龐上。
「蘭蘭……」
突然,林凡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看向了宿舍內,裏面除了他自己外,哪裏有人?再看看自己身上,怎麼有股惡臭味?
「肯定是昨天晚上跑回來摔倒沾上的。」
林凡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心裏還有更大一個失落,既然自己現在是這個樣子,那昨晚肯定就是做夢了,而且是一個美好的夢境。他還真的希望那不是夢境,希望那就是事實。但現在眼前看到的才是現實,沒有張蘭蘭的身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唉!」
林凡嘆了一口氣,爬起床,腦子還是有些沉重,只是昨夜喝多了後遺症,但他還是咬牙去洗了一個澡。
「阿嚏……」
「操,居然還感冒了。」林凡爆了一句粗口,「還有昨天到底吞什麼東西下去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檢查?」
想到這裏,林凡站到鏡子前面去,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異樣,「算了,反正死不了,況且自己都是醫生,隨便去買些感冒藥就行。」
林凡坐在自己書桌前面,桌子上放着一張他和張蘭蘭的合影,上面的張蘭蘭笑容燦爛,就像個幸福的天使一樣,完全讓林凡的思緒陷入起來。
許久之後……
「既然和蘭蘭都分手,我還留在省城做什麼?」
林凡嘆息了一聲,也不打算再去找班導說實習地的事情了,這事情是教務處主任決定的,就算去找班導,還不知道有沒有用,乾脆不去了更好。自己就離開省城,到鄉下去安靜安靜也行,況且父母也在鄉下。
收拾衣服,林凡把宿舍門鎖好後,拉着箱子走到了學校門口。
站在學校門口,回頭,望着這個夢開始的地方,同時也是備受打擊的地方,林凡心中感慨頗多。來到學校的時候,他雄心萬丈,以為憑自己的努力,終究會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然而現在卻只能回到鄉下,與其說他是被分配到鄉下去,不如說是被發配的,還被用畢業證威脅,要是不去的話,林凡讀了四年書,連個畢業證都拿不到,說出去都會被人笑死。
林凡轉身,但卻被一個男子攔住了去路。他掃了面前這個男子一眼,衣着不凡,年輕帥氣,後面還有一輛豪車,一看就知道是富二代。
「你就是林凡?我叫周倡,蘭蘭的未婚夫。」那年輕公子哥笑了起來。
林凡現在心裏正不爽呢,看見有錢人心裏更不爽,特別是此時這傢伙還叫周倡,搶走了蘭蘭,他冷聲回道:「是又怎麼樣?讓開,好狗不擋道。」
「不僅窮,連一點涵養都沒有,而且我可是打聽到你連實習的地方都在偏僻的鄉下,現在看到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也不知道張蘭蘭怎麼會喜歡你。」那年輕公子哥鄙視的說道。
林凡的臉色一沉,道:「如果你是來挖苦我的,那你成功了,但不要擋住我的路。」
「要是我不讓呢?」周倡戲謔的笑了起來,再次擋在了林凡的前面。
這傢伙不僅搶走了張蘭蘭還不要緊,居然還跑到學校來打擊他,擋住自己的去路,林凡的聲音變得冷冽下來,「我的涵養只對人,不對狗。」話音剛落,他直直往前一步踏去,看這個傢伙還敢不敢阻攔。
「還想動手麼?」周倡不躲不閃,反而身體微微一沉,就讓林凡的肩膀撞上來。從十二歲開始,他就開始學跆拳道,此時自然是有底氣的。
「砰!」
在撞上的瞬間,周倡的面色巨變,只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塊鋼鐵撞到一樣,蹬蹬蹬……,他連續後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形,胸口完全麻痹了。
林凡微微怔了怔,似乎有些疑惑自己的力量居然能撞開這傢伙?不過他的驚訝一閃而逝,冷冷的掃了周倡一眼,「都說好狗不擋道。」撂下這句話,他朝着公交車站牌走去。
「哼,不過是個莽夫。」
周倡冷聲道,也不準備繼續追上去,畢竟此時見到林凡,完全是一副慫樣,頓時明白這裏林凡對他一點威脅都沒有,想再次搶走蘭蘭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就不想去跟一個鄉巴佬計較了。只不過摸着依然發痛的胸口,他喃喃自語起來:「操,這是什麼回事,難道昨晚跟那兩個娘們玩過火了?」
……
坐在省城開往黃田鎮的大巴上,看着省城在視線內漸漸遠去,林凡攥緊了拳頭,暗暗下了決心:「既然自己不屬於大城市,那就從小鄉鎮開始拼搏吧,總有一天,他會回來,而且昂首回來,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震驚。」
從省城到黃田鎮,大概五個小時的車程,林凡下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只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到醫院去報到,而是再轉車到陽西村,他的家在這裏。
坐着麵包車,行走在崎嶇的山路上,林凡把窗戶大開,儘量的讓風吹打着自己的臉龐,看着那熟悉的景色,他心裏堵得慌,而且這次被發配到鎮上的醫院來實習,他都不知道怎麼跟父母說。
他家裏除了父母之外,他還有一個妹妹林紅,很俗氣的名字,不過林紅就沒有他那麼好運,家裏可並沒有那麼多錢供養兩個人讀書,林紅自然得讓着是兒子的哥哥,她在十七歲就已經跟着村裏的人出外省打工去了。
這也是為什麼林凡拼命讀書的原因之一,可以說他就是全家的希望。
公路直接到村口,倒是不像以前那樣去讀書還要走山路了,林凡付了車費下了車後,走到了村口小賣部,笑道:「劉嬸,在不在?」
這小賣部是村裏的村支書劉慶開的,平常就由劉嬸賣東西,這劉嬸聽說是外地人,四十幾歲,鵝蛋臉,平常也不怎麼幹農活,倒是保養的不錯,看起來才三十多歲而已,除了肚子有些贅肉之外,其他的地方該大的地方特別大,整的像頭奶牛,也不知道怎麼就被劉慶給忽悠到村子裏來了。
劉嬸聽到叫喊聲,從內室走了出來,穿着一套寬鬆的衣服,胸前那兩團晃來晃去,讓林凡眼睛都能看花,她看到林凡後,笑着打起了招呼:「喲,這不是林家的大學生嗎,怎麼現在就回家了啊?」
「要實習了,所以回家看看。」林凡也笑了笑,他每次看着劉嬸那胸前那兩團,都能想歪了,因為以前年少無知,也是血氣方剛,可是沒少去偷看村里婆娘洗澡,劉嬸這胸力壓村里所有娘們,此時看到,就好像透過了衣服,真真切切看到那傲人的肉脯。
「要實習了啊?那你爹娘可要享福咯。」
林凡無可置否,繼續道:「劉嬸,幫我拿瓶好酒。」
「你爹可是說高度酒最喝不慣的,恰好我最近也燒了一些米酒,要不你多打兩斤回去也行。」
「可是我沒什麼東西裝啊。」
「嬸嬸這裏有桶,你爹喝完把桶還給我就行。」
「那成!」林凡笑着答應下來,他老爹不抽煙,但就是好酒這一口,每日不喝點渾身痒痒的那種類型,現在林凡要實習,可以自己賺錢了,肯定會馬上想到老爹了。
而且在村里,大家都知道他在名牌大學內讀書,說他有大出息,當然對他客客氣氣。
「剛好還有些新鮮的豬肉,你也買點回去下酒怎麼樣?」劉嬸倒也會做生意。
「行,那來兩斤。」
劉嬸彎着腰,在切着豬肉,胸前兩團白花花的甚是惹人注意,有些女人彎腰會露出溝壑,但劉嬸這完全不是溝壑了,被擠得只有一條深深的縫隙。
林凡眼睛都看直了,但等劉嬸抬起頭來,他趕緊移開了視線,生怕被劉嬸發現了。但劉嬸早就是過來人了,哪裏看不出林凡臉上的異色?平常然知道林凡是個很乖巧的孩子,而且現在讀書也出息了,她頓時有了打趣的意思,然後故意把手撐在砧板上,微微俯着身子,故意露出胸前的春光,笑道:「嬸嬸這裏和城裏的女人比起來,怎麼樣?」
「這……」林凡看着那兩團,甚至連那兩朵紅暈都能瞧見了,他頓時吞了吞口水,壓根就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琢磨了許久,他終於艱難的回道:「劉嬸是波濤洶湧,豐腴成熟!」
「讀書人有知識就是好,形容這個都不俗套。」劉嬸笑了起來,「一共54塊錢,就收你50好了。」
「那謝謝劉嬸了。」林凡連忙給了錢,狼狽的逃離小賣部,走進了寨子裏面。陽西村總共五十多戶人家,大部分都住在寨子裏面,倒也熱鬧,而林凡的家在寨子最內側,兩層樓的木房子,比起前面一些人家蓋起了磚房,他家倒顯得寒磣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他讀書花掉了不少錢啊。
「媽!」走進家門,看到堂屋正在忙活着稻穀種子的老媽叫道。
「兒子?你咋回來了?是不是沒錢了?」林母詫異的轉過身來,看到林凡時,有些驚訝,畢竟兒子剛去學校沒多久呢,這咋又回來了呢。
「媽,我要實習,當然要回來了。」
「實習?」林母怔了怔,還沒明白實習是個啥玩意。
「就是要畢業了。」
「哦,原來是這樣。」林母瞬間變得高興起來,然後馬上接過林凡手中的酒菜,跑進屋子裏面做飯去了,明顯是怕自己的兒子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