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顧江程的車已經停在了公司樓下,beisy拉開了後座的車門,許絨曉上了車,她自己繞到前面,坐在副駕駛座上。
司機慢慢發動車,一路平穩地行駛在寬敞的道路上。
「顧總。」許絨曉打了聲招呼。
「嗯,」他淡淡回應,「上午工作還習慣嗎?」
「很好,同事們很熱情,合同和資料我都看了。」許絨曉說道。
顧江程點頭,他坐姿慵懶隨性,而許絨曉腰背挺得筆直,白色的西服把她的氣質體現得淋漓盡致,很適合她。
「有什麼不知道的,問beisy。」
坐在前面的beisy有些意外,自己的大boss是怎麼樣的性格,她是最清楚的了,本來破格提拔許絨曉就已經很讓人震驚了,居然還這麼關心她。
「謝謝。」
下了車,看到面前的酒店,許絨曉納悶,不就是吃個中飯而已,有必要設在這麼高檔的地方嗎?
顧江程的行事作風,果然很與眾不同。
他們進了酒店,去了已經預定好的包廂,門一推開,許絨曉就愣住了。
包廂里,穿着旗袍的服務員不斷給他們端茶送水,圓桌上坐着的男男女女,少說也有十幾人吧!
男人們個個西裝革履,衣着光鮮,女人們則畫着濃妝,穿着得體的裙子,優雅高貴。
許絨曉在他們之中看了一圈,發現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坐在正對着門口的上位的歐梓謙,此時正穿着簡單的白色襯衫,目光陰沉地看着她。
他好像喝了點酒,臉頰微微有些紅,頭髮沒有像以往一樣定型,這樣看起來更加隨性,也更加的帥氣。
許絨曉的腦袋,轟的一下就炸開了,他怎麼會在這裏?
不是普通的吃個午飯而已,顧江程竟然把她帶到了這個地方,和他生意上的夥伴一起共進午餐!
「江程,你又是來的最晚的,快來罰酒!」一個老男人站了起來,走到顧江程身邊,舉着酒杯就往他嘴邊送。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顧江程略帶歉意的話語,卻沒有一點歉意的語氣。
「咦,這位美女是?」更多的人關注的,不是顧江程來遲了的事情,而是他身邊忽然多了一個女人。
許絨曉本就長得很美,加上那種職場女性特有的魅力,不免讓人多看幾眼,目光也就不約而同地落在她身上了。
顧江程推開那個拿着酒杯衝過來的老男人,對着大家介紹,「這是我公司的員工,策劃部的,許絨曉。」
許絨曉看了一眼歐梓謙,就轉移了視線,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各位好,我是許絨曉。」
這裏的人,沒有人知道她和歐梓謙的那些事,再說,歐梓謙也從來沒有公開過他倆的關係,所以,就當做不認識好了!
歐梓謙很生氣,他一直看着許絨曉,她卻把他當成透明人一樣,直接忽視。
「來,做吧,別站着了,你們也別一直看着許小姐了,顧少難得帶個女朋友過來,大家別盯着她看,怪不好意思的。」一個女人打趣道。
見顧江程面色如常,而許絨曉卻有些尷尬,那女人忙改口,「錯了,是女性朋友。」
顧江程坐到歐梓謙身邊空着的座位,許絨曉很自然地坐在顧江程身邊,動作落落大方,根本沒有多看他一眼。
難怪不給他送文件,原來是勾搭上了顧江程。
「好久不見,歐少。」顧江程一坐下,就和歐梓謙打招呼。
歐梓謙微微頷首,目光不經意間瞟着他身邊的許絨曉,許絨曉也和他打招呼,「歐總,你好。」
這女人,還真是會裝!
「許小姐是廣告界的風雲人物,不過三年前就退出了,不知道顧少是怎麼說服她再次回到這個圈子的。」歐梓謙佯裝真的不知道原因一樣,問顧江程。
顧江程看了一眼許絨曉,「許小姐這麼厲害的人物,要是為了一些小事荒廢了她的天賦,可真是暴殄天物,不過她能投簡歷到盛澤,真是出乎我的意外。」
自己投的簡歷,看來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歐梓謙心裡冷笑,許絨曉啊許絨曉,你這個不知足的女人,真是讓他恨不得能掐死她!
「江程,罰酒罰酒!」一旁的老男人還固執地要給顧江程灌酒。
顧江程當然不會喝,微笑着拒絕,老男人自討沒趣,把目標放在許絨曉身上,「許小姐,以前沒有見過你,剛到盛澤工作嗎?」
許絨曉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笑着說:「是,今天第一天上班。」
「來來來,我敬你一杯。」老男人在許絨曉前面的酒杯里倒上滿滿的一杯,許絨曉嘴唇微張,「不,我不喝酒。」
「哎,這就是不給我面子了!」
本來顧江程就拒絕了他,如果許絨曉再不給他個台階下,他可真是顏面掃地。
顧江程沉默了幾秒,忽然接過那杯酒,「嚴總,絨曉不會喝酒,我代她喝了吧!」
說完端起酒,一飲而盡。
絨曉?歐梓謙臉色陰沉,竟然還叫的這麼親熱,這倆人應該剛認識不久吧,就能去掉姓直接叫名字了!
「喲,這麼護短,那咱們可得多敬幾杯酒,看顧少會不會一一擋下!」說完,所有人都端起身前的酒杯。
這些人和顧江程關係都不錯,敬酒而已,他們也只是說着玩玩,再說下午大家都還有工作,顧江程眉頭皺起,有人說道:「行了,別敬了,許小姐會內疚,顧少會心疼。」
一個個都是人精,這話說出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咦,顧少都帶女伴來了,歐總,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你的女伴帶來?」不知道是誰,這麼沒眼力價。
女伴?許絨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梁雅芝。
怎麼不見梁雅芝纏着他?以前不是總是跟八爪魚似的喜歡纏着他的嗎?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歐梓謙身上,但見他臉上帶着薄紅,微微一笑,「帶女人礙事,跟大家玩不盡興。」
「還是歐總風流啊!」有人打趣道。
許絨曉心裡冷哼一聲,陪着笑了一會兒,覺得臉頰有些僵硬了,她現在有點應付不過來這種場合,起身去洗手間補妝。
歐梓謙的餘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見她起身離開,他喝了一口酒,也站起來,去了洗手間。
顧江程看着倆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身影,雙眸眯起。
許絨曉在鏡子前看着自己,撲了點粉,剛剛吃飯,把嘴上的口紅都吃掉了,她又抹了一些口紅,才出洗手間。
剛一出洗手間,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倚在牆邊,像一尊雕塑。
許絨曉腳下一頓,「梓謙。」
「還認識我?我以為你跟了顧江程,就忘了還有我這麼個人了。」他冷笑,目光若有似無地停留在她身上。
這衣服,很襯氣質,這妝容很適合她,清淡素雅,大方得體。
「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我以為就是平常吃頓午飯而已。」許絨曉解釋道。
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語氣中滿滿的心虛。
「那現在看到我了,剛剛為什麼裝作不認識我?」歐梓謙還是倚在牆壁上,姿勢慵懶。
「你還不是裝作沒看到我?」憑什麼我就不能裝作沒看見你?就算是看見了又能怎樣?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現在是我在問你!你什麼時候投的簡歷?為什麼不跟我說?為什麼恰好就投到了盛澤?」他的語氣有明顯的不悅,許絨曉太了解他了,這就是他要發怒的前奏。
所以,她跨過他,想往包廂走。
但是歐梓謙伸手一攔,把她攔住,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我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許絨曉想打開他的手,肩膀被他捏的有點疼,「你幹什麼?公眾場合,能不能注意一點?」
「你也知道這是公眾場合,還跟顧江程眉目傳情,你有把我放在眼裏嗎?」他冷笑,攫住許絨曉的下巴。
「不要!」她用力地掙脫他,後退幾步,正合他心意,把她逼到了牆角。
歐梓謙身上迷人的男性氣息鑽進她的鼻子,本來溫度就很高,她的臉頰已經紅透了。
他右手撐在牆壁上,左右握住她的腰,用鼻尖摩擦着她的鼻尖,沉穩的聲音傳來,「辭職!」
許絨曉快無語死了,她才第一天來上班就辭職,未免太好笑了。
「我不要。」她說。
「嗯?」歐梓謙握着她腰的手稍稍用力,許絨曉低呼一聲,「我說我不辭職,你走開,別碰我,唔……」
歐梓謙一口吻住她,把她還要說的話吞到肚子裏,吸吮着她檀口裏的芳香。
「別,別這樣……」他揉着她的腰的手越來越溫柔,越來越往上移,許絨曉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身體發軟,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現在辭職,我就放了你。」他在她耳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做夢,我不辭職,絕對不會辭職的!」許絨曉又好氣又好笑,真是個幼稚的男人!
歐梓謙大掌還在她身上摩擦,溫度越來越高,「確定不辭?」
「確定!」許絨曉立馬回答。
他往前走一步,身體緊緊貼着她的身體,在她身上摩擦,許絨曉嚇得不輕,癟了癟嘴,「你答應過我,只要我不同意,就不許碰我的!」
她委屈的小模樣太可愛了,歐梓謙一邊吻她,一邊低聲說:「別把我的縱容當成你的籌碼,許絨曉,你的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全都是我的!」
他把手指停在她的唇上,胸口,和心,霸道強勢地告訴他,這些都是他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從他身邊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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