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日,禮堂更衣室門口,卻吵翻了天。
一個嗓門很大的女人,瞪着眼前人,眼睛噴火,此人是新娘的親媽譚瑾瑜,「開什麼玩笑,結婚典禮新郎不出席,你當我們柳家是什麼人。」
韓月也知今日事荒唐,可作為秘書,她只是受命者。微微頷首,一臉淡然,「關總也是沒辦法,公司太忙離不開他,所以請夫人見諒。」
譚瑾瑜更加憤怒,身子氣得發抖,「公司忙離不開,結婚典禮就能缺席?你真當我們柳家好欺負是不是。」
韓月仍一臉淡定,「也不是缺席,關總已經安排好人來替婚。」
這次不止是譚瑾瑜,再場所有人,聽到這句話後都被震驚。「替婚?」
真是活久見。
活的時間長,什麼奇葩的事情都能看到。
結婚典禮新郎竟找了人來替婚。
那到底是新郎和新娘結婚,還是替婚的新郎和新娘結婚?
禮堂內外早已亂做一鍋粥,然作為新娘的柳曦月,卻是十分冷靜。
百聞不如一見,早聽說她這個新郎關柏言很人渣,可沒想到會渣的這麼稀碎。結婚也找人替,那洞房是不是也找人替?
韓月不卑不亢,「夫人和關總馬上就是一家人,還希望夫人不要因小事誤了吉時,否則影響了婚事。後果誰也無法擔待。」
譚瑾瑜早已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手捂着心臟,渾身發抖。
沒人再阻攔,韓月趕緊派人將新娘從更衣室中接走。
看到柳曦月時,韓月有一瞬意外。
圍觀的人對關柏言今日行徑都十分氣憤,可作為當事人的新娘,不止沒有半句怨言,反而還帶着一臉笑容。這讓她反倒是感覺不安。
但仔細想想,柳曦月沒有怨言也是情理之中,本來她和關柏言婚事就是家族聯姻。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在一起,又怎麼會有怨言。更何況,還是柳家上趕子關家。
即便關柏言做出過分的事,柳家也不敢多得罪,只能忍氣吞聲。
韓月微微放下心,引着柳曦月前方舉辦典禮的會場。
……
會場角落,柳曦月深深的呼了好幾口氣,握着捧花的手才終於不再顫抖。
沒辦法,這是她第一次結婚,即使新郎不在,也難免緊張。
等下一次,等一次她再結婚,絕對不會這樣沒有出息。
音樂響起,新郎入場。
透過白紗,柳曦月看到從會場外翩翩走來的替婚新郎。
對於這個替婚新郎,她是真的很好奇,早知道關柏言很人渣,然作為他朋友的人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
替婚多荒唐,有目共睹,可這樣的事竟也有人會替。想必他比關柏言的人渣屬性,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在透過人群,看清楚她的替婚新郎時,柳曦月的心竟不覺微顫。
這個人和她所想,完全不相符。
古人有云,相由心生,一個人的外表會反應一個人的內在屬性,即便刻意刻意隱藏。
但本質的東西,一定是日久見人心。
可這個男人不管是長相,還是從內里散發出來的氣質,都和人渣屬性純粹的關柏言,沾不上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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