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來時太師府嫡女柳青青坐車經過,想來還未走遠,王爺可以把小姐放在柳府車馬必經路上,柳小姐心慈信佛,定不會見死不救!」其中暗衛阿凱開口冷冷說道。
楚均寒三人隱在巨石之後,看着可有柳府標記的馬車停在鳳天歌身旁,幾聲交談後抬人上車向邀月急駛,馬車駕的平穩快速,顯然不同於來時的悠閒。
小東西,這是最後一次,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
楚均寒目光緊鎖地上殘留的血跡,心中疼痛泛濫,目光清冷如炬,更加堅定了變強的決心!
新月如勾,倒掛墨空,繁星如綴,鑲嵌盛輝,白色的銀河從西橫貫天際傾灑大地。夜風如水,浣紗清盪。
邀月國太師府中。
精心設計的府邸敞大明亮,燭火清晰在燈上跳躍,屋瓦澄澈整齊,溫暖的臥室,紗幔連綿翻卷層疊成花樣,風鈴應着晚風鈴鈴。
鳳天歌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一白衣男子踏風而來,沁着滿身竹香走向她,牽起她的手深情凝望。
男子說我喜歡你,說我要護你一生周全,說我要讓你一世安樂無憂……
她想看清男子的面容,卻發現他面前籠着薄霧,迷迷濛蒙,隱約不顯!
翹睫閃爍,鳳眸微睜,繁星的黑瞳盈着秋水蕩漾紋潤。
「姑娘,你終於醒了!」聲音猶如春日翠柳新芽散發新甜綠香,鳳天歌混沌的神思仿佛被這獨特味道的聲音喚醒,一清麗玉容印入眼帘。
女子梳着少女雲髻,眉眼彎彎,巧鼻玲瓏,嘴角兩個淺淺梨渦帶笑看着自己。
「我叫柳青青,你現在在太師府,你現在放心養傷,我沒有惡意。」鳳天歌的傷勢嚴重,初被救起時幾乎將柳青青嚇得暈過去。幸好半路找大夫及時壓制,才堅持回了柳府找了府中專門看診的陳大夫醫治。
「我叫鳳天歌。」女子軟玉溫香的話並沒有讓鳳天歌放鬆警惕,禮尚往來的說了名字就不再做聲。
一連五日,鳳天歌佔據了柳青青閨房隔壁的一間最大客房,晨起大夫準時號脈看診,三餐柳青青的丫鬟直接親自送進房。連日躺着,鳳天歌感覺身子一直緊貼堅硬的木板床上,骨架都平的成木板子了。
柳青青雷打不動的每日晚膳過後來她房中陪她聊天,說到底就是柳青青一直說,鳳天歌抿嘴安靜聽,後來兩日,柳青青說的起勁,鳳天歌也會涼涼的搭上兩句。自此二人就聊開來。
「唉,唉!」鳳天歌蹙眉,側躺在坐榻上,瞥了一眼從一進屋子就拄在桌上嘆氣的柳青青,柳眉搭攏,嘴唇下撇微撅,眼神無焦神遊太虛,這是她進來第二十九聲嘆息。
「怎麼了?」
「我……唉!」話還沒開始說又是一真長嘆。
「痛快說!」鳳天歌耐着性子催促。
「天歌,我們是好朋友嗎?」柳青青抬頭認真的問鳳天歌,目光與鳳天歌的對視,裏面的真誠乾淨讓鳳天歌心中悸動。
「算是吧。」酷酷的三個字從鳳天歌嘴裏蹦出來,柳青青愁苦的臉上一下綻出笑容!
一起坐過去挽住鳳天歌的胳膊,語氣重新變得低落:
「天歌!我爹要把我許給太子,可我……」轉頭瞄了眼門外,聲音低了下去,「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能幫我逃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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