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時間永遠不能倒退,後悔永遠無法彌補。
「放心,小琴她不會捨得你就這麼走的。」冷莫言的話說的有些輕鬆,可他的眉頭卻沒有舒緩。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下令調查過小琴所有的過往,當時便有幾處讓他無法貫穿的連接點。
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以來,他一直都對小琴保持着警惕的態度,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二嬸打算販賣母親遺物一事。
但後來,他在心裏其實已經默認了小琴做的事情。
或許,她只是有自己不得已的原因,才會留在二嬸身邊,否則的話,恐怕當時拜祭的時候,丫頭和孩子便會
想到這,冷莫言身上頓時泛起一絲寒意。
「大叔?」感覺到冷莫言的異常,顧雪曼抬頭。
收回戾氣,冷莫言輕輕的搖了搖頭,「或許小琴只是有事情需要處理,別想太多。」
靠在冷莫言懷裏,顧雪曼輕輕的點了點頭,心裏的失落感卻沒有因此而減少。
但畢竟她剛剛失去了孩子,心裏慌亂胡思亂想也屬正常。
這麼想着,顧雪曼便沒有再追究下去。
小琴這一失聯,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任何消息,直到顧雪曼出院,她的目光朝着病房裏打量一番。
她不會忘記,當自己無力哭泣的時候,小琴用那緊緊的臂膀擁着自己。
「丫頭,你還年輕,一切都還有希望!」
耳邊,小琴的話沒有消散,可她卻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大叔,小琴還沒有消息嗎?」抬頭看着抱着自己的冷莫言,顧雪曼突然有種心疼的感覺。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可是,她的心就這樣硬生生被這樣的疼所刺傷,毫無徵兆。
「暫時還沒有,機場方面也沒有任何的出境消息。」冷莫言說着,已經將顧雪曼抱出了病房。
離開了這個悲傷的地方,她的腦袋輕輕的靠在冷莫言懷裏。
手掌不自覺的撫上脖子上的項鍊,她突然想起來第一次小琴看到她項鍊時的神情。
「不對!大叔!」坐在車裏,顧雪曼的腦海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瞬間整個人彈到了冷莫言面前。
「小琴!她,她」心裏蘊藏着的兩個字,可話到嘴邊她卻不敢開口。
她害怕自己的感覺出錯,也害怕自己的猜想最後是不是只是妄想。
可是,當手掌撫上那串項鍊的時候,她的內心卻再也無法平寂。
回想起每次與小琴的相遇,還有小琴看向自己時的眼神,顧雪曼的心裏突然有種後知後覺的懊悔。
「怎麼了?」看到顧雪曼這副神情,冷莫言眼神也開始凝聚了。
輕咬了咬唇,顧雪曼的手掌習慣性的撫上肚子,卻在碰觸之間,這才摸到那平坦。
心神頓然恍覺,原本臉上的激動頓時收了回去。
如果小琴真的就是,那麼為什麼她不跟自己相認?
難道分離了二十年的感情真的已經被磨滅了嗎?
不!
不會的!
想想小琴擁抱自己時的溫度,顧雪曼用力的打斷了自己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