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閣是家風投公司的小董事,年方二十五,北京人,準確來說是個南北混血,他爹是廣東商人,跟他媽離婚後去了國外。走之前把國內的財產都給了他媽,於是才有的這家註冊在北京的公司。嚴閣生性浪蕩不羈,他媽比他還浪,離婚沒幾年就找了個證監會的官員再了個婚,不過他後爹是個知識分子,時不時還能給嚴閣在事業上放放水。
這不今年他媽北京呆膩了,跟着他後爹跑到山西老家盯煤礦去了,留下北京一攤子事兒累的嚴少爺腹肌都沒時間練。
這天下午三點剛過,嚴閣手機就叮叮響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時間,今兒個禮拜五了,再看打電話那人,不用說就是晚上約飯的。
「喂,小禺。」
「嚴總你跟哪兒呢?」
嚴閣換了只手拿手機。「我在公司啊。」
「別公了,晚上出來啊。」
「去哪兒?」
「x倫樓上的會所,我跟你說啊。」電話那頭的人放低了聲音。「大摩新上任的華北地區總裁,他爸是招商局大拿,我好不容易請來的……」
嚴閣眉一皺,嘴裏含糊了一會兒。他一個學經濟的留學生,一向喜歡按自己的判斷投資,再說這國際大投行的總裁……
「你別磨嘰了,晚上六點啊,準時!」
嚴閣話還沒回,電話里就嘟嘟掛斷了。他一晃腦袋,不去也得去,不然曹禺這鼻涕蟲肯定催命call。嚴閣把手機往兜里一放,拿起辦公桌上琉璃平碟里的車鑰匙。
「嚴總,您出去啊?」正巧,助理小張在門口敲門,給他送文件。
嚴閣不好意思一笑。「放桌上吧,我得回家一趟。」
禮拜五的北京交通是很恐怖的,三點下樓開車,東二環到東三環的距離也用了一個小時。好在嚴閣自己的公寓就在x倫大樓附近,他回家喝了杯咖啡,洗澡更衣,選了一身休閒裝換上,然後慢悠悠的盪着車把剛跑了兩千公里的g55往車場裏一停,溜溜達達的進了會所。
這家酒店的頂樓會所是會員制,每年給酒店交會費,它再送你白住兩天客房,客房嚴閣是挺少住,不過每年三萬會員費他交了好幾年了。
「您好先生。」直達頂樓的電梯一打開,就有服務生等在電梯口。
「曹禺先生定的。」
「好的,您這邊請。」
下午也沒問曹禺那傢伙都請了誰,要是一堆大摩的高管那得多沒勁,自己每天被道瓊斯富時指數弄的焦頭爛額,到了這兒可不想聽k線講解。
「先生請。」服務生一推門,一百來平的套間包廂里飄出一陣雪茄香。
嚴閣挺身進去,看見除了曹禺他們這幾個熟臉,還有三個面生的。
「嚴閣來了啊。」曹禺見他進來趕緊站起身。「來,我給你介紹。」
「這兩位是輝霆地產的李總和他秘書。」
嚴閣點點頭,彬彬有禮的伸出手。「兩位好。」
「來來,這一位是摩根的黃小姐。」曹禺又把嚴閣拉到凹形沙發的另一邊。
「您好。」
「這一位。」曹禺剛要說話,卻看黃小姐身邊的人不見了。
「我在這裏。」這時,一個非常帶有磁性的男人聲音從裏間門前傳來。
嚴閣順着聲音望去看到一個品貌不凡的男子,他身着純黑襯衣暗紋西褲,右手搭在左腕上正繫着袖扣。
曹禺臉上露笑忙又介紹道。「這位是摩根的梁梓謙,梁總。梁總,這是我發小嚴閣,迎星資本的董事。」
梁梓謙俊逸的臉上似有一瞬頓定,後迅速消失殆盡。只見他修長身姿穩步走到嚴閣面前,微微一笑。
「幸會,嚴總。」
相互認識了一圈後,曹禺坐在嚴閣邊上拿過來一隻水晶杯,親手給他夾了兩塊冰,倒上威士忌。
「我原以為咱嚴總這顏放京城投行圈裏就夠美貌了。」曹禺說着眼神往梁梓謙那一瞥。「今天一見這小梁總,也夠驚艷的。」
嚴閣眉目聚神譏笑一聲道。「那你怎麼還沒出櫃?」
曹禺手指趕緊豎在嘴邊,噓聲狀。「我哪有你跟我們家老大那麼瀟灑,說出櫃就出櫃,我玩玩算了。」
嚴閣出櫃是前幾年的事兒了,他媽從小放養他,甭說喜歡男的,他就是喜歡動物他媽都能接受。
「嚴總。」
一聲輕喚,嚴閣抬起頭,卻見梁梓謙巍然站在自己跟前,手上拿着兩個骰盅。
「既然是同行,來一把?」
嚴閣接來骰盅,含笑着翻手向身側比道。「梁先生坐。」
嚴閣雖然浪蕩,好在公私分明,最不喜歡娛樂場裏喝酒談公事。方才梁梓謙一句同行叫的他渾身難受。
「我這松子兒大的公司,哪裏跟和您稱同行呢。」
「不知道嚴總貴庚。」梁梓謙像沒聽見嚴閣回話,自顧反問了一句。
「我二十五歲,屬羊的。」
「噢。」梁梓謙那副精雕似的面孔看不出任何波瀾,他拿起骰盅順手晃着,隨反扣在桌上。「我是八七年的,屬兔。」
嚴閣也翻轉骰盅扣在桌面。「三個一,原來你比我大。」
梁梓謙下顎微抬,深邃的眼窩映着射燈投下的光亮,長睫陰影。
「四個一,看來你要叫聲哥了。」
嚴閣低首勾唇,莞爾一笑。「五個一,梓謙哥。」
嚴閣本就是個眉宇清秀的模樣,不意間莞爾而笑更顯姿容。
也不知怎麼的,兩個人兩個骰盅,十個骰子,居然大庭廣眾下玩出一絲曖昧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攻之不武鏈接xet/novelid=2969296
小嚴幾人有客串,霸道攻高逼格受~~~啊哈哈哈
我愛你們~~~
我的微博和筆名是一樣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