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孩說不是被這個組織的人弄死的江瑤就放心了許多,她輕輕的拍着女孩的後背,聲音輕柔的道,「別怕,再堅持幾天,我來了,你們總會能回家的。」
女孩用力的點着頭,聲音嘶啞,「姐姐,謝謝你能來,你來了,我就是我撐下去的希望。」
希望。
江瑤心裏很是沉重,她已然成為了裏面三百多人的希望,成為了他們活下去的希望。
而她,曾經是想將他們置之不理的。
「回去吧。」江瑤抬手給女孩擦了擦眼淚,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袋餅乾給她,「吃點。」
「我不要,拿進去了我也吃不到,那麼多人會搶的。」女孩搖搖頭拒絕了然後一步三回頭的朝着江瑤依依不捨的看着又回到了困住她的鐵房子裏。
江瑤站在那久久不能平息心裏的情緒,她站在鐵房子的窗外,透過鐵欄杆窗戶和裏面一雙雙透露着死氣的眼神對望,那些眼神就像是能吞沒她的巨口一樣讓她臉呼吸都覺得沉重了起來。
「怎麼,看到他們這麼可憐你很自責?很難過?覺得是你連累了他們?」帶先生站在邊上像個冷漠的旁觀者一樣,甚至對江瑤開始說教了起來,「做人要是像你這麼多愁善感自作多情可不好,即便我們老闆不找你,在這個時候他們乘坐的客輪進入我們都領域他們也逃不出被抓的命,他們能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還是託了你的福氣,否則,整個客輪只會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不是需要逼迫醫神的學生出現,整個客輪里的人只會成為研究的實驗體,哪裏還有這些人活着的可能?
江瑤站在那沒說話,女孩進去以後站在人群里隔着遠遠的對着江瑤搖搖手,她身邊的親人一直在着急的關心她被叫出去幹什麼了,然後順着女孩的眼神朝着窗外看,見到外面站在一個也是年輕的女孩那些親人的擔憂才一點點收去。
他們最怕的就是年輕漂亮的女兒單獨離開會被糟蹋,那對一個女孩來說將會是一輩子的災難。
「江醫生,身為醫生,看慣了生生世世,我以為你已經麻木了。」帶先生忽然朝着江瑤走了過去,突兀的抬手在江瑤的臉上摸了一下。
江瑤怒不可遏的將他的手拍開,陸行止的反應更是激烈,手往江瑤的腰上一環江江瑤摟在自己身邊,抬起腳就朝着人踢了過去。
陸行止這一腳沒有留情,帶先生被踢的捂着肚子摔出了兩米多遠,那兩個守門的人立刻又舉着槍圍了過來,兩個槍口一個對着陸行止,一個對着江瑤蓄勢待發。
陸行止恍若看不見那兩個槍口一般,聲音冷厲,「若是管不住你的手總愛碰你不該碰的東西那就乾脆剁了。」
一個常年在做研究的人還是個並不是愛健身的人,他身體的反應速度和承受力度的能力自然比不過身強體壯的人,帶先生狼狽的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咳了起來,這一咳就咳出了血。
他眼神陰鬱的盯着陸行止看着,然後朝着那兩個人擺擺手讓兩人把槍收起來,聲音沒什麼力氣的道,「這兩位是老闆的貴客,別動不動用槍口對着貴客,貴客要是不高興了是會要你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