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立十分好奇,李逍遙究竟為什麼要和霍家人見面,但李逍遙不說,他身為弟子也不能主動詢問。
……
雖然以任家的財力也能包下一艘豪華遊輪,但地位上的差距,不是一艘遊輪能夠抵平的。
霍家財大氣粗,更是在政府層面有龐大的關係網,而這種政府關係不僅限於港島。
能把一個家族做到這般規模,足可見霍家的能量。
霍家的年會請了許多港島的大人物,其中不乏政界與大陸內的一些富商。
至於內地和港島的明星,則多是來陪襯的。
傍晚時分,李逍遙與任立來到維多利亞港灣,任家老大幾人早已在此等候。
「李先生,這是請帖。」任老大給兩人送上請帖,一邊向遊輪走去,一邊道:「據說今晚霍家老爺子可能來不了,不過霍家老大老二幾人都在,等進去之後,我找些關係,看看能否為李先生引見。」
任老大說的有些勉強,李逍遙壓根不指望他,反正今晚霍家人都會來,到時候直接去找他們就是。
出示邀請函,走上遊輪。
但沒等他們走幾步,後面忽然響起一個嘲笑的聲音。
「喲,這不是任家的人嗎?」
「聽說任老爺子前幾日壽宴太過激動,一不小心嗝屁了?哈哈哈,這可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啊。」
任老大三人回頭,面色憤怒,看見來者後,面色微微一變,低聲道:「我們走。」
出言嘲諷的是一個四十多歲,油頭粉面,身材幹癟的男人。穿一身白色西裝,頭戴牛仔帽,很時潮的搭配,偏偏被他穿出了土鱉感。
「這麼着急幹什麼?任老爺子的白事應該辦完了吧?」男人見他們要走,譏諷說道。
任老大幾人雖然憤怒,卻也只能壓在心底。
對方是港島梁家,即使任老爺子還活着,任家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更別說現在的任家少了一個掌舵人。
任立忽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李逍遙:「師傅。」
李逍遙看見滿臉怒色的任立,問道:「能解決嗎?」
「可以。」任立手掌緊緊握成拳頭,這幾服用了洗髓伐骨丹,經過李逍遙的靈力溫養,倒也步入鍊氣境一層,對付幾個普通人不在話下。
「嗯,自己看着解決。」
「是。」任立回頭,怒視男人,道:「立刻向我爺爺道歉,否則……」
「否則怎樣?」男人冷笑一聲,看向任老大,道:「你們任家的小輩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我說話的時候,也能插嘴?」
任老大眉頭微蹙,他心裏是不願意得罪梁家的,但梁家欺負到頭上了,若是還沒有點反應,傳出去的話,別人會說任家太慫。
「否則,我就狠狠的揍你!」任立一聲怒喝,一個箭步上前,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任立的拳頭已經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
「咔嚓!」
鍊氣境一層的任立,力量較之常人強大了數倍不止,這毫無保留的一拳直接將男人半邊顴骨打碎。
男人抱着臉慘嚎,鮮血和碎骨從嘴巴里吐出來。
年會只允許帶女伴,男人的保鏢此刻也不在,身旁的女伴早已被任立狠戾的眼神嚇呆了。
任立拍了拍手,轉身走回來,道:「師傅,我解決了。」
「嗯,走吧。」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兩人這般淡定的態度,也讓準備上前的安保們停了下來。
今日能夠被邀請來參加年會的,無一不是身份尊貴之人,這些安保可不想無端招惹是非。
可憐這個男人躺在地上,因為劇痛,身子都蜷成了蝦米狀。
這邊發生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有認識男人的人,走上來一臉驚訝詢問:「老梁,你這是怎麼了?」
老梁捂着嘴,怒氣衝天道:「任家的小子,竟然敢打我,等到今晚霍家年會結束,我要讓他們出不了維多利亞港。」
老梁的狠話,任立聽不見,聽見了也不會當回事。
且不說他背後有李逍遙這位強大的師傅,就是他自己,此時也是一名修真者,難道還會懼怕一群普通人?
遊輪一層的大廳,吊頂的七彩水晶燈,釋放出炫目光彩,歐式裝修的大廳,穿戴整齊的服務生,手托紅酒點心穿梭其中。
一個個穿着華麗禮服,手挽手的上層名流,臉上堆砌恭維虛假的笑容,說些互相奉承的廢話。
「李先生,我幫您打聽一下霍公子在哪裏。」任老大急忙說道。
「嗯。」點點頭,李逍遙與任立就站在入口處,等待他的消息。
而兩人這般堵在門口,每一個進出大門的參會者,都會用探尋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一圈。
李逍遙身上穿的還是今天中午與何朗大戰時穿的黑色長衫,此刻負手而立,面色淡漠,有一種不言而喻的高人風範。
任老大回來了,老臉上浮現一抹喜色,道:「霍家三公子在頂樓泳池,應該就快下來了。」
「嗯。」點點頭,李逍遙提步向休息區走去,任立緊跟在後。
距離李逍遙不遠處,一男一女漫步在大廳中,有說有笑。
男子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女子一襲深紫色長裙,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軀。亞麻色的大波浪絲毫不顯庸俗,與她白皙的皮膚相互映襯,有一種別樣的魅惑。
若是仔細看,會發現,這個女子輪廓雖然柔和,卻又一雙深邃的湛藍色的眸子。鼻樑挺翹,竟是有着混血的氣質。
女子目光流轉,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不禁眨了眨眼睛,心中有些詫異。
「李!他怎麼在這裏?」女子一雙秋水眸子轉了轉,對身旁的男人道:「遇見一個朋友,待會回來找你。」
「朋友?」男人愣了一下,旋即點點頭。
女子與他分開,如一隻蝴蝶,身形優美的向李逍遙走來。
一陣略有些熟悉的香氣隨着空氣飄入鼻中,李逍遙嗅了嗅,抬頭看去,當他的目光與女子的目光接觸時,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