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會落幕的鑼鼓敲響之時,現場便又開始躁動起來,在分數出來的這一段時間,所有的女子都來到了台上,靜靜等候着分數的宣佈。
其中,明末已經將那一襲夢幻粉色的衣服換了下去,身着普通的淺綠一群,整個人清新自然,散發着春天的氣息。
感受着底下許多人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明末有些得意。這些人的羨慕佩服驚艷的目光都是她自己努力掙得的,所以她可以坦然的享受着這一切。
在中女子最前方的卓雲,眼神則是不經意將掠過明末的身上,帶着嘲弄。在她來這裏之前,就一直知道了自己最終的排名,所以她不害怕。
只是這個女子卻有得意忘形了,以為這裏真的就是一個讓她們這些女子比賽的地方嗎。她可知道,這些女子身後有多少勢力的牽扯。
等着吧,她的後果,不會有什麼好的,得到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就不知道她有沒有膽量,從這一切中掙脫出來了。
約莫一刻鐘後,結果出來了,不出意料的,卓雲排在第一位,得到了所有人的嘉獎,至於明末,便是眾望所歸的第二位了。
當掌聲雷動之時,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明末沒有看到台下明夫人帶着謝些許遲疑的臉,更沒有發現,現場投在她身上的,那些隱晦的帶着算計的目光。
至於今日運氣不是太好的水娥,排名很是靠後,不過好歹不是最後一名,加上那帶着些許妖媚的臉,倒是讓不少人記住了她,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在簡夫人上台宣佈大會結束之後,謝悠然便站起身,往着下方走去。她的娘親早就離開了,好的陪着她的,卻是不見了蹤影。
至於林之宴,謝悠然的眼神越過人群,看看那邊一直注視着自己的人,看了她幾個時辰,也不累的慌嗎。不過謝悠然嘴角的笑容,可不是這麼的。
「謝姐,請您等等。」謝悠然的腳步剛邁出去,就聽到有人在呼喊她,是那個如今正春風得意的明末,讓謝悠然隨之駐足。
「何事?」謝悠然問的毫不客氣,她可沒有時間在這裏浪費什麼功夫,再,她和她好像沒有什麼交情吧,明末臉上的終於見到她的喜悅又是怎麼回事呢。
「那個,我是想為了之前的事情道歉,那時是我不好,衝撞了謝姐,還請謝姐原諒明末。明末在此道謝了。」着,明末真的向着謝悠然彎下了腰。
這一番作態,讓本就是聚集了許多目光的地方又有更多人看了過來,看着明末對謝悠然謙卑的樣子,不知道兩人發生過什麼的外人們,紛紛猜測起來了。
而作為當事人的謝悠然,聽着明末這末貌似是在道歉的話,輕蔑的笑開,這人明着是在道歉,可是卻想是在她的不是吧。
為何她從中聽出了她謝悠然得理不饒人的感覺,是覺得她在欺負明末不成嗎,可是她不記得自己什麼之後如此對待過她啊。
如此的心機,虧得她還覺得惋惜呢。現在想想,許是剛剛好,京都這樣的地方,的確更加的適合明末這樣的人生存下去。
「明末是吧,做錯了事情,如果誠心認錯,道歉只需要一次就足夠了。」乾脆的,連姐姑娘都不叫了,直接名道姓的明末了。
可是她有資本這樣對待明末,即使明末如今被眾人捧得高高的又如何呢,她可以問問,現場有誰敢為了明末和她作對。
有這樣的野心之前,還得看看只有有沒有這樣的本身和身家負擔的起自己的野心,不然的話,心在野心實現之前,就被自己的自視甚高給壓垮了。
而謝悠然這番話的意思麼,第一個,自然是告訴了兩人之間的確發生了衝突,不過衝突的責任是在明末的身上的。只要她明末是做出了,自然無人會去懷疑的。
至於如果誠心認錯,道歉只需要一次就足夠了的這句話,這是在傳達給別人一個信息,明末的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和她道歉了。
明即使此刻明末的道歉是一誠心都沒有的,既然不是誠心的認錯,謝悠然覺得自己沒有理由要去理會,這樣的女子,她也不屑去理會。
那麼明末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呢,眾人再次的猜測起來,比起對謝悠然的顧慮,對於明末的事情則是放得開過了。
不少人覺得,許是明末想借着謝悠然的勢頭讓自己更加的受關注,也就是想借着謝悠然往上爬,而且還不止一次這樣做過。
如此的想法,讓眾人投在明末身上的視線變得有味起來,這樣的一個女子,也許不想對他們表現出來的這麼無害呢。
明銳的察覺到這些的改變,明末咬着唇瓣委屈的看着謝悠然,一副被欺負的模樣。她怎麼知道,這個女子一句簡單的話,就差讓自己的付出付之東流了。
背對着眾人的明末不甘心的瞪了謝悠然一樣,然後便捂着臉似乎還是羞愧的離開了,可是從眾人的角度,而已看到那含着淚水飽受委屈的臉。
此刻又有多少人還願意相信明末的清白謝悠然不得而知,着眾人的視線,謝悠然一路走到了等候多時的林之宴的身邊。
「走吧,回家,我累了。」是的,不過是一次偶然的意動,都遇到了這些勾心鬥角,讓謝悠然本來不錯的心情變差了。
「嗯,走吧。」牽起謝悠然的手,在一干人等羨慕打量的眼神中,兩人緩緩的走在人群中,向着遠方走去。
「然然!」有人在輕輕的呼喊着,聲音溫柔而動聽,帶着世界上最深的寵愛。
「嗯,我在!」許是身邊的人太過於溫柔,讓謝悠然的聲音也隨着柔軟了起來。
「然然,誰讓你不開心,爺便讓她不開心。」林之宴的話意有所指,只可惜了,另一個主人公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樣子的人。
「好,那樣我就開心了。」她不是好人,她知道,如果別人讓她不痛快了,那就以讓別人不痛快讓她痛快起來吧。她就是這樣女子。
一場期待很高,落幕很落魄的大會已經結束了幾日,這幾日中,那風頭正熱的明家,幾乎天天門庭若市,各樣的媒人擠滿了明家的大廳。
不過可惜了,那些人在見到明末之前就被明夫人給攬住了,什麼對明末的婚事她自有打算,不勞這些人來費心了。
明末聽聞的時候,以為明夫人的是答應過她會將她許給自己的表哥的事情,可是事實真的如明末想的這般美好嗎,在一切到來之前,誰都不知道會怎樣的發展。
至於那個被明末一直掛念的明淨,一見到自己家中這些事情,乾脆的躲在外面不回來了,等過一段時間熱度下去了,他再回去也不遲。
現在有多少人在問他和明末是什麼關係,畢竟表哥表妹的互相喜歡,之間有着男女之情的很常見,那些人八卦的眼神,讓明淨一次又一次的去解釋,他和明末,只是普通的兄妹。
得到這樣答案的那些人,紛紛吵着讓明淨將明末介紹給他們,讓她們娶回去好好的疼愛着,還這樣的一個女子,他都看不上,眼光真高。
他的眼光高嗎,明淨捫心自問,是高的,所以他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所以他才會看上一個不是他可以妄想的人。
這些事情,平日的時候明淨已經努力的不去想了,謝悠然的事情,已經不是他努力就能如何的事情了,既然如此,他便解決好自己身邊的事情就是了。
只是看着這事態的發展,明淨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當初他之所以沒有拒絕讓明末去參加這個大會,為的就是讓她出去多見見,許是就能罷了她對自己的心思。
可是他沒有想到,大會上出了那些事情,本該排在中等的明末,一躍成為京都中炙手可熱的女子,每日上門的人數不勝數。
許是他的母親還在為了這樣的事情高興的不得了吧,以為自己真的將明末推出去得到了眾人的認同了,以後她也可以漸漸在京都中站穩腳跟了吧。
但是明淨不是那樣短見的人,明末畢竟是他的表妹,她以後的親事,他也是要去操辦的,所以他便從那些提親的人中隨意抽選了幾家去查了查。
結果卻讓他意外,卻又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在他隨意選出的幾家中,從表面看的話,在京都中也算得上是有面子的大戶人家。
可是深入查進去之後,卻是發現那些人家中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問題的。有的是男方的樣貌醜陋,找不到和自己門當戶對的好人家的女子,所以找上了明末。
有的則是身體上存在着疾病,整日的喝藥,不定哪天就斷氣了。有的則是因為自己不能生育,卻是娶回了一個又一個女子,然後折磨致死。
這些光鮮表面下的東西,最容易別人忽略了,而顯然的,他的母親和明末都沒有發現。為了那兩個人捏了一把汗的明末,正在往家中趕去。
那些消息剛送到自己的手上,如今距離大會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希望母親沒有做出什麼決定人,不然的話,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只是明淨不知道,此時明家中正發生着一場大事。明夫人本在大堂中看着那些人送來的禮物,想着那些人對自己的奉承和求教。
即使表面依舊保持的謙卑的態度,心裏的感覺,明夫人覺得是沒有人能夠懂得,為了這麼樣的一天,她之前忍受了多少的委屈呢。
不過看着這些禮金,再想着明末可以給自己帶來的價值,明夫人之前想讓明末成為自己兒媳婦的心又動搖了。
比起明末嫁給明淨可給她帶來的利益而言,如果選一個好人家,將明末嫁出去了,是不是可給她來帶更大的利益。
不,也許能給整個明家都帶來巨大的利益,那麼,她到底該怎麼辦呢。明末這個丫頭她還是用了幾分真心的,自然也不想為了這樣的事情鬧僵了。
在明家,明老爺病弱,從很久之前,商業上的事情就由明淨自己處理了,而這家中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明夫人自己拿主意的。
如今連一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自己的兒子明淨也是整日的不見人影,她也知道明淨是在躲着自己,怕是埋怨自己的所作所為吧。
可是她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明淨,為了明家嗎。只有她們在京都中站穩了腳跟,有了發言權,對於明家和明淨的事業,都是有很大的幫助的吧。
許是他長大了吧,不知不覺間就脫離了自己的控制,有些事情她再也不能干預到明淨了。不過,即使這樣,她也想幫助明淨。
就在明夫人陷入一番糾結的時候,屋外有下人匆匆的跑了過來,他的身後,遠遠的似乎還跟着什麼人。沒等看清楚,明夫人直接開罵,發泄着自己心裏的鬱氣。
「做什麼這麼急,趕着去投胎啊。」因為不被自己的兒子所理解,明夫人是覺得痛苦的,自然就沒有注意到下人不同尋常的臉色。
「夫人,夫人不好了。」這個時候,下人也沒敢在意明夫人的火氣,而是扯着嗓子喊出來了,只是想接着下去的時候,卻是被明夫人打斷了。
「我好好的站在這裏,你那隻眼睛看見我不好了,還不快給我滾下去。」一拍桌子,上面的茶盞都震了震,讓那個下人長大了嘴,一副吃驚的樣子。
「夫人,不是您不好了,是,是有人來了。他他是……」努力解釋着下人,卻被明夫人隨後拿起扔過去的禮單給砸到了臉,消了聲。
「哎喲,倒是不知道了,明家就是這樣迎接聖旨的啊。」這時,那個已經走到門外的人忽然的出聲,語氣中充滿着驚訝和不屑之感。
這讓明夫人惱怒的抬頭,現在誰不是捧着她的,誰敢違背她的意思,正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有人撞到槍口上啊。
抬頭,正準備謾罵的時候看着來人的衣服和打扮,明夫人的話堵在了嗓子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一邊的些人,眼睛帶着詢問。
被禮單尖銳的地方砸到頭的下人,捂着自己已經腫起來的臉,委屈的着:「這位是從宮裏來的公公,帶着皇上的旨意要來宣佈的。」
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的主子失態,所以下人才跑的那麼急忙,結果到時候好了,自己的心思白費了,主子這樣在姿態,可不是讓宮裏的人看了一個正着。
這是宮中的人啊,是天子的身邊的人啊,雖然不知道為何宮裏的人會對明家起了興趣,可是這公公將自己的看到的都告訴了宮裏的主子們,他們明家乾脆從京都再搬回去算了。
手抖着的扶着桌子站起來,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形明夫人一副心的樣子看着那個公公,支支吾吾的詢問着:「不知道這位公公所來何事?有何吩咐。明家定會全力以赴。」
不管怎麼樣,先些好話,只是希望這個公公對自己的印象不是那麼糟糕就好了,明夫人此刻的心裏十分的忐忑。
「呵,明夫人您真愛笑,難不成皇家還有需要求助於你的事情不成。既然聖旨到了,那就好好的聽着,自然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是,是,是。草民知道了。」沒想到這個公公卻是不買賬了,直接將明夫人的話給堵了回去,這讓明夫人尷尬的笑着,然後扶着膝蓋跪了下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現將明末賜予銘王為妻,擇日完婚,欽此。」只是簡單的幾句話,看不出其中想要讓明末成為皇家兒媳的誠意,卻讓明夫人張大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
這聖旨的意思是要讓明末成為銘王妃的意思吧,雖然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成這樣子,明夫人還是覺得驚喜的。這可是天大的恩賜啊。
發呆了好久的明夫人,在公公不耐煩的表情中,顫巍巍的接過了聖旨:「草民領旨謝恩。」彎腰鄭重的磕頭。雖然抬頭之後,那個公公已經走遠了,沒有等着套近乎的意思。
不過這已經被巨大的喜悅沖昏頭腦的明夫人,沒有去思考這裏的含義,她只是知道,明末要成為王妃了,如今明末的身份,瞬間越到了京都這些大家夫人的最上面。
王妃啊,這可是皇家的人啊,一般那些大臣看到了都是要行禮的,何況那些婦人們的。這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後她也可以藉此機會,站在了那些人的頭上。
喜出望外的明夫人,趕緊的往明末住的地方跑了過去,這樣的一個夫人,牽着裙擺,大步奔跑在這個府中,讓一干人等大開眼見。
這個時候的明末,正在房間中泡花瓣浴,之前為了那個舞蹈,每日需要泡上半個時辰的花瓣浴,為的即使能讓自己的身上也沾染上花香,比起那些香料聞起來,一定更加的好聞。
不過久而久之,即使現在已經不需要為大會的事情擔心了,明末卻是將這個習慣保持了下來。盥洗室中靜悄悄的,只有明末在閉着眼睛靜靜的享受着。
浴桶中,水面高達明末的脖子,此刻明末的脖子稍稍揚起,那雪白的,在層層花瓣之下若隱若現,明末的手從自己的脖子滑下,沒入水中,此番香艷的景色,不得不引人遐想。
不知何時,明末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蒙着臉的男子,身材不高,背部有些勾起,一雙眼睛中泛着的光芒,垂涎的看着那若隱若現的明末。
腳步很輕的向着明末靠近着,他向着明末的嘴伸了過去,想要捂住她的嘴靜止她發出聲音。他本是一個普通盜賊。
只是前幾日偶然卻是看到了明末的表演,因此來了興趣,明末的樣子很符合他的口味,一時色心大起,連夜晚都等不了就摸了過來。
哪裏知道,卻是看到這樣的景色,剛才的時候,他躲在暗處,可是將這個女子的身體看的清楚啊,沒想到這個女子倒是大膽的很,以為沒人在這裏,就做出如此勾人的動作嗎。
不過這樣要是勾起了他的,讓他想嘗嘗這個女子的味道,是不是如同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可口了。眼看着自己的手就要伸到明末的嘴邊,卻是突然發現屋外的腳步聲。
很是急促,明顯目標是這裏,盜賊的手迅速的縮了回來,然後找了一個暗處藏好,他現在可是捨不得走的啊。
「誰啊。」當門被敲響的時候,明末不耐煩的睜眼。她的身體一直都保養的很好,為的即使讓表哥滿意,剛才他真想着自己和表哥的新婚之夜,表哥看到她之後的滿意神色呢。
「是我!」明夫人高聲應和着。讓明末止住了自己的怒氣,雖然她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可是她不會忘記自己待得是什麼地方的,以及她的目的的。
「是姑母啊,請進,我在盥洗室中。」也不準備起身,離她該起來的時間還差了。明末將自己的身子往下縮了縮。
揮退跟着的侍女,明夫人推門關門,然後拿着明黃色的聖旨迅速的找到了明末:「末,姑母和你啊,不得了了,有大事發生了。」
「什麼事情?」在浴桶中轉了一個身,正對着看着明夫人,光滑平坦的背脊便是裸露在外面了,讓躲在暗處的盜賊不斷的吞咽口水。
「末,你要成為王妃了!」一句話完,看着明末震驚的眼神,明夫人很是滿意,許是明末可以給她帶來的利益比她想的任何的利益都要大啊。
「什麼,王妃?我當王妃?」因為太過於驚嚇,明末整個人從浴桶中站了起來,這明夫人稍微別開了目光。而那盜賊,則是色眯眯的看着明末沒有了遮掩的私密之地,眼神下流,今日可是大飽眼福啊。
許是發現自己太過於激動,明末趕緊的將身體沉入了水中遮擋住自己那外泄的春光,然後睜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明夫人。
她沒有聽錯吧,她怎麼會成為什麼王妃,不是好了讓她嫁給表哥的嗎,為何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明末咬唇,比起那些什麼王妃,她更想嫁給自己都喜歡的人。
雖然王妃的殊榮她是很羨慕,有了那樣的身份,她就不用被人看不起了。只是比起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她寧願當一個普通商人的妻子,最起碼可以陪伴着自己的愛人。
「是的末,你要當王妃了。聖旨上是擇日完婚,不過估計過幾日銘王府的人就回來和我商量親事了,到時候,末,你的身份可就不一樣了。」
根本沒察覺到明末的勉強的明夫人很是激動,在她看來,雖然嫁給她兒子是不錯,可是哪裏有成為王妃好呢,王妃啊,以後她見到明末都是要跪拜的啊。
「姑母。」明末乾脆的拿起一邊的衣裙,連身上是水都沒有擦,就直接披上跨出了浴桶,然後一把跪在了明夫人的面前,懇求着。
「姑母,末不願意當王妃,求姑母救救末好不好,末只願意嫁給表哥,其餘的人,末不嫁。」拉着明夫人的裙擺,明末滿臉的哀求,看得出來是真心的。
只是這卻讓明夫人皺眉了,她怎麼會想到明末會出這樣的話來,比起嫁給他兒子給明家帶來的益處,嫁給王爺顯然更划算。
「你記住了,這是聖旨,皇上親下的聖旨,只要你不想死就必須嫁過去,我也救不了你,想不嫁,沒有這條路可以選擇。」
是的,別怪她如此的現實,如果在這道聖旨之前,即使有權有勢的人來求親,只要明末不願意,許是她也不會勉強的。
可是這不一樣,皇家賜下的婚事不是她想退就能退的,否則就是抗旨不遵,而這個後果不用她,想必都明白。
在京都中,一個無權無勢的明家,怎麼可能和皇家抗衡,即使皇家大人有大量不與她計較,可是那些見着她連皇族都敢違抗,誰還敢和她明家合作。
她對明末的寵愛是建立在對明家無害的情況下的,只要明家無事,明末再怎麼忍心她都縱容着。可是一旦涉及到明家的利害,明末就必須聽從她的安排。
她將明末養這麼大,這麼多年來供她吃,供她穿,什麼好東西偶讀有她的一份,從未將她當做外人看待過,如今,明家真是需要她的時候,她是不允許明末反抗的。
「姑母。」見着明夫人的冷臉,明末便知道了明夫人的想法,她這是要鐵了心要將她送進皇家是吧,這麼多年來,她對自己的寵愛就只是假象嗎。
張張嘴,明末卻發現自己什麼都不出來,明末的身軀癱軟在地上,雪白的衣裳被地上的水漬打濕,貼在身上,狼狽中又透露出誘惑的美感。
看着如此的明末,明夫人眼裏閃過一絲滿意,這都是她這麼多年來調教的結果,雖然沒有這麼大的野心,也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喜歡。
如今雖是便宜了別人,不過相比着明末可以給自己的帶來的榮譽和利益而言,這些犧牲算不了什麼,她樂意的很。
將手上的聖旨放置在桌子上,明夫人蹲下身體,和明末平視着,手指沿着明末的臉頰滑動,語氣中帶着誘惑。
「末,你該知道,當你成了王妃,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的。王妃和一個商人的妻子的地位,可是天差地別的。末你這麼聰明,有些事情不用我也是懂的吧。」
商人最重視的是什麼,自然是每一筆付出給自己的帶來的利益了,如今的明末,可以給她帶來的可以是一筆意外之喜了。
不過她自然會抓住這次機會的,京都之中,從此每一個人都會知道,是她,將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教導成為一位出色的王妃的。
「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嗎。」明末看着明夫人那褪去慈祥,只剩下算計和貪婪的眼,苦笑着,她沒。如果她當上了王妃,就可以得到表哥了嗎。
如果這樣,她是願意的,可是這一切都不可能,王妃和別的男子私通,那種罪孽,不是她甚至不是明家可以承受的。
既然即使她當了王妃,也是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為何她還要去做那個擁有一切,卻也一無所有的王妃呢。
「姑母,你可知道銘王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你可知道末要嫁的,又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而那個人,會給明家帶來什麼,姑母又可曾知道。」
明末愣愣的吐出這一段話,關於銘王這個尷尬的存在,京都中很少有人關於他的事情,一個無權無勢,還得不到皇上喜愛,甚至還被皇帝戒備的王爺,真的有那麼好嗎。
「什麼意思?」對此,明夫人卻是反問出來,她來京都的時間不是很長,知道的事情都是那些人時常的事情。
她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個王爺的存在,具體的沒有去打聽過,可是就是這樣,有些事情不去主動的打聽,便是永遠不會知道真相。
「呵!」明末扯扯嘴角,她就知道姑母看上的只是那個名頭而已,銘王所擁有的東西,真的會給姑母帶去她想想要的一切嗎,她覺得是做夢吧。
「姑母,毀容,殘疾,曾經有過謀反的心思,如今不過是一個掛着名頭的閒散王爺,不受當今皇帝的重用。這個就是姑母讓我嫁的人嗎。」
也不等待明夫人回答,明末扶着浴桶站了起來,濕透的衣服包裹着豐滿的身材,洋溢着別致的誘惑,一直隱在暗處的盜賊,眼睛直直的看着。
繞過蹲在地上若有所思的明夫人,明末直接走到床邊,然後將自己的濕透的衣服給脫掉,的鑽進了被窩裏。
這一切都成了定局了,前幾日她的一切的幻想,都成了空想,她所期待的未來,就這樣殘忍的離她遠去,或許,再也回不來了。
「你想好好休息吧,好好的想想,姑母想離開了。」明夫人站到明末的床邊,將被子整好,然後嘆息着離開了。無論怎麼樣,聖旨還在這裏,她就什麼都做不到。
屋子裏安靜了下來,一直藏在盥洗室中的盜賊,走到了明末的床前。這個時候,這個女子估計也沒有什麼戒心了,不定他能代替那個銘王試一試了。
猥瑣的搓着手,一把將明末的被子掀開,然後迅速的捂住了明末的嘴,看着被子底下精緻的身體,盜賊咽了咽口水。
這突然的一下讓明末猛地睜眼,看着眼前這個蒙着臉看着她的人,明末一臉的驚恐,她現在什麼都沒有穿,要是被人看到了,她都沒有辦法解釋了。
剛想掙扎的明末,臉上忽然浮現不可抑制的悲傷,有眼淚從眼角低落,放下了自己的手,然後閉上了眼睛,任由盜賊的手伸向自己的身體。
既然已經不能嫁給表哥了,那麼這一副身體,給了誰都是無所謂的,只要不是表哥,她還有什麼好矜持的不成。
淚水滑落到盜賊的手上,盜賊被充斥的眼裏,浮現一縷清明,靜靜的看着明末的臉龐半晌,然後不屑的出聲。
「你這樣連讓人睡的都沒有了,一個死人可是沒有什麼好玩的。」直接將被子一甩,將明末的身體給蓋住了。
他倒不是同情明末,只是明末這樣的讓他隨意的態度,讓他覺得不爽而已。只不過是嫁給自己不喜歡的男人了,就如此的自我放棄不成。
這樣的女子,讓他看不起,更沒有了讓他為所欲為的存在,盜賊不再看明末,一轉頭就從窗戶中溜出去,躲開明府下人的視線迅速的消失在了明府中。
一個沒了愛情就像是死了一樣的女子,他真的看不上,這樣吃下去,他會倒胃口的,盜賊撇撇嘴,這樣的一塊大好的肥肉,突然沒有了味道,真是可惜。
而屋子中,被蓋在被子中的明末,眼淚終於不受控制的沾濕了她身下的枕頭,嗚咽之聲不斷,放聲大哭的明末,沒有注意到自己門前來了又走的腳步聲。
這是明淨,一回來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他想來看看明末如今怎麼樣了,不過看樣子,許是他暫時不出現在明末的面前比較好。
待他走後,屋子中哭了許久的明末,將頭伸出了被子,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眼眶通紅,鼻子酸澀極了,臉上還掛着未乾的淚水。
哭過之後,她的心裏也稍微的舒服了一。與明淨的種種過往在她腦海中閃現,那些美好的曾曾經,讓明末又哭又笑的。
揉着自己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明末的神色變的堅定起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她是不是該拼一把,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認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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