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不想給嫂子添麻煩,可是心裏也明白不能按肖燕說的那樣去做,到了團里的時候,小高還在想着這件事情,不過待看到王偉的時候,一穩心卻莫名的平靜下來。
「照實說,其他的不用擔心。」王偉拍拍他的肩。
小高用力的點點頭,這樣一來,心裏就更有底了。
王偉的辦公室里坐了十多個人,其中有四五個領導是上面派來的,其他的都是團里的,包括高月還有梅紅在內,而梅紅的父親今天也來了。
現在小高也到了,也可以開始了。
這事又扯到了王偉的家人,不過因為才下來人,所以李秀英並沒有被叫來。
「現在三方的人都在,就把事情說一說吧。」一個中年男子先開了口,原本就安靜的辦公室內就更安靜了,「主月先說吧。」
被點到名,高月身子一緊,應了一聲是,邁着正步走到了中間,在各位首長的注視下,把和小高的事情說了,「......事情就是這樣,過年的時候團長派我去他們那邊,也是有意創造機會讓我們見見面,卻沒有想到高排長提出了分手,至於團里的流言,我不知道是怎麼傳出去的,當天去那邊的時候不指我一個人,戰友們知道我和高排長分手,也有些氣不平,至於是誰傳出去的我不知道。」
高月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偏向自己,磨言兩可的把怎麼傳出去的事情扔到別人身上去了。
屋裏坐着的各位首長心裏都清楚,此時重要的不是兩個人分手的事,而是現在團里傳的這些流言,還有高柱品行問題。
而高月的陳述,把自己摘出來了。
落在梅紅的眼裏,只覺得高月是個膽小的,看她時眼裏也多了抹不屑。
一個巴掌拍不響,問過了高月,自然就是小高了,小高說的就更簡單了,也是從過年那天開始說的,「那天聯歡過後,高月找到我,說她是文工團的,平時很少在家,問我對這個有沒有意見,要是有意見可以和平分手,我是個軍人,報效祖國的同時,我希望能在我回家的時候,家裏也有個人在等我,高月又主動提出來,我想着既然這樣就同意了分手。」
小高目視前方,「軍人在家的時候不多,夫妻兩個都是軍人,我也沒有信心能處理好家裏的事情。」
大家都是軍人,再明白不過這苦衷,到也能理解小高的想法。
「是你提出分手的?」其中一個首長更是直接問向高月。
高月愣了愣,在首長的注視下還是點點頭。
「既然是你提出來分手,為什麼你還心中憤憤不平?還指責高柱是因為忌諱什麼而和你分手?你這樣可就不對了,你是一名軍人,聽到外面的流言之後就要想着去把事情解釋清楚,而不是讓事情鬧到現在這樣,在團里影響很不好,縱然做不成夫妻,你們還是戰友。」這首長立馬就不贊同了。
高月紅着臉,「首長,我......我不知道私下裏大家是這樣傳的。」
「報告首長,這件事情並不是表面看的這樣,高排長和高月分手之後,就又在李秀英的介紹下與別人談戀愛,他們分手和他現在處對象都與李秀英有關。」梅紅忍不住站出來。
要是這事再讓首長說下去,那就是什麼事也沒有了。
梅父看到女兒這樣子,眉頭都擰了起來,要不是這事是女兒往上面舉報的,今天他是不會過來的。
此時看到女兒的作派,首長還沒有讓她站出來,她就站出來,就憑着這一點,梅父心裏就已經升起了反感來。
「梅紅同志,現在我們問的是高柱和高月,你先站到一旁去。」首長不客氣的開口道。
梅紅的臉一紅,應了一聲是,退到了一旁。
「你不知道團里私下傳的?」首長追問的是高月。
高月心虛,「開始不知道,後來傳的大了,我才聽說,可是和身邊的人解釋,他們也不聽。」
首長點點頭,心裏已經有數了,就又問向小高,「你和李秀英是怎麼認識的?」
「報告首長,李秀英是我當警衛員時認識的,她是東老首長的小兒媳婦。」
「團里的流言你也聽說了,你是怎麼想的?還是那些就是事實?」
「首長,我是個軍人,我以一名軍人的榮譽起誓,我和高月分手並不是因為外人。」小高回答的義正言辭。
首長問完了,沒有再開口,而是回身和身邊的幾個人議論這事。
梅紅在一旁看着着急,抬眼見到父親瞪過來,不敢再站出來,只能在一旁忍着,王偉也站出來,「報告,我有事要說。」
首長們還在討論這事,見王偉站出來,點點頭示他說,王偉看向梅紅,「梅幹事關心團里戰士友的作風問題我不反對,不過她聽到流言撲風捉影的就收拾這些東西向上面舉報,請首長們還我愛人一個公道,她只是一名軍嫂,部隊極少過來,如果部隊裏的風氣因為一個女人就能被影響,那咱們這樣的軍隊拉出去面對敵人我不知道又會是什麼樣子。」
首長們的神情也嚴肅起來。
這件事情當事人受害的一方都沒有追究的樣子,更是受害方提出來的分手,那麼也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受傷害了,到是高柱是個受害者,因為沒有事實的事情現在被人議論。
這也是他們這些人討論之後一致的想法,現在王偉也站出來報委屈,他們也能理解,人家好好的媳婦在家裏呆着,就因為是老首長家裏的兒媳婦,讓大家一多想,現在就要背上這樣的名聲,得多冤枉啊。
「首長,我也要舉報一件事情。」王偉更是義正言辭道,「我愛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想找律師諮詢這件事情,不過她並沒有去,不過有人知道後在市裏的每個律師那裏都交代過了,不讓接受我愛人的案子。」
王偉的話一拋出來,原本安靜的屋子裏瞬間就像炸開了一般,怎麼還有這麼霸道的事情?現在可是民主的社會,社會主義社會,有人竟然這樣做,那這算什麼?
而梅紅站在那,臉也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