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惠美覺得自己今天很倒霉。
走在路上遇到了搶包賊就算了,結果還被一個混蛋用按摩的藉口非禮,害她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甚至還丟下了自己的包包。
最後甚至淪落到要留下手機號碼給那個色迷迷的的士司機,才免去了車費。
回到了宿舍,因為包包丟了沒有鑰匙的原因,她還不得不一直等到了半夜,才等到了自己的舍友兼閨蜜回來。
「今天真是奇怪,有個男人打電話給我,說要約我出去喝酒…;…;我把他給臭罵了一頓,老娘怎麼能夠隨便跟人去喝酒,你說對吧!」
閨蜜莫嬌嬌一回到宿舍就在抱怨着,許惠美聽到了只能捂着嘴偷笑。
她留給那個的士司機的號碼,其實就是莫嬌嬌的號碼,因為也就只有莫嬌嬌這樣彪悍的性格,才能治得了那些色迷迷的臭男人了。
只是一想到色迷迷的臭男人,許惠美就想起了白天的經歷,如果不是那個色狼害自己出醜的話,她今天就絕對不會這麼狼狽!
至於那個男人一開始幫她搶回包包的事情,則是被她暫時選擇性的丟到了一邊。
許惠美越想越氣,而且她能想到,她的包包絕對就是在那個人的手中!
其實一個名牌包包對她來說並不是多值錢的東西,最主要的還是她的身份證在包包裏面,而且她的手機裏面還有很多她的照片,她才不想自己的身份證和照片被一個色狼拿着。
於是她找來了莫嬌嬌,跟她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只不過那一段腳底按摩的經過,則是被她一句話帶過了。
最後許惠美拿起了莫嬌嬌的手機,撥通了自己的號碼。
哪裏知道,她連續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他會不會是不想把包包和手機還給你了?」莫嬌嬌道。
許惠美蹙着眉,說道:「雖然這個人色色的,但是應該不是那種會貪圖這點錢財的人…;…;」
她想起了那個人幫她奪回包包的經過,雖然期間他還勒索了一次那些搶匪,但是很明顯他並不是那種真正的壞人,大概是不會貪圖她包包裏面的那點錢的。
「哎喲,許大美女竟然還會說一個男人的好話了,真是奇了怪了。」
莫嬌嬌在一邊擠兌許惠美,其實她也倒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許惠美說一個男人的好話。
許惠美白了自己的閨蜜一眼,然後繼續拿起手機嘗試撥打號碼,就在她又要失望的時候,這一通電話竟然接通了。
「餵?」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許惠美聽到了這個聲音,不由就是牙痒痒的,立馬想起了白天那個懶散青年的樣子。
「是我!你現在在哪裏?我去跟你拿手機和包包!」
沒成想,電話那一邊傳來了一個輕挑的聲音:「這麼快就想我了?不過要你上門倒是不大好意思,不如我過去找你吧…;…;嘿嘿。」
張恆一邊聽着電話,一邊賤兮兮的笑着。
許惠美氣得不輕,這傢伙實在是太流氓了,她簡直是沒有一點辦法招架。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許惠美扶額。
張恆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當然可以,我這裏估計你是找不來的了,這些城中村想來也不是你這種有錢人能找到的,而且現在大晚上的,趕明兒我早點把手機給你送過去吧。」
張恆所住的這個地方,就算是在這個城中村裏面,也是最偏僻的地界,沒來過的人,很難能找到這個地方,大概也是因為這樣,這裏的租金才會這麼便宜了。
許惠美聽到張恆這麼說,氣才消了一點,這才算是人話嘛!
「好!那勞煩你明天幫我送過來吧!」
「這有什麼勞煩不勞煩的,畢竟我都已經幫你…;…;額…;…;幫你那啥了對吧!哈哈!」
張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故意調侃着,在惹人生氣這一方面,張恆真的是十分有天賦。
「滾!」
許惠美大怒,直接掛掉了電話,再聽這個傢伙胡言亂語下去的話,她覺得自己鐵定會瘋掉的。
一邊的莫嬌嬌眼睛掙得大大的:「小美,他到底幫你那啥了什麼啊?」
「嬌嬌,是不是你也要來氣我!」許惠美很是無奈。
「好,不氣不氣。」
莫嬌嬌一把摟住了許惠美,兩個大美女就這樣打打鬧鬧了起來,場面十分的具有衝擊力。
另一邊廂,張恆放下了手機,帶着一臉的賤笑,挑了挑眉。
「這傻妮子,還沒跟我說地址在哪裏,就把電話掛了。」
張恆毫無覺悟,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剛才他的話有多氣人。
他想打電話回去,但是手機又是被鎖上了,他根本搗鼓不開,只能等許惠美重新打電話過來了。
不一會兒,手機發出了一陣聲響,顯示的是一條短訊,十分簡潔,大概是知道張恆沒有打開手機的手段,又不想打電話過來受氣,所以才直接發短訊過來的。
「下午三點,羊城大學門口等…;…;」
張恆眯了眯眼,嘀咕着:「羊城大學?好像楊樂就是這個大學的學生,等一下問問她怎麼走算了。」
在胡亂吃了一個泡麵之後,張恆進入了冥想的狀態,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只需要持續半個小時即可。
這半個小時之後,張恆甚至是可以連續三天三夜不睡覺,都可以保持精神氣飽滿。
半個小時之後,傳來一陣敲門聲,張恆剛好退出了冥想的狀態,於是立馬站了起來去開門。
打開門,沒看到人,但是卻發現有一些衣服掛在了門把手上。
張恆當即明白,這是楊樂幫他洗好衣服送回來了,大概是不想看到張恆只穿着小短褲的樣子,所以她敲了門之後就直接跑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張恆把衣服晾在了窗邊,然後躺下直接一覺睡到了天光。
第二天,張恆早早起了床,因為他知道楊樂工作的地方有點遠,需要早點起床,如果他不早點起床的話,大概是看不到楊樂的了。
「你說你要去羊城大學?」楊樂有點意外,也不知道張恆要去羊城大學幹嘛。
「對,我要去見一個老朋友。」張恆點了點頭。
楊樂聽到了張恆說的話,把去羊城大學的路線告訴了張恆,接着她就自己匆匆忙忙的去上班了。
張恆住的地方距離羊城大學還是比較遠的,走路的話甚至需要不停的走上最少六個小時,但是這樣的跋涉對於張恆來說,並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當初他和師父一起在深山裏面修煉的時候,經常就是一連走上一整天,都不帶休息一下的。
等到張恆按照楊樂給她指示的路線,慢吞吞的走到羊城大學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差不多兩點多鐘了。
「草…;…;把鞋底都走破了。」
張恆抬起了自己的腳底,只看到在他的鞋底磨破了一個洞。
這讓他很心痛,這可是他被師父趕下山的第一天,為了慶祝脫離苦海而買的一雙布鞋!
要知道,這鞋可是花了他整整二十塊錢的啊!
「要找那小娘皮賠鞋子!」張恆嘀咕道。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梳着大背頭的中年人,直接走到了張恆的身邊說道:「哎,你怎麼現在才來?都幾點了,快去面試,完了馬上上班!」
張恆有些驚訝,指着自己說道:「我?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中年人很不耐煩,根本不搭理張恆說了些什麼,直接催促道:「快走快走,要不是你姐要求我一定給你留個位置的話,我還真不敢讓主任等那麼久!」
「等等…;…;這是要去幹嘛?」張恆問道。
「幹嘛!面試保安啊!」中年人推着張恆往前走,十分的急切。
「保安?」張恆眼睛一亮,他身上一分錢沒有,正是需要工作賺錢的時候,現在遇到了這個一個好機會,又怎麼能放過?
於是張恆將計就計,直接跟着這個中年男人進去面試保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