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客棧,月初一人獨飲,神情落寞。
來到西臨已經好幾天了,除了在冷宮附近見過一次雲暮雪,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最近西臨皇宮的守衛變得格外森嚴,尤其是夜間的巡邏隊伍,特別密集,他幾次潛進去,都沒有機會接近她。
更奇怪的是,最近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想到雲暮雪總是頭暈心慌的,跟病了一樣,連修煉都力不從心。
「吱呀!」
客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雲暮雪已經進來了。
「月初,你果然在這兒!」
清脆的聲音,帶着幾分笑意,幾分急切,還有幾
月初一愣,看向門口。逆光下,他看不清她的臉,卻能感受到一股鮮活的力量,讓沮喪的他,瞬間就有了力量,跟打雞血復活了一樣。
「你怎麼來了?」月初問,難掩興奮。
「小鬼們告訴我你在這裏。」雲暮雪關上門,走過來坐下,嫌棄的看着桌上的酒壺,「大白天的你喝什麼酒?」
月初心虛了一下,尷尬道:「閒來無事」
「我問你,鍾離淵是不是病了?他得了什麼病?怎麼總是心口疼?心臟沒毛病吧?」雲暮雪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可見她有多急切。
她是為他而來
月初的心,失落了起來,眼中的亮光也跟着淡下去。他慢慢的斟酒:「是你的鬼寵告訴你的?」
「嗯。」
「看來你並沒有放下他,一直讓鬼寵看着呢!」
雲暮雪臉紅了紅,急忙擺手:「不是不是,最近是特殊情況。那個雲琉焰要吞併東臨呢,我才讓小鬼們過去的。」
「何必解釋?在意就在意吧,反正他也從來沒有放下過你。只是他沒有你的本事,總是把你跟丟。」
月初慢慢的喝着酒。凜冽的液體入腹,辛辣得讓人眼裏也充起液體。
「烈酒傷身,別喝了,看你眼睛都辣紅了。」雲暮雪搶走他的酒杯,非常認真的看着他,「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快點兒!」
「這麼擔心,你親自回去看他啊!」
雲暮雪一噎,心裏奔騰過一萬隻。
她就是去不了,才來問的啊!
要能親自去,還用他教?
「月初,我不能害他。」雲暮雪垂下眼,聲音也低啞了下去。
月初後悔了,他不該那樣刺激她的。
離開鍾離淵,最難過的還是她吧?明明那麼愛,卻不能相守,還要眼睜睜的看着他迎娶新婦。
「對不起」
「沒關係。」雲暮雪抬起頭,又恢復了輕鬆,「我就是來問一問,你不說也沒關係」
「別擔心,他只是普通的心絞痛,我已經給他配了藥,他會好起來的。」月初說。
生平第一次撒謊,不知道是為了服從鍾離淵的命令,還是為了安慰她。
雲暮雪一聽他親自配藥,緊懸的心就落回肚子裏了,她笑道:「有你出手,我就放心了。呼呼!」
「嗯。」
「不過月初,我不是讓你回去收拾月涼了嗎?你怎麼還不走?」
「我不放心你。」月初定定的看着雲暮雪,一反常態的有些痴,臉蛋也微微發起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