瀏覽了半天,楚萌終於找到了一個稱心如意的功法,立刻花費一千嘴炮值將其學會,這時候四千嘴炮值就只剩下了三千。
楚萌想要將自己的真氣,提升至一個二流高手的當量自然不可能,而且他也沒有打算,現在就將全部嘴炮值用來提升真氣儲量。
於是,他便使用兩千嘴炮值,兌換了兩個三流高手當量的真氣,雖然兩個三流高手無法與熊大熊二和張子淵相提並論,但也是楚萌通向成功的一大步。
「喂,楚萌少爺,楚少爺?」
一旁的蘇陽奇怪的拍了拍楚萌的肩膀,從張子淵憤怒控訴眾人的時候,楚萌就一直是現在這副呆滯的模樣,持續了好半天。
「難不成楚萌被對方的氣勢威懾住了?」
蘇陽在心底暗自嘀咕,在他看來楚萌不應該會被這麼一個小場面嚇住,只是這種忽然發呆的事情,讓人看起來頗為奇怪。
「嗯?」
被蘇陽這麼一打攪,楚萌也從腦海的系統中回過了神,方才他一直在專心挑選中階功法,以至於忘記了現實中的時間。
「沒什麼,只不過是想到了一個問題。」
楚萌靈機一動,對一旁的蘇陽解釋到,神情中似乎還透露着一股神秘感。
楚萌這個樣子,將蘇陽的興趣勾了起來,他若有所思的問道:「說說看,楚萌少爺發現了什麼,難道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哦!」
楚萌看到蘇陽的注意力果真被吸引過來,這才神秘兮兮的說道:「我看對面這個叫張子淵的傢伙,其實力應該沒有多麼強。
熊大的獅子吼之所以會失效,我猜測,要麼是張子淵的功法專門克制這類武功,要麼就是他的防禦力很驚人。」
「這也算重大發現?」
蘇陽的心裏已經無力吐槽楚萌,只不過鑑於對方是他的僱主,所以自己也不好當面說出實話,只能是微微一笑道:「楚少爺果真慧眼如炬,這張子淵的功法應該如此,他的實際境界恐怕並沒有多麼強悍。」
「所以……!」
楚萌眼神斜視蘇陽,拉長了聲音,仿佛是在給蘇陽暗示什麼,然並卵。
事實證明,他們兩個的默契程度還沒有達到這種只憑藉眼神,就能互通心事的本領。
蘇陽疑惑的看着楚萌做出的眼神,一時間摸不清,這位腦洞清奇的僱主心中想法,「什麼意思?」
「楚少爺,還望見諒蘇陽才智愚鈍,不明白您這麼一個眼神是何意思?」
「誒!」
楚萌惱怒的一拍大腿,心中也是如有一萬個羊駝奔騰而過,暗道自己身邊怎麼都是這種人,連如此明顯的暗示都看不懂,簡直令他失望透頂。
無奈之下,楚萌只能是將頭湊到了蘇陽耳邊,鬼鬼祟祟的嘀咕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已經得罪了儒教,那麼想必這個張子淵也是來者不善,倒不如一起聯手,將其永遠留在這裏。」
「嗯?」
蘇陽的眼睛下意識地瞪大,就在他差一點兒驚呼出來的時候,眼神瞥到對面的張子淵,立刻面色恢復正常。
期間波動的時間,連一秒鐘都不到,常人根本無法察覺蘇陽有情緒變化。
這也是蘇陽作為縱橫家弟子,一個合格的政治掮客所應有的職業素養,類似於這種瞬間隱藏情緒的能力,對他們這種人來說並沒有多麼困難。
只不過表面上的情緒雖然被蘇陽壓制下去,但他內心卻如同波濤洶湧一般,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楚萌會有如此瘋狂的一個想法,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一項習慣用理性思維思考問題的蘇陽,面對儒教這種龐然大物,自然不會想着去故意招惹激怒對方,換作是一個正常人都應該不會做出這種舉動。
但這楚卻不是一個正常人,他就是一個瘋子。
這是現在蘇陽對楚萌的評價,在他看來楚萌一定是瘋了,人為什麼不好好活着,非要自己作死,難道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至理名言?
蘇陽對自己選擇這個僱主心裏已經產生了一絲動搖,以往從未出現過差錯,對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成竹在胸的他來說,這個楚萌的做事風格實在難以捉摸,搞不好就要被他玩死。
「一定要阻止他!」
這就是蘇陽心底的想法,想到此處,他立刻對楚萌說道:「楚少爺,還請三思,我的意思是……。」
「你們在哪裏嘀嘀咕咕做什麼,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儒教此次前來並非尋釁滋事。
而是想要與閣下一起商談王朗先生的事情,只是閣下未免太過於咄咄逼人,難道非要鬧得雙方不愉快才罷休?」
「啪啪啪!」
楚萌一臉奸笑的朝張子淵鼓掌,喝彩道:「好一個儒教弟子,我們也不願意雙方之間起什麼衝突,對於王朗先生的死,我也很是抱歉。
我們之間只不過是簡單的學術問題,他想要我表演真正的辯證法技術,於是乎一個不小心就掛了,這種事情大家都不願意看到。」
「至於現在報紙上胡亂刊登的詆毀貴宗門的新聞,我看了也是非常生氣。儒教在武國傳道歷史已有千年,大興之時亦有百年之久,因此讓我仰慕已久。」
楚萌表現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說了一通冠冕堂皇的套話,直教一旁的蘇陽看的是嘴角抽搐。
方才對他還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討論着要如何殺掉對方,但現在又裝出這種無辜的樣子,其心機之奸詐簡直令人髮指。
「如此甚好!」
張子淵從出生以來,就一直在儒教中學習修煉,這還是第一次入世處事,心智尚且良善。
自然無法察覺到楚萌暗藏的殺機,當聽到楚萌說的話之後,還贊同的點了點頭,覺得這個紈絝子弟也不是純粹的野蠻無禮,最起碼雙方之間還能溝通下去。
只要雙方能夠溝通就行,張子淵心裏想到,他這次來主要是傳達宗門內長老的意思,他們不願意事情鬧大。
因為現在武國輿論對於他們的壓力很大,其中不乏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推波助瀾。
要是繼續和楚萌正面扛的話,輸了自然是名聲大損,就算是贏了也會惹得一身騷。
楚萌家道幾近中落,自然是一無所有,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再怎麼損失也無非是一死,但儒教卻要賠上辛辛苦苦營造起來的幾百年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