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整個事件,在武國上下層持續發酵的時候,楚府迎來了一位不同尋常的客人……。
「少爺,少爺,大事不好了!」
楚萌正和蘇陽討論儒教未來究竟會如何對付自己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口下人慌亂的呼喊,緊接着就看到一個小廝踉蹌着跑了進來。
「真是的,急什麼,難不成世界末日了!」
楚萌心裏很是不爽,怎麼自己手底下儘是這樣的人,做事情慌慌張張的,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就先胡喊亂叫不好了。
「少,少爺,真的不好了,外面,外面……。」
這個小廝一時激動,半天話都說不清楚,讓楚萌和蘇陽面面相覷,不知究竟是什麼不好了。
「算了,你別說了,我親自去外面看看。」
聽這小廝說話着實不耐煩的楚萌,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用繼續說下去,他和蘇陽兩個人並肩朝外面走去。
這時候只見一個戴着儒生方巾,身材英武的青年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在看到楚萌的一瞬間,立刻笑眯眯的問候道:「哈哈!楚少爺別來無恙,在下前來叨擾,實屬無奈之舉,還望閣下海涵。」
「別來無恙?」
楚萌內心一片茫然,在自己的記憶里,貌似沒有這一號人。
自己連對方的面都沒有見過,何來的別來無恙,想要和自己攀附關係,也不用做的這麼明顯。
楚萌很堅定的認為對方是一個奸詐小人,雖然長的是一副正氣,但賊也不會在自己臉上刻上一個大字,說自己是賊,所以並不能以貌取人。
「你丫的誰呀!」
楚萌語氣不善道:「大白天的別亂拉關係,我認識你嗎?是和你喝過酒,還是和你去過青樓?」
「額!」
這個青年儒生瞬間愣住了,他沒想到楚萌會來這麼一出,說實話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親自看見楚萌,自然談不上別來無恙。
但是,整個武國就算是個稚童都知道,初次見了別人,都要友情的問候一下,也僅僅只是問候,沒想到楚萌這傢伙還當真了,揪着他言語上的漏洞不放。
無奈之下,青年儒生只能回答道:「我們的確沒有一起喝過酒,而且那種地方也的確是沒有去過。」
「既然沒有去過,那在這裏胡扯什麼,我的時間還很急,沒什麼交情的話還請離開,再見,恕不遠送。」
「這個……!」
青年儒生慌忙抬起手,想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楚萌已經扭頭打算離開,正當楚萌走了幾步,青年儒生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蘇陽這才說到。
「對了,楚少爺,想必這位先生是儒教高足,來咱們這裏應該是有事情要談。」
「對對!」
聽到蘇陽解圍,青年儒生這才急切說道:「不錯,我的確是來自儒教,現任儒教經部長老正是在下師尊。」
「嗯?」
聽到這話,楚萌停住了腳步,緩緩轉頭,驚疑不定的詢問道:「你……,你說你是儒教弟子?」
「嗯嗯!」
青年儒生微眯着雙眼迅速點了點頭,生怕被楚萌誤會似的。
「你說你是經部長老的弟子?」
楚萌繼續詢問,目光依舊是凝視對方,似乎是想要將此人看透。
青年儒生摸不清出楚萌的用意,但聽到楚萌詢問,出於禮貌,他還是有條不紊的點頭回到。
「是貨真價實的親傳弟子。」
「好!」
正在凝視青年儒生的楚萌,忽然扶手大笑道:「沒想到你們儒教的人竟然敢找上門,熊大熊二,有人鬧事。」
楚萌朝着天空大喊一聲,緊接着就聽到轟的一聲,還未等青年儒生說什麼的時候,只見兩道魁梧如熊的身影從天而降,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誰敢鬧事。」
「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熊大熊二一人一句,摩拳擦掌的打算將鬧事的人教訓一番,楚萌看到自己的這兩個貼身保鏢到來之後,心裏也有了底氣,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就是那個小白臉儒生,膽敢打上咱們家門,這傢伙一定是在儒教里作威作福習慣了,不知道什麼叫做殘忍,敢跑到金陵城楚家撒野。」
「等等……!」
看到熊大和熊二出現的時候,青年儒生這才慌忙阻止道:「不是這樣的,我此次前來,並非是有意挑釁,而是……。」
「吼……!」
還未等青年儒生把話說完,熊大率先氣沉丹田,一道獅子吼直接對着青年儒生喊了過去,一陣陣兇猛激盪的真氣波動,將青年儒生的話直接淹沒。
熊大身為一流高手巔峰,其真氣自然是雄渾無比,在這道獅子吼的作用下,真氣更是如同大浪淘沙一般肆虐而去,將院子內的沙石全部揚起,一時間場上飛沙走石好不混亂。
「氣息竟如此驚人,比上一次在紅人館的時候還要厲害,看來這一段時間熊威的真氣有長足進展。」
一直在旁觀的蘇陽心裏一陣驚嘆,別看他是一個政治掮客,縱橫辯論家,但其自身實力也是頗為不凡。
鬼谷縱橫弟子皆是全才,就算他側重於辯論,可是武學方面也有一流高手的境界。
「收功!」
一嗓子吼出去之後,看着被沙石淹沒的青年儒生,熊大停止了攻擊,在他看來如果對方沒有高於自己的實力,在這種層次的攻擊之下,很難做到毫髮無傷。
雖然,他對自己的內力有分寸,不會傷及對方性命,但也夠這個青年人喝一壺的。
片刻,院內沙石消散之後,楚萌咳嗽着揮舞雙手,將周圍的塵土驅散,眼睛一眨不眨的朝青年儒生所站的地方看去,迫切的想要知道,熊大的這一擊的威力究竟怎樣。
這時候,蘇陽也凝神看去,他的心裏並不像楚萌想的這麼簡單,他這時候正在暗自思量對策。
面前的這個儒生,是儒教經部長老的親傳弟子,這次來到金陵城,一定是商討關於王朗之死的事情。
但自己這位僱主,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讓手下攻擊對方,萬一將這個儒生打了個重傷,雙方之間的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他身為一個職業的政治掮客,自然是要為僱主的事情面面俱到,只不過自己的這個僱主太不按常理出牌。
有的時候給人感覺是一位智者,擁有這個他聞所未聞的新奇想法,仿佛不像是這個時代的人。
可有的時候卻又像是個孩子,總是喜歡意氣用事,這樣的心態並不適合做一個政客,甚至是不適合與他人相處。
在眾人各懷心事的情況下,籠罩在青年儒生四周的塵土漸漸散去,等楚萌看到裏面的情況時,難以置信的大喊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