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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宮,星羅殿。
大祭司正閉目盤腿,拼命用自己的玄力去撞擊腦中的封印。
他痛苦地擰着眉,額上的冷汗一滴滴掛下來。
見他這麼痛苦,慕容荀心疼地心都要碎了。
「算了,你別弄了。」他抬起袖子心疼地為他拭汗。
「我再試試。」大祭司睜開眼,虛弱地看他一眼,便再次閉上了眼睛。
一波一波的強勁玄力,和那厚甲般的封印,在他的腦中尖銳碰撞着。
「轟」的一下,他的腦袋像是炸裂一般,疼得他嘶吼出聲。
「啊……」
他臉色慘白地抱着自己的腦袋,滿地打滾。
慕容荀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抱到懷裏,心疼道:「我們不試了,不試了。」
房門猛地被推開,南風杞一下沖了進來。
「你怎麼了?」南風杞一把推開慕容荀,將大祭司搶到懷裏,緊張地望着他。
大祭司想要推開南風杞,可是身體虛弱地沒有一點力氣。
「放開他!」
慕容荀上前,想要將他抱回來,可是南風杞卻是根本不讓他靠近。
「你對他做了什麼?他若是有事,我不會放過你。」
南風杞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便打橫抱起大祭司跑了出去。
「雲少寧!」
慕容荀急了,連忙追上去攔住南風杞的路。
「來人,給我拿下。」南風杞厭惡地看了慕容荀一眼,大喝道。
南風杞一聲令下,立刻有一群弟子沖了出來。
「住手!」
大祭司虛弱地喝了一聲,猛地推開南風杞。
他一下從南風杞懷裏跌了下來,慕容荀連忙上前接住他。
「抱我回去。」他拽緊慕容荀的衣襟,虛弱道。
見他一臉痛苦,慕容荀不敢有任何怠慢,急忙便將他抱回了房間。
南風杞看着兩人的背影,死死捏着拳頭,恨不得把一雙鐵拳捏碎。
「你怎麼樣?」慕容荀焦急地看着他,想要找人給醫治,可是又不知道該找誰。
他靠在他懷裏,無力地晃了晃腦袋,「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慕容荀緊緊抱住他,心疼地紅了眼:「以後都不要再試了,我情願你一輩子沒有記憶。」
他摸着他的臉,虛弱地勾起唇角,「可我不想我的記憶里沒有你。」
慕容荀鼻子一酸,懸在眼裏的淚珠瞬間滑下,他愛憐地輕吻着他冰涼的額角,「你想知道什麼,我通通告訴你。」
他抬眸吻去他的淚珠,笑道,「我想知道我們是怎麼相愛的,你講給我聽。」
慕容荀點了點頭,並沒有直接開口,而是沉默了很久,像是在回憶着以前的事。
「你是鎮國公府的嫡子,我是太子,以前我們喜歡過同一個女子……」
慕容荀講了很多很多,從頭到尾,事無巨細,他從來都是寡言少語,這次像將自己一輩子的話都說了,也像是將兩人半輩子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大祭司仔細地聽着,一直聽他說完,才開口好奇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以前一起喜歡那個白狸兒?」
「恩。」
慕容荀淡淡地點頭,對於白狸的事情,他實在不想講太多。
他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你的未婚妻嫁給了別人,你現在竟然還能跟她成為好朋友,這也太奇怪了吧。」
慕容荀揚眉,「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們各自都找到愛的人,各自擁有各自的幸福,為什麼不能做朋友?」
他和她終究是錯過了,不過他一點兒也不後悔,他不後悔曾經喜歡她,也不後悔愛上他,如果有下輩子,他還是會和他在一起。
「可是你就因為一碗麵喜歡我,也太隨便了吧。」他瞪着眼,控訴道。
慕容荀輕笑,「怎麼,你嫌棄了?」
他撇嘴,微酸道:「喜歡她那麼多理由,喜歡我就一碗麵?」
慕容荀愛憐地吻了吻他的唇,「我是喜歡她,可我愛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他的,或許從那一碗麵開始,或許從他捨身求義陪他喝酒開始,又或許從更早的時候他拉着他演戲開始。
總之,他就是愛上了他,儘管太多的人覺得不可思議,可是感情的事情很多時候不就是不可思議嗎?
一個「愛」字,讓他的心像是被刷了蜜一樣,甜到了心坎里。
「對了,你是太子,那你當皇帝了嗎?」他好奇地抬眸。
慕容荀勾唇,「我現在已經不是皇帝了。」
「為什麼?」他不解地皺眉。
「我把皇位傳給了蓴兒。」慕容荀說的風輕雲淡。
他皺眉,「可是你不是說他才四歲嗎?」
「四歲就不能做皇帝了嗎?」慕容荀笑着反問。
他眨眨眼,竟無力反駁。
「好吧,做你弟弟真可憐!」他一臉同情地嘆了口氣。
慕容荀輕笑着吻他,「我還不是為了你。」
他從出來的那一刻,就沒想過要回去。
他要和他一輩子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謝謝你!」他動容地看着他,感動他沒有放棄尋找他,感動他一直在等他,感動他為他放棄一切。
「是我該謝謝你,謝謝你還活着。」慕容荀緊緊抱住他,像是要將他嵌進他的靈魂里。
他不敢想像真正失去他會怎麼樣,或許他根本活不下去,即便是像行屍走肉那般活着。
感覺到他滿心的愛意,他眼眶微紅。
這輩子有這樣一個人愛着自己,怎麼都值了。
「當初,你找到的那個屍體是誰?」想到什麼,他看着他好奇道。
慕容荀眯了眯眼道:「應該是被上官泉雅綁在懸崖邊的白衣男子。」
這是他後來聽到雪青硯說起那人失蹤,才聯想到的。
那個白衣男子是上官泉雅特意找來假扮他的,所以從身形上來說很像他。
「是他?」他愣愣地點了點頭,又道:「那我是被誰帶到弒神大陸的?」
慕容荀皺眉,這也是他一直想的問題,是誰把他的衣服和東西換到白衣男子身上的,那人為什麼要帶走他,還要讓他們都以為他死了。「你的記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是怎麼成為這裏的大祭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