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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二爺,」喬夫人轉身,開口解釋道:「方才在屋子裏,當着念念的面,有些話不方便說。」
褚昌柏點頭,表示明了,又開口猜測:「可是念念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是,」沒有其他人,喬夫人也不瞞着:「孩子沒什麼事,可是念念的身體被傷到了,一旦到了足月產子,極有可能難產。」
「難產?」褚昌柏面色冰冷,語氣也變得沉重:「喬夫人可有方法?」
「我自然會盡力而為,只是如果念念生產,最好還是讓喬家人陪在她身邊。」
喬夫人猜測褚昌柏在雲城不會待太久,念念也勢必會被他帶回北城,只是念念的身體狀態確實堪憂,一旦回了北城,要出了什麼問題,雲城北城相距千里,屆時就算他們有心也是無力。
而且這話也並非信口開河,喬家確實有這個資本。
論起醫術,喬家已是站在頂端,喬家家族史上出既過不少遊歷江湖的神醫,也有在宮中任職的太醫。
到了喬傅這一輩,除了天賦秉異,他個人又很努力,也曾被送出國在西洋學過醫術的,中醫西醫都很精通。
「這個我會考慮,」褚昌柏頓了頓:「接下來一段時間,還要勞煩喬夫人為念念調理身體。」
他確實是要帶念念回北城,尤其經過此事,念念肚子裏的孩子對於褚家而言十分重要,既然褚家看重,少不得有人在此做文章,不在自己的地盤,始終不安全。
如今喬夫人說了這番話,他也要好好考慮下了,孩子固然重要,可是念念在他心中同樣重要。
「好了,話我也說了,那邊煎藥我要去看看,既然能不知不覺地下毒,褚二爺也要好好查一查了。」
喬夫人看重岑念念,除了海家和褚家這層關係,還有就是海芸了。
她生性孤傲,朋友並不多,她與海芸是難得的手帕交,有十幾年的交情,後來海芸嫁去北城,也就斷了聯繫,再後來聽說海芸去世,故友的女兒,她自然會看重許多。
褚昌柏也知道這層關係,即使岳母的閨蜜,所以對於喬夫人的態度也是難得的謙遜。
「二爺,」孫簡匆匆走進來:「有發現了。」
「怎麼回事?」褚昌柏壓低聲音問着,一邊向外院走去。
「二夫人身邊伺候的那個丫頭春茗,在今天晚上二夫人出事之後就不見了,我們的人在後院抓到她了,她正準備翻牆逃出去。」孫簡跟在他身後,匯報着情況。
「她人呢?」褚昌柏面色又沉了幾分,念念身邊的丫頭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底細也查的一清二楚,何況念念身邊還有那麼多人盯着,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了問題。
「在西苑。」孫簡知道他問的是那個茗的小丫頭,瞧着二爺的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也知道他這是要親自審訊了,心裏默默為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和她背後的人點了根蠟。
這麼多年,二爺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別說殺人不眨眼,那根本就是地獄裏放出來的。
不過這兩年收斂了許多,尤其是遇到了二夫人之後,整個人都披上了純良的外皮,可老虎再溫順,那也是猛獸,爪子依舊鋒利。
何況他眼前這位,那溫順根本就是偽裝出來的,這回難得有個放在心裏的女人,這又有了孩子,二爺真是把二夫人疼在心尖上了,偏偏有人不知死活,自己往槍口上撞。
西苑離主院最遠,又隔了幾堵牆,一旦有了什麼動靜,二夫人也聽不到看不到,所以二爺特意讓人把這裏收拾出來當做審訊室。
雖說是臨時收拾的,可是這裏的刑具卻很齊全,全都是孫簡特意從北城帶過來的,原因無其他,就是使着順手。
刑具上還沾着暗紅色的血,顯然是時常用着的。
看到他們過來,士兵敬了禮,開了鐵門。
沿着樓道,褚昌柏徑直往裏走,兩邊的牢房裏關了不少人,樓道深處還傳來犯人受刑時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天剛亮,這棟建築密不透風,剛剛他們進來的鐵門就是唯一的出入口,大門緊閉,樓道里的燈光很暗。
昏黃的燈光和血跡斑斑的鐵欄杆鐵門,再配着悽慘的叫聲,讓人無端從心底生出一股涼意。
然而褚昌柏和孫簡都是面不改色,他們從骨子裏都是熱愛殺戮的,相比於平日的光鮮亮麗,這裏才讓他們真正感到自在。
自從來了雲城,二爺就再不來審訊室了,孫簡知道,他是怕身上沾上血腥味,畢竟孕婦的嗅覺很靈敏,一點點都會發現,然後吐的不停。
孫簡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這樣,反正他家二夫人就是這般嬌氣,當初審完犯人,二爺還特意洗了好幾遍澡,可二夫人還是吐的天昏地暗,當時就把二爺嚇到了,從此再不踏進西苑半步。
孫簡打開樓道最深處的鐵門,褚昌柏走了進去。
一個光着上身的男人手裏握着鞭子,正在抽打對面被人用鐵鏈綁在十字架上的女人,那女人已經是遍體鱗傷。
「二爺。」看到他們進來,正在行刑的男人收了鞭子。
「招了沒?」褚昌柏徑直走到十字架對面的桌子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沒有,」男子搖搖頭:「這丫頭嘴還挺硬,非說自己是被冤枉的,不過屬下只用了鞭子,其他的刑具還沒上,屬下想着,刑具都上一遍,肯定就出結果了。」
「刑具都上一遍?」褚昌柏冷笑一聲,目光掃上掛着的一排刑具,語氣森然:「等你都用完了,人也死了,你想拿什麼來給爺交代?」
「二爺,這……」那男人也有些糾結,這女人不比男人,他以前審訊的大多是男人,刑具過一遍,把握好分寸,也就是個半死,最後基本都招了。
可這次對着小丫頭,他有些為難,不是惻隱之心,只是他怕把握不好分寸,把人給弄死了,沒法交代。
「你出去吧。」孫簡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們沒遇見過這種情況,為難也正常。
以前偶爾送進來的是女人,那也是惹了二爺,都是不論死活的,折磨至死都是正常,或者有女特工,那都是身強體壯,比男人也不差,所有刑具受了一遍,也不會死,可這次是這麼個小丫頭,何況二爺還要審訊結果,可不是就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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