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大龍審訊完了,急匆匆的往這邊來,正好就碰到了陸平的車子剛停下。
「陸副軍長,孩子們回來了?」
陸平沖龔大龍招招手,讓他幫忙把孩子給抱下來,倆個人邊走邊低聲的說着話。
「這麼樣,審訊結果出來了?」
龔大龍嗯了一聲「這些人太狡猾了,用了點手段,總算是招供了,他們都是潛伏下來的特務,這次接到任務就是劫持邵峰,根據他們的交代,他們還有幾個同夥在這邊,現在已經派人過去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唉,就是讓孩子們擔驚受怕了,要不是你老的外孫在,我都擔心邵峰這孩子能不能回來。」
陸平的大手拍拍龔大龍的肩膀「以後這娘倆你多繼續照顧一些,這一次沒得逞,我是擔心他們還有下一次,上面雖然做了安排,但是我還是不放心。」
「蕭紅,我把孩子給你送回來了——」
走到門口,陸平喊了一嗓子,蕭紅連鞋子都顧不上穿了,奔着門口就去了。
看到龔大龍懷裏的孩子,蕭紅啥都顧不上了,一把摟過孩子,放聲痛哭,所有的擔心和委屈都化作了眼淚統統的流了出來。
「蕭紅,別哭了,孩子還睡着呢,快,讓孩子好好的躺着,都累一天了,小傢伙也挺有本事的,愣是逃出來了,不簡單啊,有他爹當年的風采。」
陸平在後面跟了進來「小蕭,孩子我可給你安全帶回來了啊,你也別擔心,壞人都抓住了,有啥事,咱們明天說,我先帶子航回去了啊,明天再過來看你們。」
蕭紅的哭聲讓兩個男人心裏真的很不好受,本來做軍屬就不容易,尤其是郭志遠這樣身份的家屬就更不容易了,孩子就是蕭紅的精神支柱,萬一孩子真出了點啥事,兩個人都不敢想像。
肖映月在屋裏勸了兩句,夫妻倆個跟陸平一起出來。
「你說這些混蛋到底想幹什麼,我都恨不得殺了他們,這娘倆個已經夠苦的了,咋還整出這樣的事?
陸副軍長,你們可不能饒過他們,你說邵峰這孩子本來膽子就不大,你說要是給嚇壞了,以後可咋整?」
陸平聲音穩穩的說道「放心,這事啊我們肯定管,沒事的時候你多來看看,有些話也就你們女人家能夠說得上來,我們這些大老爺們也不合適,有啥難處和問題,你及時的讓龔大龍匯報和反應。」
第二天,蕭紅再次見到顧子航,她感覺經過一晚上這孩子好像突然變了,怎麼說呢,之前這孩子有些儒雅和溫潤,一夕的變故竟然讓顧子航身上多了凜冽和肅殺,她就是不知道一個人怎麼會前後變化這麼大。
只有顧子航自己心裏明白,如果昨天換做了是他的親人,這事該怎麼辦?雖然這樣的事情概率比較低,可是他不想讓那萬一在他的身上發生,那種被人綁了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心境產生了變化,這渾身的氣勢自然也隨之起了變化。
「子航,你沒事吧?」
顧子航笑着搖搖頭「阿姨,我沒啥事,睡一覺全都好了,邵峰呢?」
蕭紅嘆口氣「昨天晚上有些發燒,吃了點藥,一大清早的就出去鍛煉了,唉,也不知道那些人綁架你們究竟意欲何為啊?」
這事顧子航也說不好,畢竟審訊的結果他們只是奉了上面的命令,至於上面是怎麼考量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看蕭紅一臉愁苦的樣子,不由的安慰道「阿姨,你別擔心,人都抓起來了,想必沒人再敢這麼做了。
對了,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看為了杜絕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我想帶邵峰一起部隊去訓練去,至少我們自己強大了,對方才不敢把主意打到我們身上,至於過年的安排,到時候你提前說一聲,我送他回來,你看行嗎?」
「啊,到部隊裏,邵峰行嗎?」
不是蕭紅小看自己的兒子,主要是孩子年紀偏小啊,本來孩子身體就弱,她是擔心孩子的身體承受不了這高強度的鍛煉。
還沒等她回答呢,跑步回來的郭邵峰直接就接過了話茬「媽,我跟子航哥哥去,就因為我太弱了,才讓對方給抓住了,我要是厲害一些,他們根本就奈何不了我,你就不用擔心成那樣了,我要練好本事,以後我來保護你。」
郭邵峰不是沒想法,跑步的時候他就在琢磨了,昨天那樣的事情如果再發生一次的話,他又該怎麼辦?
這次是他命好跟顧子航在一起,如果是他一個人呢?即便還有下一次,他依然逃脫不了,所以他比誰都更急切的想提高自己,他有本事了,即便是一個人,他依然無所畏懼。
蕭紅看着兒子臉上的堅定神色,這孩子長得越來越像他爹了。
「行,既然你想去,那就好好的鍛煉,不能叫苦喊累,本事學到自己的身上那才叫有真本事,別的媽就不囉嗦了,幹勁進屋收拾行李跟你子航哥哥一起走。」
蕭紅也清楚就他們家這條件根本無法給孩子更多的保障,與其以後繼續擔驚受怕,還不如像孩子說的那樣讓自己強大。
伊靈是後來才聽說這事的,當時她都嚇了一跳,幸好這人沒事,要不然的話,她娘該怎麼辦?
「唉,你說這都怎麼回事啊,外面看着挺安全的,怎麼還有特務,丫頭,以後你自己也要小心些,你陸爺爺說了,你是女孩子,比男孩子更要當心些,那些人都喪心病狂了,根本就不管你是不是孩子,也幸好你子航哥哥在,要不然邵峰這孩子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伊靈當然清楚陸平為什麼會跟喬遠山說這些,無非就是給她提個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過年的時候,周玉萍帶着喬芸回來了,不過也就在家裏待了兩天,然後就去串親戚。
至於喬家明夫妻倆個的關係,伊靈真的沒看到有啥改善,尤其是喬芸,那丫頭自打進城了,看人都不用正眼了。
喬遠山邊吃飯邊問起了兒子以後的打算,這夫妻倆個總不能一直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