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賤人!慫貨!」
鴉鴉瞥着蒼白清,前爪子抬起很是不屑的譏諷叫道。
蒼白清恬不知恥的笑呵呵道,「鴉爺是吧?您罵的真好!小人受教了!您還有啥想罵的?使勁罵!小人全聽着,絕無怨言!」
鴉鴉都被蒼白清的厚臉皮給震驚到了,瞪大眼睛,半天沒吱聲。
圍觀黨的臉頰開始抽搐。
以前的蒼白清。
現在的蒼白清。
如此強烈的對比!
如此強烈的反差!
讓諸多修士哪怕是親眼所見,也無法接受!
太慫了!
慫到姥姥家去了!
你說說你至於麼?不就是一死麼?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你怕成這副熊樣,還要不要在外海混了?哪怕你今天活下來了,但是以後只要你敢出現,今天的事情,就會成為你畢生的污點!
想擦都擦不掉!
蒼白清臉色不變。
這老貨想的明白的!
今天要是活下來了,他就帶着人去內海闖蕩,雖然可能會從頭來過,但是以他的實力,不需要多久,就能闖出一番大業,到時候,他還是那個牛逼的蒼白清,而非今天的孫子蒼白清。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得活下來!
蒼白清臉上的諂笑更甚。
看的恐怖魔王都是一愣一愣的,尋思着,自己要不要跟這貨學一學,你瞅瞅他這張臉的表情,比自己狗腿好幾倍啊!
許牧摸了摸下巴,眼神閃過一抹笑意。
本來,他是準備給蒼白清發盒飯的,還是加蛋的盒飯。
不過。
既然這貨這麼上道。
就留他一條小命好了。
反正殺了他對許牧今天的收穫而言,毛毛雨啦!
況且,人真是不容易啊,這張老臉都給扔地下踩了,咱向來都是個三好美德的美男子,就沖人這份魄力,放了!
「行了!你走吧!」
許牧揮揮手。
態度隨意,可是蒼白清卻是狂喜無比,毫不猶豫的對着許牧一彎腰,接着便毅然轉身,大手吸着全一真和全二真,三個殘存的天罡宗修士,落荒而逃。
鴉鴉不忿的怪叫道,「牛哥你真是太善良了!」
許牧嘆息道,「是啊,但是,這是我的病,治不好了,我就是太善良了,否則的話,我的實力和威名,得比現在牛逼一萬九千倍,真是遺憾啊!」
鴉鴉也是嘆息。
看呆了四周的圍觀黨修士。
他們懵逼無比的看着許牧和鴉鴉,心頭響起了一道道帶着荒謬感覺的咆哮。
太善良?
就你?太善良?
啊噗!臥槽!
這特麼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忒無恥啊!
你把自己搞的這麼善良,你讓天罡宗死去的那些修士,怎麼瞑目?
你讓蒼白清這個堂堂大佬,卻裝成孫子,怎麼看?
你善良?
善良你個蛋球哦!
眾修士無言。
如果,無恥可以有底限,那麼他們覺得,此時此刻的許牧,已經超過那個底限了!
...
...
天罡宗事情解決,許牧也沒急着前往上古戰場,而是直接來到了力劍神宗承包的客棧,說要住店。
然後。
整個客棧就沒人了!
無論是路人還是客人還是客棧的承包者江水痕,全部都跑了出去!
這讓許牧十分無語。
臥槽,我特麼又那麼可怕麼?你們至於這麼特殊待遇麼?
然而。
眾人心裏卻是跟明鏡似的。
雖然不敢得罪許牧,但是,他們擋不住許牧坑他們啊,鬼知道這種坑貨到底有沒有下限,俗話說得好,坑着坑着就坑順手了,如果許牧順手坑他們一下,那他們哭都來不及!
而江水痕他們。
是徹徹底底的怕的!
怕的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無論是恐怖魔王還是許牧,現在在江水痕他們心裏,那陰影面積已經無法想像了,再也提不起絲毫的念頭,敢跟許牧作對了,至於之前的一切...
誤會吧?
嗯,肯定有什麼誤會在裏面!
既然是誤會,那就隨它去吧!
黑溪城的氣氛,過去數個時辰後,還是十分沉悶,那殘破的已經幾乎消失的紫氣樓,有些修士遠遠的看到,都會心頭髮寒,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幕。
很多宗門大佬,此時那叫一個苦!
許牧太牛逼!
這可不是好事啊!
城外就是上古戰場,那裏寶物眾多,現在多出來許牧這個堪稱bug的存在,誰能治?如果許牧也去了上古戰場,臥槽,他們誰敢跟許牧搶寶貝?
這種壓抑,又過了一個時辰後,才被一道驚天動地的氣勢改變!
一個老者,踏劍而來!
剛進入黑溪城上空,一瞬間的功夫,恐怖無比的劍意,便縱橫天地間,勢不可擋,霸道無比,凌厲的劍氣,哪怕未曾散發,但是,依舊讓下方城中的修士,頭皮發麻,渾身冰涼。
老者目色陰鬱的踏着黑色大劍,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與此同時。
一座大客棧之中。
已經從紫氣樓中搬出來的江水痕等人,全部都呆了呆,而後,江水痕猛地一拍大腿,大叫道,「臥槽,壞了!」
雨長老就在他身旁,驚聲道,「是劍祖!他...他怎麼來了?你難道沒通知劍祖?」
江水痕顫聲道,「我...我以為你會通知的!」
雨長老倒吸了一口涼氣,「我以為你會通知...」
兩人對視了一下,瞬間發麻了,嗖的一聲竄了出去。
之前兩人光顧着後怕了,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劍祖這一來,可是帶着殺意而來,但是...
臥槽,那燕赤俠,是劍祖能殺的麼?
蒼白清,都認慫的跟龜孫一樣了,自家劍祖估計也是會落得一樣的下場。
兩人迅速的出現在了踏劍老者的身前。
踏劍老者皺眉道,「怎麼才過來?」
江水痕顫聲道,「劍祖息怒!我有事稟告!」
踏劍老者冷笑道,「閒話等會再說!那人呢?在那裏?敢吞下我劍武的東西,我倒要看看,那傢伙是否長得三頭六臂!」
江水痕更顫了,腿都在打哆嗦,急聲道,「劍祖且慢!」
劍武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皺眉道,「怎麼了?」
雨長老急的不行,埋怨的看了江水痕一眼,你大爺,這都什麼時候,你還稟告稟告稟告,你稟告個蛋球,有事說事,趕緊把那個恐怖的傢伙有多恐怖說出來啊,於是立刻插嘴道,「劍祖,那人很厲害,天罡宗老祖蒼白清都不是對手,具體如何,咱們回去再說!」
劍武眉毛一挑,眼神赫然閃爍着戰意,「哦?蒼白清都不是對手?那倒是有意思了!」
江水痕和雨長老差點吐血!
臥槽,怎麼說着說着,您戰意還上來了,你這是真要跟那個燕赤俠干一架啊?劍祖啊劍祖,咱能別丟人了行不行?
江水痕低聲道,「劍祖,剛才雨長老說的其實太含糊了,您是不知道,那個傢伙,強大的讓人髮指,蒼白清在他面前,都裝孫子了,他才只是剛突破真神境界,就疑似足以媲美主宰,而且您不知道,當時他突破真神之時,他的真身道花...」
「只是一花!但是...」
「特麼的幾十丈高,仿佛一個大樹!」
「這樣的人,咱還是別惹了,成麼?」
劍武傻眼了!
第一反應就是,你特麼逗我呢?
什麼人剛突破真神,就能讓真神三花裝孫子?
什麼人剛突破真神,真神道花就特麼幾十丈?
你這說的也忒邪乎了,我怎麼越聽越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