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城主府的路上,一切都平安無事,一時間李軒秋對於許牧的敬畏,又加深了一重。
「少城主!」
門口護衛們對着李軒秋行禮,李軒秋心情不善,沒有搭理。
帶着許牧進入城主府之後,許牧突然間輕聲道,「你們這城主府,還真是厲害啊,這裏,應該就是一座曠世陣法的中心吧?」
李軒秋崇敬的說道,「恩公好眼力,沒錯,我們九月城的護城大陣,跟器神道的一模一樣,都是玄冥天火屠滅陣,此等陣法光是鋪蓋打造引動,就花費了足足十多億極品源石,一旦引動,哪怕是不朽巔峰的強者,也能抗衡一二!」
「呵呵!」
許牧笑了笑,眼神卻是意味深長。
哦哦哦?這陣法這麼吊?那就有的玩的!
李軒秋帶着許牧,直奔關押着白劍的地方而去。
之前李軒秋把白劍送來後,就拋之腦後,此時此刻,越是靠近白劍的關押之地,李軒秋就越是恐懼,鬼知道一個區區鄉巴佬,竟然這麼厲害。
一座不大,但是卻安靜無比的別院中。
李軒秋和許牧走來,別院之前的兩尊老者,此時都是眉頭一皺。
其中一個上前,沉聲道,「少城主,這裏是禁地!」
李軒秋心頭狂跳。
整個城主府,他不能去的地方,有很多,這裏,便是其中一個!
這是他爹的死命令,放在以前,李軒秋是萬分不敢違背的。
但是現在。
這可是事關自己生死啊,還管什麼禁地不禁地的。
「我爹讓我來的!」
李軒秋按照許牧的叮囑,面色平靜的說道,「讓我進去!」
兩個老者眉頭皺的更緊了,之前說話的那個低聲道,「少城主,請不要讓我們為難,沒有城主的手令符,就算是你,也不能進去!」
「放肆!」
李軒秋突然大喝一聲。
兩個老者渾身一震。
李軒秋冷笑道,「我乃堂堂少城主,需要什麼手令符?這個家就是我的,你們兩個奴才,竟然敢擋我去路,真是不知好歹!」
兩個老者臉色一變,臉上也湧出了一絲怒容。
奴才?
臥槽,你爹都不把我們當奴才,你這個小瓜娃子,直呼我們是奴才?
「少城主,既然你一意孤行,那我們就只好通知城主了!」
其中一個老者冷哼一聲,手中閃出一道符篆。
李軒秋畢竟是裝模作樣,頓時急了。
哪知道就在此時。
只看到兩道黑光狂閃。
下一刻,李軒秋就一臉懵逼的看到,兩個老者竟然眼皮一翻,栽倒在地。
「恩公,你…」
李軒秋嘴角狂抽。
許牧晃了晃手裏的黑棍,不動聲色的收起來,淡笑道,「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少城主還是不要耽擱了,救你自己要緊!」
李軒秋苦笑了一下,而後咬了咬牙,帶着許牧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李軒秋就凝重的說道,「前輩要跟緊我,這裏也是有陣法守護的…」
「呵呵!」
許牧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李軒秋走着特殊的步伐,終於深入,裏面是一個仿佛刑房一般的房間,推門而入,一股股肅殺之氣,便撲面而來。
房間中。
一個青年被一套特殊的刑具封鎖,神色疲憊,似乎陷入了沉睡。
「恩公,就是他了!」
李軒秋咽了口唾沫,指了指青年說道。
許牧一看就認出了白劍,之前房龍虎給過他白劍的圖影,盯着白劍,來迴轉悠了一會,許牧露出了鄭重的表情,沉聲喝道,「好一個氣運之子,難怪少城主你霉運纏身,這個人,不能惹,惹不起啊!」
李軒秋有些懵逼,「氣…氣運之子?」
許牧嚴肅的說道,「沒錯,氣運之子!這樣的人,看似平凡,但是,卻被大氣運守護,氣運不可捉摸,但是有着定數,你抓了他,就等於在削減自己的氣運,之所以現在接連倒霉,就是你的氣運,已經被消耗光了的緣故!」
李軒秋頓時恍然。
之前他還疑惑,為何自己抓了白劍這麼久,才開始倒霉,原來如此。
一時間李軒秋更加恐懼的,急聲道,「那該怎麼辦?恩公,是不是放了他,就可以了?」
許牧點點頭,「差不多吧!放了他,再由我施展秘術,替你奪運,即可安全無虞!」
李軒秋正要說話。
突然。
一道威嚴的冷笑,便直接襲來。
「好一口伶牙俐嘴!若不是老夫對這小子的底細,心知肚明,倒是真能被你忽悠過去!」
李軒秋神色一白,顫抖起來,忍不住哆嗦着說道,「爹…」
房外走進一群人。
領頭者乃是一個國字臉中年,神色冷然,眼神更是冰冷,看了李軒秋一眼,中年人冷聲道,「孽子,等會再找你算賬!」
李軒秋縮了縮脖子,差點哭了。
這位,便是九月城主了。
看着許牧,九月城主淡聲道,「說吧,你到底在圖謀什麼,老實交代,或許我還能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許牧神色不變。
這貨突然出現,許牧有些意外,但是,既然來都來了,許牧倒是也不怕。
現在知道了白劍的下落,還活着,這就是一個好消息。
看着九月城主,許牧嘆息道,「老夫雲遊天下,碰到有緣人,就想着幫一把,圖謀?我若有所圖謀,你以為你們還能好好活着麼?」
九月城主聞言,搖頭說道,「蠢貨,我可不是我兒子這樣的白痴,把一個圖騰之修,說成氣運之子,你若是沒有圖謀,我是斷然不信的,我倒是覺得,你就是來救這個圖騰之修的吧?」
許牧心道,你丫智商不錯嘛,口中卻是笑眯眯道,「圖騰之修?原來這小傢伙,還有着這等身份!」
九月城主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似乎懶得跟許牧墨跡了,冷笑道,「冥頑不靈的蠢貨,老夫懶得跟你墨跡!乖乖束手就擒吧!休要讓老夫出手!」
許牧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你兒子現在霉運纏身,我看你也是如此,或許等不了三日,你們九月城,就會有覆滅之危!」
九月城主氣急反笑。
好一個信口雌黃之輩,我九月城有覆滅之危?你丫好大的口氣!
眼神精芒一閃,九月城主突然間猛地揮手,一剎那間,磅礴之力就化作了一張大網,對着許牧當頭籠罩而下。
而許牧呢?
不閃不避,站在那裏,笑的很是神秘。
九月城主這一刻突然感覺到一種不妙感了,禁錮住了許牧之後,九月城主皺眉道,「你真不交代?」
許牧悠然道,「交代?我已經給你交代的很清楚了,道友,你哪怕抓了我,但是三天,只要三天,你會親自來求我!」
九月城主有些煩躁,沉吟半響,驀然揮手道,「來人,給我把他帶到天字號牢房關押,看好了!」
「是!」
一個老者上前,正是之前被許牧打了悶棍的老者,怒火萬丈的瞪着許牧,喝道,「混蛋,還不快走!」
說罷,就拖着許牧離開。
許牧憐憫的看了李軒秋一眼,嘆息道,「最近別出門!」
李軒秋張張嘴巴,欲言又止。
經過九月城主身邊的時候,許牧高聲道,「信我者永生,不信我者悔恨終生,愚蠢的凡人啊,為何總是要等到死到臨頭的時候,才知道後悔呢…」
九月城主氣炸了,厲喝道,「帶走!」
迎來的,卻是許牧的大笑,讓九月城主的臉色,越發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