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股股地噴向空中。
這一刻,小蘭終於看清了帽子下,那張驕縱的臉孔。
白罌粟……
原來是白罌粟……
被葉公子拒絕過許多次的白罌粟……
她心裏透亮,知道白罌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口中含着血,諷笑着回應白罌粟:「呵呵,我是狗,可白罌粟你連狗都不如!你想找葉公子?呵呵,可他連看你一眼都覺得髒……」
白罌粟氣得發指,連臉也不遮了,直接把帽子扯下來甩到一邊,命令那幾個流氓:「把她的手給我捏住,指甲一個個拔下來!用煙灰塗滿,看是誰髒!」
這可怕的主意,只是聽一聽,就讓人覺得心裏發寒。
這嬌滴滴的小公主,是怎麼想出來的?
按照白罌粟這種驕縱衝動的性子,應該恨不得上來掐死她,而不是用盡惡毒的折磨手段。
楊小蘭不由想到了剛才那一通電話。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那通電話的威力。
躲在電話後面的人,才是真的心狠手辣吧?
會是誰呢……?
念頭剛模糊地想到這裏,猛地,指尖傳來鑽心的痛!
痛到根本無法忍受!!!
人的手指是最為嬌嫩敏感的部位之一,平素就是針尖扎進去都是痛到懷疑人生。
更別提,此刻那些男人,正在執行白罌粟的命令,生生把小蘭的指甲給拔下來!
就算是軍隊裏,宮爵審訊敵人,也沒有用過這樣的酷刑。
小蘭的嘴唇都被咬破了,最終,仍是忍不住開口了——
「啊——!!!」
一聲悽厲慘叫,劃破了郊外空曠的原野。
白罌粟皺了皺眉:「還以為你要開口招供了呢。哼,就這點能耐?你不是嘴硬嗎?叫什麼叫?拔個指甲而已,又不是要給你砍頭!等會兒還有你受的,沒出息!」
她像個被寵壞的公主,根本不知人間疾苦。
或許,這些酷刑並不是她想出來的,但,她下命令的時候也完全不覺得有什麼過分。
也許小蘭在她眼裏就是個可以隨意踐踏的破布娃娃,就算是撕爛了也不足為奇。
反正,這些窮人,本來就是她瞧不起的!
窮人賤命!
「繼續拔!」她殘忍地下令。
小蘭的慘叫不斷響起,很快,嗓音就徹底啞掉了,只能聽得到含混不清的嘶叫。..
聽得旁邊的沈平都皺了皺眉頭,出聲攔道:「罌粟,這樣下去,還沒等她招供就先死了,不划算!你沒聽出來,她那句句都是故意激怒你,讓你出手殺了她。你不能上當!」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沈平率先察覺了端倪。
可,白罌粟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做錯了?
她一撇嘴:「拔個指甲死不了!她要是還不招,我就讓這幾個男人把她給輪了,拍出照片刊登在娛樂小報上,我就不相信,葉公子看到照片還能忍着不出來?」
沈平眯了眯眼:「那你隨便吧。反正我只要姓葉的手上的藥方。你別做得過頭了,讓姓葉的不敢拋頭露面,我們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說着,他語氣忽然明顯壓低了幾分:「別忘了,要找那姓葉的,可不只是我們,還有那個人……我們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