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統在擔架上,渾身一抖!
該死的臭婆娘,幹嘛要提醒法官注意這個!
可是法官顯然是站在顧柒柒這邊的,好聲好氣:「是是是,這是我們法庭的疏忽。來人,先把他帶去帝都監獄!」
也不再稱呼副總統,而是直接一個「他」字一筆帶過。
氣得副總統又是一口老血要嘔出來。
眼看着就要被帶走,副總統狠狠咬牙:「我身上還有傷,我要申請法外就醫,先治傷!」
法官沉吟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顧柒柒:「這個……根據帝國法律,傷病達到一定等級,的確是可以先法外就醫的……」
就在副總統為自己這個理由得意的時候。
猛然間,法庭外,一個女人疾步闖進來:「他不能法外就醫!這個男人犯的罪,遠遠不是重婚罪這麼簡單!這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
全部人,訝異地看過去。
看向那個女人,和她身邊玉樹臨風的男子。
什麼?
副總統不只是私德敗壞、玩弄女人、背叛妻子?
還有其他更嚴重的罪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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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前。
蕭檸匆匆掃了幾眼庭審現場,看到顧柒柒鏗鏘有力地在懟副總統,她心中稍稍安定,知道有柒柒在,爵爺這一次應該還是有希望渡過難關。
收好手機,她繼續押着阿昆往獸醫院裏走。
事實上,到了獸醫院附近,阿昆基本就不用怎麼押送了,他比她好像還更急着去見買家,急着成交呢。
「蕭檸小爺,咱得再快點,不然買家沒耐心,萬一走了,咱就虧了好幾萬呢……」他貌似很認真地,在為她的利益考慮。
蕭檸睫毛閃了閃,不置可否。
不過還是加快了腳步。
獸醫院不同於普通醫院,並非24小時燈火通明營業。
動物園關門以後,附屬的獸醫院也跟着關門了,只在一樓門診接待室,還留了一間病房,給半夜有需要的小動物接急診。
整棟大樓的其他房間,都熄了燈。
看起來黑壓壓的,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阿昆帶着她從後門進去,東拐西拐,七繞八繞,繞到了後院的一個單獨的小房子。
遠遠地就聞見一股煙火味兒,和福爾馬林藥水的味道。
蕭檸以前上動物解剖課,最討厭這股味道。
她皺了皺鼻子。
阿昆以為她不高興,趕緊巴結地笑笑:「蕭檸小爺,我和買家就約在前面那間房見面,走吧!我看燈亮着,他還沒走!」
蕭檸抬眸淡淡問:「買家是這個獸醫院的人?」
阿昆搖搖頭:「呃……不是不是!只是這裏偏僻,不容易被人發現!到了晚上都是動物沒有人,所以我們才約在這裏的嘿嘿……」
除了動物,就是動物的死屍,當然安全了!
蕭檸不動聲色:「嗯。」
迅速掃視了一圈。
果然是很安靜的地方,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夜風吹過破舊的窗欞,發出吱吱嘎嘎的瘮人的聲音。
阿昆走到房門前,三長兩短地扣響了房門:「方先生?我們來了!」
破破爛爛的房門,應聲而開。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