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今晚做男科檢查的護士,給老子帶過來!」
沙發上,宮爵面如寒冰,語氣冷冽地吩咐下去。
院長和一眾醫生,噤若寒蟬,一個個魚貫而出。
走出去很遠之後,他們才敢小聲嘀咕:
「可怕,太可怕!之前那些女醫生還說遠遠看到這位爺,帥得讓她們合不攏腿?她們的腿,是有多瞎?」
「以前我見到的軍人最多是不苟言笑,這位爺,簡直就是活閻王。」
「和這男人在同一房間呆一秒鐘,都是折磨啊。」
「真不敢想像,待會兒那位女護士,被抓進這個房間,會是什麼可怕的下場……」
房間裏,宮爵臉上的寒氣,尚未散去。
一旁,某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卻一身白西裝,支着胳膊懶懶地坐在他對面,笑得很歡樂。
「爵爺,這些年從不見你主動找女人,今兒是太陽從北面出來了?」
宮爵冷冷地,斜了白衣男一眼。
「老子什麼時候主動了?手術室里的女人是膽大包天,采精室里的女人,是膽大妄為!」
「哈哈,別逗了,男人不主動怎麼可能幹得成?就你那剛硬到變態的手臂,你不樂意,女人能近得了你的身?還不得被你給擰斷了脖子?……」
白衣男笑得一臉放浪,忽然反應過來:「喂,等等!所以,今晚你是被兩個女人摸了???不會吧,啊哈哈哈……!」
有趣!
不近女色的宮爵,竟被兩個女人禍害了。
嘿嘿嘿,這個梗夠笑一整年了。
宮爵眸光一深,額頭青筋暴起,沉聲道:「白浪,老子還沒和你算賬,你踏馬的給老子喝了什麼東西?」
他絕對不會主動碰女人,可今天卻接連碰了兩個。
事後沐浴之時,他凝神細想,今晚唯一奇怪之處,就是進了醫院貴賓室之後,喝了白浪遞給他的一杯茶。
那茶,有鬼。
白浪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哥們我……我就是為了你身體檢查順利,加了那麼一丁丁的藥,真的,只有一丁丁而已,也沒想到你反應那麼大啊……」
「你給老子下~藥?」宮爵厲聲道。
「不不不,本公子是個有醫德的正經醫生,怎麼能亂下那個藥呢?就是增加點你的性xing奮度,為了你檢查順利而已……」白浪一邊說,一邊在心裏嘀咕嘀咕,「還不是怕你這麼多年沒接觸女人,采精的時候,對着機器硬不起來嘛。」
誰料到這活閻王,居然硬過頭了,在手術室就把人家姑娘給辦了,又在采精室被女護士給……
等等!他好像漏掉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白浪忽然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走到宮爵身邊,不由分說就抓起宮爵的手,仔細端詳:「不可能!這不科學!你碰了女人,竟然沒有過敏、沒有發作?一連碰兩個,你還能好端端站在本神醫面前?還是活的!我可是跟進了你十年的病情……」
宮爵皺眉,不悅地甩開他:「離老子遠點,你知不知道,你和女人一樣討厭!」
這不正經的損友,廢話半天,剛想起來關心他的病情。
他當年怎麼就同意了讓這個混蛋做他的主治醫生?真是遇人不淑。
「不不,我和女人不一樣,我碰你你不會……啊——幹嘛打我?哎呦,首長要殺人啦——」白浪誇張地嚎叫起來。
忽然,房門被輕輕推開。
一個小糰子眨巴着大眼睛,一臉嚴肅地看着白浪和宮擎:「粑粑,白叔叔,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說打架就打架?」
小糰子邁着小短腿,跨步進來,嘆了一口氣,繼續老氣橫秋地道:「你們知道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傳說你倆是一對,說我粑粑只喜歡男人。你們叫得這樣大聲,是要把外面的傳言給坐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