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林亦只休息了兩分鐘,感覺體力稍稍恢復了一些,便對周圍那幾人道:「我們儘快離開這裏。」
那幾人其實早就等着林亦這句話了,聽林亦這樣說,連忙將他扶了起來。
一個學跆拳道的背着昏迷不醒的席夢楠,其他幾人爭着扶着林亦,在夜色之中向山下走去。
本來這裏樹林就比較密,又是在晚上,就顯得十分黑暗。
這些人在這裏又不敢開手電筒,只能跌跌撞撞往前走。
不過在林亦的指導下,他們在這密林之中走得卻很順暢。
哪裏有坑,哪裏有溝,哪裏有河,哪裏有洞,林亦都說得清清楚楚。
這讓他們一個個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們在這裏連個毛都看不到,林亦卻能看得如此清楚。
當他們走出密林時,林亦用手機聯繫了左亦然,讓左亦然告訴大家席夢楠找到了。
隨後林亦對那幾人說道:「今天的事,你們權當沒看到,明白麼?」
他說話之時,聲音變得極其冰冷。
這讓那六人都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戰。
他們毫不懷疑,如果他們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他們六人必遭林亦的毒手。
而且不光是他們,就連他們的家人也難以倖免。
這六人都慌忙點頭。
「放心吧,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就算借我們十個膽兒,我們也不敢亂說。」
寧致遠反應倒快,說道:「今天沒發生什麼事啊。」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三人已經來到山下。
此時席夢楠也已經醒了過來,她似乎並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
她只是記得自己在山林中小便的時候,突然被什麼東西弄暈了,醒來就在這裏了。
「是你們救了我啊?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席夢楠向着寧致遠他們說道。
寧致遠反應倒是很快,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不是我們。我們哪有那個本事。是林毅,是林毅救了你。」
其他人也紛紛說道:「是林毅救的你。」
「大家是分頭去找的,是林毅先找到的你,是她救了你。」
這個功勞他們可不敢搶,那不是找死嗎?
席夢楠見眾口一詞,自然毫不懷疑,感激地對林亦說道:「林毅,謝謝你。」
林亦淡淡一笑,說道:「沒什麼,大家都是同學,應該互相幫助的嘛。」
沒多久,其他同學也紛紛到了。
大家見席夢楠沒事,都放了心。
雖然已是夜裏十二點鐘,但他們運氣好,有同學聯繫到一輛大巴,載着他們回到了中央美院。
第二天是周一,林亦和左亦然照常去王墨林先生那裏上課。
路上遇到了寧致遠和他的一個狐朋狗友。
他們都是之前見識過林亦的實力的。
寧致遠看到林亦,連忙上前來打招呼:「林毅,去上課啊?」
林亦點頭:「嗯。」
「你跟着王墨林先生學習,將來必定能有一番成就。」
「嗯。」
林亦仍然是簡單地應了一聲。
寧致遠見林亦不怎麼願意搭理他,識趣地說道:「林毅,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聊。」
林亦和左亦然往前走了幾步之後,左亦然小聲問林亦:「寧致遠以前不是嘲諷你就是挖苦你,對你懷着很深的敵意。今天怎麼這麼熱情?」
林亦笑道:「誰知道,也許他突然良心發現了。」
其實林亦當然知道,寧致遠那天看到自己的實力,又看到了自己一把火燒掉那麼多人的心狠手辣,他自然不敢再在自己面前撒野。
而且還有一點,林亦跟寧致遠說過,世界已經變了。
喪屍已經出現了,也許末日不久就要來了。
寧致遠自然想要找個靠山。
而林亦擁有這樣的實力,是他目前認識的人中唯一能做靠山的。
他當然要對林亦客氣了。
接下來的一周,林亦仍然是每天和左亦然在王墨林先生那裏學習素描和書法。
以林亦的觀察力,這二十天下來,他的素描幾何體幾乎已經算是大成了,現在已經開始畫人像了。
這樣的學習速度,讓王墨林先生很是開心。
他見過繪畫天賦好的,學習速度快的,但還沒見過繪畫天賦這麼好,學習速度這麼快的。
當然,這些都歸功於林亦晉升為4級進化者。
他的觀察力和對事物的把控能力都比普通人強了十幾倍甚至是幾十倍,學習速度自然也要快很多。
經過兩周的練習,他畫起人像來,雖然不能做到神似,但已經可以達到形似了。
王墨林先生經常這樣說:「照你這樣的學習速度,用不了五年,你就可以把我這五十幾年所學到的全都學會。」
左亦然對林亦的學習能力是羨慕不已。
她的繪畫天賦也算是非常好了,但和林亦比起來,就要差了很多。
這一天,是9月30日。
今天晚上,就要再次進入影視位面了。
林亦早已迫不及待。
晚上九點時,他抽了個時間,到附近的小超市去,買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放到冰箱裏。
到了晚上十一點五十五分時,他悄悄出了門,來到樓下小花園裏。
先用生物脈衝探測了一下,周圍百米之內都沒什麼人。
又等了兩分鐘,眼看着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點五十九分,他這才讓系統把出租屋顯現出來,打開屋門進入屋子。
進入屋子後,當他看到自己手機上的時間變為00:00時,當即滿懷期待地打開了屋門。
屋外,是一片荒山。
林亦立即開啟了生物追蹤能力,向周圍探測。
很快,他發現這裏並不是什麼荒山,在自己周圍,有一大片野花,開得十分茂盛。
只可惜此時是晚上,眼睛看不到這些野花。
在八十多米外,有一間很簡陋的木屋。
木屋裏的擺設也很簡陋,甚至連桌椅都沒有,但卻收拾得很乾淨。
不過此時木屋裏卻沒有人。
林亦懷着好奇,向木屋靠近。
但這時候,卻聽得木屋後面的樹林之中,有打鬥的聲音。
他當即改變了方向,小心翼翼地向木屋後面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