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電話對着王俊峰他們點了下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來到房間外接通了電話:「中隊長!」
「事情怎麼樣了?」電話內傳來了顧強急促的詢問聲。
「目前那個老人腿上有一塊淤青,他非說是王俊峰踹的...」康銘的話剛說到這裏電話內就傳來了顧強的嘶吼聲:「放屁,王俊峰踹他一腳只會留下淤青嗎?早給他腿踹斷了,行了,你在哪等着。」顧強說完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康銘咧了下嘴,這下好了,中隊長要發飆了。
回到辦公室用手拍了王俊峰一下,用手捏了一下他的肩膀,像是在告訴他,兄弟別怕,我們都在你的身後,這件事一定要還你一個清白。
顧強掛斷電話用最快的速度衝出了辦公室,剛出門就和政委噗撞到了一起。
「你要幹嘛去啊?」政委看着顧強着急的樣子問道。
「我去安康養老院。」顧強現在說話都帶着火,政委一看這駕駛可不行,這要是去了很容易出事了,伸出手一把就拽住了他:「你是值班領導,你不能去,我去吧。」
「你去?...你不行,這件事你解決不了,我告訴你,我倒是真想問問他,王俊峰是用的什麼姿勢踹的他,這麼大歲數了,張嘴就是謊話他這麼能說謊他媳婦知道嗎?」顧強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行,說完用手推開了政委轉身跑了出去。
政委見狀立刻回到辦公室拿起桌子上的對講機轉身跟着顧強跑了下來。
顧強前腳坐上車,政委後腳就跟着坐了上去。
「徐良你們那邊完事了沒有?」政委用對講機呼叫道。
「正在返回中隊,怎麼了政委?」對講機內傳來了徐良的回覆聲。
「你馬上回來,我和中隊長出去辦點事。」
「是不是康銘那邊的事情啊?要不我去吧。」
「別廢話了,你馬上回來就行了。」
「是!」
政委掛斷了對講機扭頭看了一眼顧強:「走啊,還等什麼?」
顧強點了下頭,啟動汽車,直接拉響了警報駛離出去。
開車一路直奔安康養老院。
幾個人還在放假內說着這件事的時候房門就被人咣的一下推開了,放假內的所有人全都看了過來,康銘和王俊峰兩個人立刻起立行軍禮:「中隊長!政委!」
顧強一臉的殺氣騰騰,看上去就讓人害怕,走到王俊峰的身旁用手搬着他的頭看了一下,然後又掃了一眼沒有肩章的那邊。
轉身就走到了那兩個老頭和他們的兒女面前:「誰受傷了?」開口問道。
老頭不想回答,但是他兒子可沒感覺自己不佔理,站起來指着自己的父親:「我爸受傷了,你是他們領導啊?那正好,你說吧這件事怎麼辦?」對着顧強發起了攻擊。
顧強扭頭一個冷艷看了過去:「怎麼辦?好辦的很,政委給報社,電台聯繫,有多少給我來多少,今天咱們就把這件事給處理了。」
政委聽完後楞了一下。
「去啊,要真的是我的人打了你,我今天就當着相機的面扒了他的軍裝把他交給警察,要是沒有,那你們就等着吧。」顧強絕對是火爆戰將,對於這件事他已經不想再忍了,為什麼總是會有那麼幾個沒事幹的人找消防員的麻煩,既然要搞那就把事情搞大一點,他現在一點不害怕這件事會變大,因為在他的心裏他一直堅信王俊峰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老頭一聽要找報社和記者立馬就坐不住了,站起來拉住了顧強的手:「領導,領導,我錯了,我錯了。」對着顧強眼睛泛着淚光,「這不是他打的,這是我自己碰的,我向他道歉,我賠錢,我認錯。」老頭這突然的轉變讓康銘都有些驚訝,看來還是顧強的處理辦法管用。
顧強冷哼了一聲:「現在知道錯了?剛開始的時候不是很硬氣嗎?仗着自己兒子有兩錢,仗着自己歲數大了,就可以這麼冤枉一個消防員,別說他是消防員他就算不是消防員你就這麼冤枉人家合適嗎?晚上睡覺踏實嗎?」
「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結束,絕對不可能,我得讓更多的人知道犯法的後果,還有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錢都能解決問題,要是錢能解決一切要法律做什麼?」顧強說完後扭頭看向政委,「打電話了嗎?」對着政委低聲喊道。
政委走過來強行拽着顧強走出了辦公室:「不是,你非要這麼鬧嗎?他都這麼大歲數了,差不多得了。」
「什麼差不多得了?什麼啊就差不多得了?你看看王俊峰的樣子,你知道他心裏多委屈嗎?你看看被撕壞的軍裝,軍裝是什麼?對我們軍人來說軍裝那就是生命,你看看王俊峰的那雙眼,這件事如果就這麼算了,那麼以後我們的戰士遇到這樣的情況怎麼辦?忍?」顧強站在辦公室外面對着政委喊叫起來。
顧強一般情況下很少會發如此大的火,但是這一次顧強真的是怒了,這不單單是因為自己的人被打還被冤枉更多的是那份委屈,那位來自王俊峰心裏的委屈。
這也是為什麼康銘從一開始就說這件事不會簡單結束,由此可見康銘和顧強的心裏想法是一樣的。
顧強見政委不說話,也不打電話,於是自己拿出手機撥打了出去,很快各家的報社和電台的記者全都趕赴同一目的地。
在這期間驗傷的法醫來了,他們背着工具箱來到了辦公室內。
「你好,我們是市局的,誰要驗傷?」對着副所長問道。
「這位老先生。」副所長扭頭指了一下不斷在顫抖的老頭說道。
法醫立刻走了過去,問老頭那裏不舒服,老頭就坐在那裏一直用手摁着自己的褲腿:「我沒事,我沒事,不用驗傷,不用的。」嘴裏咕噥起來。
法醫看他不配合有些無奈的站了起來:「這....」
「爸,你幹嘛呢?讓他驗傷啊,驗好了這件事才能解決啊,要不然我也不能一直坐在這裏這麼陪你耗着啊。」他的兒子有些不耐煩的對着父親訓斥起來,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訓斥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