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宇航雖說極其不情願聽到這樣的話,甚至還有些憤怒,但是轉念一想自己確實沒這麼多錢啊,有什麼理由跟人家發火還是忍了吧。
微笑着像小姑娘點了下頭,抱着鮮花走出了花店。
來到花店外剛出門就碰到了正在火急火燎往這邊走的子涵。
「子涵?」康宇航叫喊了一聲。
子涵聽到聲音後立刻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了過來,當她看到康宇航的手裏那一捧鮮花的時候愣了一下。他竟然在給我買花?
康宇航緩步走向子涵慢慢伸出手中的鮮花遞到她的面前:「今天是我們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很幸運在有生之年能夠讓我遇到你,謝謝你給了我兩個寶貝孩子,給了我一個家!」康宇航深情的對子涵說道。
說的子涵兩個臉頓時間就紅了,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聽到老康說這麼肉麻的話。
接過鮮花對着康宇航傻笑起來:「不能回家說啊?」小聲嘀咕了一句。
「給我二十塊錢。」康宇航在這麼浪漫的時刻突然插了一句十分不和諧的話。
子涵正激動的小心臟突然間冷了,直勾勾的看着康宇航:「要錢做什麼?」質問道。
「我買花差人家二十.....」康宇航對子涵解釋道。
子涵很無奈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從兜子裏面拿出二十遞給了康宇航,康宇航接過錢後轉身走回到花店將便宜的那二十元遞給了小姑娘後走出了花店。
子涵一手抱着鮮花,一手跨着康宇航的手臂,兩個人就像是一對年輕的情侶一樣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在路上康宇航詢問子涵怎麼來這裏的時候,才得知子涵下班回家後發現康宇航還沒有回去打電話問了下張魯才得知他已經在這裏上班了,自己又不放心所以就趕忙跑來看看。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返回到家中,開啟了他們第二十一年的生活。
.......
此時的康銘還在部隊內接受新兵連的洗禮,一個月的體能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壯起來。
轉眼間第二個月的體能訓練就要結束了,康銘他們宿舍的七個人表面上是一個集體,實際還是兩個不同的陣線,一個是和康銘友好的陣線,一個是和王俊峰友好的陣線。康銘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盡最大努力的包容着王俊峰的無腦找事,希望能夠化解他們之間的一些小矛盾,沒想到的是王俊峰不但沒有絲毫的收斂反而還有點變本加厲。
「趙旺興,幫我把衣服洗一下可以嗎?」這天夜裏洗漱時間王俊峰端着自己的盆來到洗衣間對正在洗衣服的趙旺興說道。
「峰哥...」趙旺興十分老實的一個孩子,他內心是非常想要拒絕王俊峰的要求,可惜這個不字就是說不出口。
「怎麼了?興哥?行不行啊?」王俊峰看着趙旺興追問道。
「好吧,你放在這裏吧。」
「謝謝哦。」王俊峰笑了笑說完後扔在這裏轉身哼着小調走了出去。
嘟嘟嘟!熄燈的哨聲響起,所有人快速躺床上休息。
康銘躺下之後發現自己的上鋪趙旺興竟然沒回來。這小子幹嘛去了?難道在廁所?不對啊,剛剛就沒有看到他啊。
「何亮你們看到趙旺興了嗎?」康銘輕聲詢問道。
「他應該在洗衣間,我剛剛看到他在那。」王旭開口回答道。
洗衣間?這是有多少衣服要洗?康銘知道他在洗衣服也就沒多想,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康銘被隱隱的尿意擾醒,打了個哈欠翻身下床走出宿舍前往廁所。
路過洗衣間的時候發現裏面還在亮着燈,心想趙旺興肯定是忘了關燈了,不行了,先上廁所。
出了廁所來到洗衣間剛打算抬手關燈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康銘的面前,嚇得他止不住的渾身一顫:「呼呼,嚇死我了,你怎麼還沒洗完?」康銘看到正端着盆的趙旺興後拍着胸脯子問道。好嘛,我的困意全被你小子搞沒了。
「馬上就好了。」趙旺興輕聲嘀咕了一句。
「大哥,你洗多少衣服?你難不成把所有人的衣服都洗了?」康銘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帶的衣服也不讓穿,軍裝一共就兩套,有一套還要留着穿就洗一套衣服怎麼可能洗這麼久?
康銘想到這裏走進了洗衣間,看到了水池內放着一沓的衣服愣了一下,走過去隨便掂起來一件看了看衣領處的名字王俊峰,換一件劉洋,再換一個魯朝陽,最後一件才是趙旺興的,合着這小子在給三個人洗衣服。
康銘再也忍不了了,憤怒的火焰蹭的冒了出來,把衣服攥在手裏轉身就要往外走,剛走兩步就被趙旺興的手拽住了。
「銘哥....」趙旺興說着搖了搖頭,示意康銘不要衝動。
「你是來當兵的知道嗎?不是給他們當保姆的,更何況他們有什麼優越感讓你洗衣服?」康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着趙旺興呵斥道。
「都是戰友,幫他們一次也沒什麼,你趕快去休息吧,我馬上就好了。」
趙旺興這番話氣的康銘簡直是要吐血,把手裏的衣服扔回到水池內,用手狠狠的拍了下趙旺興的肩膀:「呼!」大呼一口氣轉身走出了洗衣間。
上完廁所返回到宿舍內看着王俊峰他們幾個呼呼大睡的樣子恨不得上去一個人給他們來一拳。
人家都能忍你瞎操什麼心?康銘的內心不斷的在重複着這句話。
回到床上躺在上面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看到了不平卻無能為力,第一次感覺趙旺興這個傢伙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人,難道他就這麼喜歡被人欺負嗎?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是睡不着。
又過了十幾分鐘趙旺興輕輕的回到了宿舍內,慢慢的爬上床。
不一會便傳來了趙旺興的呼嚕聲,康銘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冷笑。好嘛,我還在這裏替他鳴不平呢,人家都已經呼呼大睡了,算我自作多情了,康銘嘀咕一句過後轉身把被子蒙在頭上閉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