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袁書靜一口咬定她昨天就是被狼給襲擊了啊!」有人爭辯道。
「襲擊個屁啊!」負責調查消息的學生很不客氣地回了對方一句,平日裏就看不過那袁書靜整日像個螞蚱一般在班裏跳來跳去,現在對方這一遭難心情立馬就痛快了,「那不是有狼襲擊,那是她這齣了問題!」
那人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腦袋,還不忘用力點點。
「額,不是吧,這袁書靜平日看着還挺正常的啊!」有平日跟袁書靜走得近的學生忍不住道,「不像腦子有問題的人啊!」
「腦子有問題會讓你看出來?更何況那袁書靜又那麼會裝的一人兒!」看不爽袁書靜的人撇撇嘴道。
「也是哦……」
「總之,我勸你們以後跟那袁書靜離遠點,人心難測,更何況袁書靜這樣的,免得有一天她再被『襲擊』說是你們誰誰誰幹的,到時候想說都說不清!」
「……也是哦!」
聽着這些人議論,初葉臉上風輕雲淡得不見一絲表情,然而心中卻在道:「今晚回去給再小黑打兩隻野味,好好犒勞一下這小傢伙!」
……
袁書靜因為腿斷的原因不得不臥床躺上三個月,若要上學,只怕也是來年的事情了。
不過,後來初葉又聽那些人八卦說,袁書靜雖然同意上學,但因為之前受到驚嚇太重,死活就是不願再住校,沒辦法,其家裏人只得跟學校協商,最後給其弄了一個走讀生的身份。
大概是因為「報應」一說的緣故,在之後的日子裏,關美受到的歧視的次數越來越少,眾人只是偶爾會對着她指指點點,但一想到袁書靜身上發生的事情,便又紛紛閉上了嘴巴。
對此,關美內心非常慶幸。她是不相信報應一說的,畢竟,身邊遇到的不平事太多,對她不好的人也太多,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同袁書靜般因為絆了自己一跤就會住進醫院的。
所以,關美只當袁書靜這次是個意外,生活還要繼續下去,父親昨日的耳提面命還在耳邊,她還需要這樣像個悶葫蘆般一聲不吭地在這個環境裏接着生活下去。
不過,不管怎樣,沒了袁書靜的教室,關美當真覺得這世界沒了聒噪。
……
初葉的高三生活還在繼續,而另一邊,消失了一段時日的安瑾瑜卻忽然出現在了另一個國家一座名為黎江的城市裏。
「少爺……對不起,消息走漏,我們沒有抓到賣藥的人!」一間不過十平方的房間裏,總冰一臉灰敗地站在安瑾瑜面前低頭做匯報,二十多歲的鋼鐵男人,此刻表情委屈地像是一個被人欺負了的三歲孩子。
房間裏沒有開燈,唯有一個碗口大的窗戶連同外界,奮力將那絲微弱的光線從外面拉扯進來。
安瑾瑜坐在一張被鑿了幾個窟窿的破舊桌子前,雙手交叉抵着下巴,陰影里看不清其神色,但跟在其身邊多年的總冰卻知道,此時的安瑾瑜……最後不要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