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過生日,不送禮物怎麼行。一筆閣 www.yibige.com可是送一般的禮物,什麼娃娃狗熊的太俗氣,平安對於劉可欣有着一種愧疚,於是到書店買了一本精裝本的亂世佳人,又到一家金銀飾品店買了一副帶着吊墜的銀耳環,這才坐車到了所約的飯店。
這飯店不是很大,但裝飾還不錯,算是中檔的,平安到了後發現來的人也不多,十來個,看起來都是平時和劉可欣交好的,基本都認識,只有一個長的乾乾淨淨眼睛亮亮的女孩平安似乎沒見過。後來經過介紹,知道是本校學財會的,是她們那個班的班長,還是團支書。
不是一個系的,自然不認識,不過這個叫楊鳳霞的女孩平安覺得有些特別,她猛一看普通,仔細一看,又不普通,她身上的每個部分都比較有特點,眼睛很大,也很亮,黑白分明,眉毛應該就是那種娥眉,臉有些圓,但不是那種呆滯的,鼻樑也挺直,嘴巴有些大,嘴唇也有些厚,笑起來牙齒挺白的,看起來整個人有些質樸,話不多,但比較得體,也很耐看。
劉可欣點的這桌菜十分的豐盛,每道菜都有特點,而且劉可欣幾乎能說出每道菜用的都是什麼食材,這樣有人就笑劉可欣家是開飯店的。
至於酒,上了兩種,一種是女孩子喝的紅酒,另一種是白酒,一百多塊錢,算是很不錯的,剛開始大家都喝的是紅酒,後來都喝大了,有些女同學真是可謂人不可貌相,竟然比在場的幾個男同胞都喝的猛,而且還主動的出擊找人猜拳,一霎時包間裏好不熱鬧。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大家開始給劉可欣唱生日歌,點蠟燭切蛋糕,完了吃蛋糕又開始鬧,接着不知道是誰嚷鬧着讓劉可欣拆禮物,看看大家都送了什麼,結果還就是平安送的兩樣東西別出心裁,書就不說了,耳環在今晚的禮物中是最貴的了,大家就笑着鬧讓平安給劉可欣戴上,平安哪裏肯,楊鳳霞就過來給劉可欣幫忙,戴上後,劉可欣看着平安雙腮通紅,平安覺得要是沒人在場,劉可欣估計會抱着自己咬幾口,看得出她很喜歡。
這樣氣氛熱烈,十來個人將幾瓶白酒都喝光了。有個男同學喝高了,嚷鬧着要喝茅台,服務員一會就拿着茅台進來了,不由分說的就給包裝拆開往酒杯里倒。
平安本來有些不樂意,覺得這個男同學有些過分了,可是一會發現劉可欣的眉頭一皺,得了個機會過去問她怎麼了。劉可欣說:「這茅台,是假酒。」
假酒?
平安猛地就有些樂了,輕聲對劉可欣說:「你別吭聲,待會你們先走,今晚的帳我來付。」
劉可欣睜大兩眼,瞬間臉上都是欣喜,張嘴要說話,平安知道她誤會了,不過將錯就錯,點了一下頭說:「這老闆做生意不地道,咱們是幹嘛的,學的是法律,未來的法官檢察官職業法律人,能怕他們?不能便宜了他。你儘管和他們走人。」
劉可欣對平安有着一種盲目的信任,就聽了平安的。
接着平安又要了幾瓶茅台,還點了好幾道大菜,別的連同剛剛叫着要喝茅台的那個同學也沒有嘗出來酒的真假。
等大家吃好喝好,平安先出去給全剛友打了電話,說了地點和什麼事,而後回來讓劉可欣他們先走,自己留了下來。
「叫你們老闆來一下,」平安等同學們走光,表現的很淡然,服務員問:「你叫老闆有事?」
平安將一個茅台酒瓶子一下摔倒地上:「別他媽廢話!」
有人鬧事,飯店老闆一會就來了,一見平安,眯着眼說:「不清帳,想吃霸王餐?」
「你這茅台是假酒,想糊弄我們?」
老闆哈哈一笑,倒了一杯茅台酒一喝:「這哪是假酒,我看老弟你是酒喝了吧?」
「你看我年輕好糊弄,以為我沒喝過真茅台?他媽茅台產地那裏就一條小溝,有多少真茅台酒?就是長江黃河也經不起全國每天那麼多人喝!得,不說了,我朋友生日,你今天讓我跌份啦,我告訴你,這事你看怎麼辦。」
這老闆眼睛擠得更狠了:「兄弟,我這是真酒,你准弄錯了,我看,你是喝多了分辨不出酒味了吧?」
「你少來,」平安說着表現的更為氣憤:「我是不給錢嗎?你今晚讓我沒面子,行,你讓我沒面子,我讓你沒臉皮。」
「咦,你怎麼說話呢你!找抽!」
「看誰找抽!我告訴你,我有的是朋友!工商、質檢、衛生、消防,哪個都管你這種不地道的生意人!」
這老闆一看,覺得不對勁,過來給平安說好話:「兄弟,這肯定有誤會。這樣,今晚這桌,算是我請你了,你看……」
「少來這套,讓我沒面子,這多少錢都買不回來!」
正說着話,全剛友聽着聲音推門進來了,老闆正要問,外面服務員說工商局的來了,老闆急忙出去,可是工商局的人和全剛友太熟了也都說好了,直接上了二樓的儲藏室,到那裏查出了好幾箱的假茅台,老闆當下就出了冷汗,腆着臉忙的不可開交。
平安大搖大擺的就走了出來,這晚的飯錢當然也就沒有付,後來,全剛友還給了平安兩千塊信息費。
白吃了一頓飯,送劉可欣的禮物也沒花幾個錢,最後還到手了兩千塊,平安覺得這種日子真有些搞笑。後來劉可欣問那晚的事情怎麼解決,平安說自己趁飯店人沒注意跑了。
「跑了?」劉可欣有些不信,平安說就是跑了,難道還要給那個無良的老闆掏錢?劉可欣就笑了。
經過這件事,同學們都認為平安和劉可欣好了,劉可欣將那對耳環整天的戴着,就沒摘掉過,而且幾乎天天往平安宿舍里跑,渾然以平安的女友自居,絲毫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她。
這些平安都可以接受,只是覺得自己又走了一招臭棋:沒事送女孩子飾品幹嘛呢?對於自己而言幾百塊錢是不貴,可是對於其他的人,會怎麼想?
這都他媽是有錢燒的!
就你想逞能!就你想表現的與眾不同!
平安有些悶悶不樂起來,他覺得自己要麼給劉可欣全部徹底的完完全全的坦白自己就是一個壞種一個色魔一個騙子一個不想負責任的混蛋之外,要麼就只有向這個天真嚮往着純潔愛情的傻姑娘徹底五體投地的投降了。
胡思亂想的時候,平安在心裏又說服自己:你將人家抱上床全身都被你摸完的時候你就沒想過愛不愛她?
平安努力的想將劉可欣身上具有的特點給匯總起來,覺得自從有了親密接觸之後,似乎還真的沒發現這妞有什麼行為舉止讓自己討厭的。
那就走着說着吧。
這天平安正在洗衣服,劉可欣就來了,將手裏的一本書放下,挽起袖子就說:「你怎麼這樣洗?這能洗乾淨嗎?我來。」
平安無語,看着劉可欣當仁不讓洗的起勁的樣子,心說這他媽真完了,她第一步是給自己洗衣服,第二步就是開始從行為上束縛自己,第三步就會開始對自己思想進行改造,直到最後的完全的將自己給掌控了……
劉可欣洗衣服又快又好,平安只有在一邊傻愣愣無所事事的看,幾位寢室的同學都在起鬨,說自己那兒也有一堆衣服沒人管,要劉可欣發揚**精神給包了,劉可欣也不知道是洗衣服累的臉紅,還是因為別的,看上去很是可愛,也不辯解,平安乾咳一聲說:「**如今都不幹這事了。」
眾人就問:「那**幹什麼?」
劉可欣和平安一起將衣服晾曬了,平安讓她坐在自己的床上將毛巾遞過去讓她擦手,對着那幾位同學說:「有一所學校,為了省錢,他們修建男女生廁所時,只在中間隔了一塊板。有一次,一個女生上廁所時,忘帶手紙了,她正鬧心時,突然,一個男生伸過來一隻手,遞給她衛生紙。女生嚇壞了,她問:『你是誰?』男生深沉地說:『我是雷峰。』」
宿舍里的人都齊聲大笑:「我操!平安,那男的肯定是你小子!你就是那**!」
劉可欣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平安若無其事的說:「反正劉可欣不是**,你們要找,得去廁所。」
同學們雖然玩笑,但是笑鬧夠了還是自覺的出去,將空間留給了平安和劉可欣。
劉可欣神態扭捏,平安沒話找話:「你怎麼將這書又拿回來了?」
劉可欣拿的是平安送她的那本亂世佳人:「你還沒給上面寫字呢,怎麼能證明是你送的?」
「需要證明嗎?有些事,心裏知道不就行了?」
「我要你寫。」
看着劉可欣可愛的模樣,平安心說去他媽的,老子這就認輸!
可是老子不想和任何人談戀愛,老子也不想裝逼,老子這樣憋着實在太累!
平安將書拿在手裏,握着筆遲遲的不動,劉可欣睜大眼看着他,平安皺眉:「太小了。」
「什麼太小了?」劉可欣有些不理解。
平安看看書,又看看劉可欣,劉可欣被看的有些心慌意亂,心裏一橫,挺了一下胸說:「誰小了!」
平安愕然,猛地就放聲大笑了起來,劉可欣羞惱,咬着嘴唇,伸手握拳在平安身上捶打着,平安急忙說:「我是說你的耳環太小……你不是說要我寫字證明是我送的嗎?耳環上面怎麼寫?那誰知道是我送的?」
劉可欣臉紅的像是火燒雲一樣,乾脆的趴在平安的身上不起來,平安輕拂了幾下她的背,等她平息情緒後坐好,想了想,在書扉頁上寫着:校服,裙擺,我看不見你的劉海;走廊,窗台,你步蓮依舊不改;可曾知道,你是我旋律的主宰。
劉可欣看了剛想說太好了,平安在下面又綴了一句:「**同志惠存,同學平安xx年x月x日」。
「哎呀!平安!」劉可欣臉上表情又像是怒,又像是笑,又像是嗔,平安急忙說:「君子動口!這樣,你給我洗衣服,我……」
平安說了半截不吭聲了,劉可欣追問說:「你要為我幹什麼?」
劉可欣這句說完也不吭聲了,米蘭像一尊門神一樣的站在了門口。
……
這天晚上平安從校外回來,身上揣着劉文濤剛剛給的六百塊錢信息費,走到一片樹叢跟前的時候,有個女的不知道從哪出來,將他給攔住了。
平安一看,有印象,這個女的長的還成,就是那個叫楊鳳霞的。
平安先問了好,楊鳳霞看看平安,說:「可以談談嗎?」然後自己先往樹林裏去了。
有意思。平安不知道她和自己要說什麼、
兩人到了樹林的深處,楊鳳霞站住對平安說:「你對劉可欣是認真的嗎?」
平安聽了鄙夷,心說你誰呀你?嘴上問:「你這樣問我的用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