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彭佩然介紹給平安的女子名字竟然叫徐鳳霞,和楊鳳霞就是一字之差,是縣裏稅務局工作的,個頭高挑,身材也可以,長的五官端正,只是平安覺得這個徐鳳霞眼神有些不對勁,怎麼不對也說不出,反正就是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呢,想了想,平安明白了,這女人適合當情人或者搞搞一夜情幾夜情,娶回家當老婆,似乎不可以。
徐鳳霞比平安小半歲,彭佩然將她介紹給平安後藉故離開了,這時候天熱,平安的宿舍開着吊扇還是悶悶的,於是他提議到外面的河邊走走,那裏有片樹林,徐鳳霞點頭同意了。
出門的時候,平安帶了兩瓶水和一些水果,到了外面,兩人走着,徐鳳霞和平安不斷的閒聊,平安就笑說你條件這麼好,肯定不能眷顧我了。
徐鳳霞說:「我就想找個大學生。」
「因為大學生有文化?」
「嗯。」
平安就笑:「我這個大學生偏偏就是沒文化的,在學校混了幾年,渾渾噩噩的。」
「沒文化還說的出渾渾噩噩,這就不錯。」
「也就學了這一句。」
徐鳳霞看看平安,覺得這人還有些小幽默:「那再學唄。」
嘿,這個徐鳳霞倒是有那麼點意思,我再學?你再另找去吧。
到底是第一次見面,胡亂的聊了幾句,徐鳳霞就離開了,彭佩然過來問平安對徐鳳霞的印象如何。
自己知道自己,平安哪有這心思,嘴上說這人還不錯,就那樣吧,不過徐鳳霞看來倒是中意了平安,給他打傳呼留言約他,於是平安就給彭佩然說,我覺得和徐鳳霞不合適。
「咦?你不是說還可以嗎?可以,就是能相處。」
「是啊,只不過,處着處着,就覺得不可以了。」
「這樣,那,你不都知道小徐的電話嗎,你自己給她說,直截了當。」
彭佩然當了起了甩手掌柜,儼然一副只管娶媳婦不管生孩子的模樣。
於是徐鳳霞再約平安的時候,他就去了。
本來兩人約好的,但是徐鳳霞臨時單位有事,就讓平安去單位等自己。
平安到了之後,去了徐鳳霞的宿舍,與她合住的還有一個女孩子,徐鳳霞去忙了,平安和這個女同事閒聊,這個女子長的一般,床頭的書倒是放了不少,說起話來,好像很有想法的樣子。
平安也是無聊,和這個其貌不揚的女稅務人員胡拉八扯的說了一大通,因為這女子不是徐鳳霞,心裏倒是沒那麼多要隱瞞和注意的地方。
一會這女的要出去,在半路上碰到徐鳳霞,這女子給徐鳳霞說,你行啊,抓緊點,這個平安不是一般人,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哪有啊?」徐鳳霞嘴上淡然,心說那還用說,我的眼光,不過你說的這麼好,今後可就不能讓你們單獨相處了,免得被你搶走,我不就落單了。
徐鳳霞回到宿舍,嘴上不停的說話,讓平安總是逮不住機會張嘴,一會她「哎呦」一聲,平安問怎麼了,徐鳳霞說我背痒痒,也沒有個老人樂,你給我撓撓?
徐鳳霞說着,將白白的脖子就湊了過來,平安看着她脖子上面黑黑的長髮和短短的絨毛,嘴上說着我夠不着,然後就站了起來。
徐鳳霞沉默了一會,問:「我有什麼地方不夠好嗎?」
「不是你不好,是我……抱歉。」
徐鳳霞有些不死心:「我們沒有一點希望了嗎?」
「我經過一場情感,這會還有些走不出來,你真的挺好的,怪我。」
「可是,我就認定你了,沒你,我一輩子都不找了。」
平安看着她說:「一輩子時間很長的,別說這種話,你很快,就會忘了我的。祝你幸福。」
「可我找不到了。」
平安默然,說:「雞蛋從外打破,是食物;從內打破,是生命。人生,從外打破,是壓力;從內打破,是成長。你會找到的。」
徐鳳霞眼睛亮了:「這才是真正的你,你幹嘛總是隱藏自己呢?我們做朋友都不行嗎?」
平安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是不能去面對一場、開啟一場認真的感情。
或許自己天生就是一個浪蕩的人和不想負責任的人。
不管徐鳳霞怎麼想,在平安的心裏,這段結識就此結束了。
蔥鬱的原野在熱熱的陽光下像是綠色的海洋一樣,一陣風吹過,莊稼又像是長在地上的頭髮一樣被風撥弄着。
天熱的像是在冒火,平安在窗口往外看了一會,出來準備透透氣,一出門就看到了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個場面。
彭佩然是住在中間樓梯那邊的第三間房的,第二間沒住人,而第一間是一個公用的廁所,廁所前半截兩邊是水管洗臉池,後面隔開了才是解手的地方,這會她可能在水管那裏剛剛洗完了頭髮,正在彎着腰低着頭,眼睛擠着往倒垂的黑髮上抹什麼護髮素之類的東西,因為怕衣服濕,本來就單薄的上衣解開了好幾個扣子,衣領往裏面翻,這樣她的脖子和脊背以及前面的胸脯有好大一截就袒露了出來。
一直平安都覺得彭佩然的身體誘人,但是沒想到她竟然長的這麼的出眾、這麼的讓人想躍躍欲試想為非作歹想作奸犯科想犯罪,..
這會校園裏非常的安靜,下午三點多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因為是星期六,無論學生老師都離校了,而平安是不回市里去的,但彭佩然也許就忽視了這一點,平安猜想她是剛剛的午睡醒來,也可能就是想洗了頭髮很快就回屋了,也許就是覺得樓上沒別人,所以外衣裏面什麼都沒穿,因此平安就很直接的看到了早就想看卻一直沒有機會看到的彭佩然漂亮無法形容的胸部。
彭佩然的胸太好看了!
即便是垂懸着,它也是平安所見過的女性胸脯中最優秀的,此時就像一道激光一樣刺激着他的眼睛。
彭佩然一直的在撥弄自己的頭髮,她根本沒意識到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成熟雄性動物正目光睽睽狼一樣的盯着自己的身體流連忘返垂涎欲滴。
平安一直的盯着彭佩然看,而彭佩然忘我的就讓平安看,她始終都很認真的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沒有往平安這個方向瞧一眼。
這個過程大約要持續兩分多鐘,平安覺得自己有些無恥,但無恥就無恥,他的確他不想將視線挪開,直到彭佩然擰着臀提拉着拖鞋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平安才想到幹嘛想要讓徐鳳霞當自己情人呢?情人嘛!這個彭佩然不知道要比她合格多少倍!
平安被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給震撼着興奮了一下,他回到了屋裏,再次看着窗外的原野。
一切都散發着勃勃生機,而自己卻這麼下流而明目張胆的想要佔有一個有夫之婦的身體。這種骯髒瘋狂的念頭似乎和外面葳蕤的景致有些格格不入。
平安將自己扔到了床上,他在想叔本華的一句話,藉此來壓制自己膨脹的欲望:一個精神豐富的人在獨處的時候,沉浸於自己的世界,自得其樂;但對於一個冥頑不靈的人,接連不斷的聚會、看戲、出遊消遣都無法驅走那折磨人的無聊。???
或許自己就是無聊,也是對優秀女人的身體有着冥頑不靈的執着貪婪和喜愛。
那麼讓自己繼續的無聊,讓理智去見他媽的鬼!
平安正想結束自己的這種打氣似的冥想,準備乾脆的去彭佩然那邊和她發展一點什麼超乎友誼的關係或者結束一點什麼關係,有個人站在了門口,他以為是彭佩然,但是從床上起身擰過頭,卻發現是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