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茶餐廳二樓。
柔和的音樂聲如同涓涓細流,流過人的心田。茶餐廳二樓內客人並不算多,約莫着只有十數人,三三兩兩,都很自覺地小聲談論着各自話題。樓梯處突然傳來腳步聲,令不少客人不由自主瞥一眼過去。
一名穿着牛仔褲、白sèpolo衫的馬尾辮清純少女和一名穿着紫sè休閒服的身材高挑的齊耳短髮少婦,並肩走了上來。
整個茶餐廳內不少人眼睛一亮!
「看,兩個美女!特別那個穿紫sè休閒裝的,嘖嘖,我大學在蘇州呆了四年,這剛回來,沒想到我們這安宜縣城竟然有這麼一個大美女。真是熟女啊,旁邊那個雖然稚嫩些,可也清純靚麗啊。」
「猴子,美女再好也是別人的,別再做夢了。」
「嘿,哥,別打擊我嘛。對了,那個身材高挑的,齊耳短髮的女的,誰啊?我活了二十多年了,這絕對是我看過所有女人中排名前三的。那五官,那氣質……真的動人心魄啊。」
「猴子,我告訴你,那位美女名叫『林清』,那可是一個大人物,背景深的很,前兩天我們看到的那輛價值兩百萬的路虎,就是她的。單單在安宜縣城,她名下就有一座酒店,兩座茶樓。而在我們縣城這點產業,只是人家名下產業的小部分而已。」
「這麼厲害?」那綽號『猴子』的青年,不由瞠目結舌。
安宜縣城,只是江蘇境內一個普通縣城,兩百萬的路虎在小縣城內,也的確是很扎眼。
「林小姐,你的房間我們準備好了,請隨我來。」茶餐廳二樓的服務員,立即迎上去。
這兩位美女,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在不少人的注視下步入了包廂內,而後包廂房門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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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
隨意點了一壺茶,便讓服務員退下了。
「林姐,這幾天你可是天天來這,而且固定這個包廂。哈哈,你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馬尾辮少女笑着瞥向窗外,在窗外對面便是一個兒童福利院。
兒童福利院的空地上,正有福利院的一些工作人員陪那些孤兒們玩耍。
「你這小妮子。」林清不由笑罵一聲,不過林清還是時而透過窗戶,朝下面的福利院看去,目光搜索片刻,似乎沒發現想找的目標,有些遺憾。
「怪了,那福利院空地上,找不到滕青山他的人影呢,他今天怎麼沒來?他不知道我們林姐在這苦苦等他嗎?」馬尾辮少女故意感嘆一聲。
「好了,阿敏,別在這yin陽怪氣的。」林清輕笑一聲。
馬尾辮女孩『肖敏』點點頭,隨即疑惑道:「林姐,我總感覺這個滕青山很神秘啊。當初我們去大興安嶺自助游,那次林姐你遇險,那滕青山可是背着你這個大活人,走了近二十里山路啊。那可是山路!這滕青山的體力實在太可怕了。」
「他是很神秘。」林清也點頭。
林清還清晰記得,當初和滕青山結識的情景。
那次,林清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們,前往東北,去大興安嶺探險旅遊。作為資深驢友,林清他們一群人當然不會按照旅遊區提供的安全線路前進,當時他們是僱傭了當地的村民為導遊,去一些沒對外公開的區域進行探險。
哪想……
罕有人跡的山林中,實在太過迷人。林清被一隻罕見的鳥類所吸引,為了拍攝這隻鳥類,不經意間竟然和大隊伍分離了。等到林清驚醒過來,卻怎麼都找不到隊伍了。
荒蕪的山林內,手機根本沒訊號,又無法和隊伍聯繫。
這種情況下,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林清只能咬牙一個人走回去,可誰想路途中竟然遇到大興安嶺的偷獵者,這偷獵者見林清打扮,就猜出大概了。
荒山野地,林清又是這麼漂亮,見到林清,這群在大山中,好一段ri子沒碰女人們的的偷獵者們雄xing荷爾蒙激增,沒有多做猶豫,一個個立即動手。而林清xing格很剛烈,拼命反抗。
可一個女人,和五個大男人斗,怎麼斗得過?
林清自然被打的受傷,眼看着就要被侮辱,林清都快絕望的時候,獨自一人在大興安嶺中闖蕩的『滕青山』出現了。滕青山閃電般出手,受傷的林清甚至於還沒看清,那五個大漢便已經倒地昏迷了。
「哼……」回憶起當初的事情,林清忍不住低哼一聲,臉上卻是浮現一絲笑容。
「滕青山他當時竟然還想讓我獨自一人走回去,幸好,還不算太心狠。總算將我背回來了。」林清腦海中浮現過一幕幕當初的場景,在滕青山的背上,就好像漂浮的小船,回到了港灣。不管山路多崎嶇,林清都感到心中寧靜。
足足二十里路,還是崎嶇的山路,滕青山就這麼背着林清抵達目的地。
一般人走二十里山路都累的夠嗆,更別說背着大活人。而且還是在大興安嶺無人區那種地方。即使是優秀特種兵,恐怕也抗不住。
神秘青年『滕青山』和林清二人大興安嶺分別後,林清本以為難以再見到滕青山,誰想在這安宜縣城竟然又再碰到了。
「滕青山……」林清還沉浸在回憶中。
「咦,林姐,看,滕青山他出現了!」馬尾辮女孩『肖敏』的聲音,讓林清驚醒過來,不由轉頭,順着窗戶朝下面看去。
窗戶的對面,便是一家福利院,全名『華欣兒童福利院』,林清和肖敏透過窗戶可以清晰看到福利院的cāo場空地。這個時候,一名穿着普通休閒裝,戴着眼鏡的短髮青年正端着一個盛滿了蘋果的大臉盆,來到了空地上。
「哇,蘋果!」
「吃蘋果啦。」
「快排隊,吃蘋果了。」
「不要亂,你在我後面。排好隊。」
原本在玩耍的孩子們立即圍了過來,同時很自覺地排成了兩個小隊。
華欣兒童福利院,每天上午會給這些孤兒們一人一杯牛nǎi,而下午則是水果一個。這些孤兒們平時也沒什麼零食,所以下午的水果就格外吸引他們。
「謝謝滕叔叔。」
這些可愛的孩子,拿到紅通通的蘋果後,都很乖巧的喊一聲。
那短髮青年聽了,臉上也不由浮現笑容,手中則是不停發放着水果。
……
茶餐廳包廂內,林清和肖敏二人正透過窗戶觀看着短髮青年發放水果。
「林姐,你看滕青山那傢伙笑的多開心,看來,他是很喜歡小孩子啊。」肖敏感嘆着說道。
「他是很喜歡小孩子,否則也不會來這福利院當免費義工了。」林清目光完全凝聚在下方短髮青年『滕青山』身上,滕青山對待孤兒們那真摯的笑容,完全吸引了她,「肖敏,我忽然想到要去做一件事。」
「做什麼事?」肖敏眼睛一亮。
林清感嘆一聲:「華欣老太太,靠一人之力,維持着這所福利院近三十年,很值得欽佩……我準備捐款一百萬,這樣,你去和福利院的人接觸一下。」
如今已經年過八十的華欣老太太,正是華欣兒童福利院的院長。
「這可是好事。」肖敏大喜。
……
此刻短髮青年『滕青山』也正不斷發放着蘋果,大部分孩子已經領到,都開始大口地吃了起來。
「這么小。」一個略微捲髮的孩童看看手裏的蘋果,又看看別人手裏的蘋果,發現自己的小了一號。這福利院購買蘋果,當然不可能每個都一樣大。所以孩子們拿着的水果也不會一樣大。
可小孩子喜歡比!似乎……略微小一點,自己就吃虧一樣。
「哥,我的水果最小呢。你的水果比我大多了,都快抵上我兩個了。」這捲髮孩童和旁邊另外一個顯得壯碩的孩童說道。
「嗯,我今天肚子不太舒服,這麼大的,我也吃不下,跟你換吧。」這壯碩孩童笑着道,捲髮孩童烏溜溜的眼睛一亮,連道:「真的?」嘴上這麼說,可目光卻是落在了他哥手中那一個大個的蘋果上了。
「這還有假?」壯碩孩童一笑,便拿過弟弟手中的蘋果,將自己的大蘋果遞過去。
而此刻滕青山已經發放完畢,剛好見到了這一幕。
「這兄弟倆……」滕青山目光飄渺起來,腦海中不由浮現了極為悠久前的一幕場景——
那是很久以前的一次年三十。
外面雪花紛飛,鞭炮聲不斷響起,而一所空曠房子內,一大群孩子們也都歡呼地圍着一位看似六十歲左右的老nǎinǎi。
「大家都有,都有,一個個來。」這位頭髮花白的老nǎinǎi,慈祥地看着這一群孩子,向每一個孩子發了三塊大白兔nǎi糖。在那個遙遠的年代,窮苦的年代,過年能有大白兔nǎi糖,算是不錯了。
「謝謝nǎinǎi。」
一群孩子們歡呼着,一個個激動地接過nǎi糖。
他們都是一年半載沒嘗過nǎi糖了,這時候,哪還忍得住,一個個開心的吃着,還激動地說着。
「哥。」一個穿着縫着補丁破舊棉襖的孩童,抿着嘴,看着自己大哥。
「怎麼了?青河?」旁邊一身高略高一些,穿着同樣儉樸的孩童,疑惑看過來。
「我,我的nǎi糖吃完了。太好吃了……這才一會兒,我就吃完了。」說着,這個叫『青河』的孩童看着其他孩子們還在慢慢的吃,讒地都快流口水了。那略高一些的孩童,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兩塊大白兔nǎi糖。
「嗯,青河,拿去吃。」略高一些的孩童說道。
「哥,你不吃?」青河有些猶豫。
「我牙疼。」略高一些的孩童笑道,「剛吃了一塊,就疼的難受了。給你吧。對了,記住……吃糖可不要咬碎,像你那樣咬碎嚼着吃,別人一塊沒吃掉,你三塊都吃掉了。」
「嗯,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這青河嘻嘻一笑,「不過,這兩塊,我和哥一人一塊吧。」
略高一些的孩童,低頭看看,顯然他也只是孩子,忍不住nǎi糖的誘惑,點點頭:「嗯,我們一人一塊。」
……
「一人一塊。」滕青山低聲喃喃道,「青河,二十二年了,都已經二十二年了。」
就在這時候,腳步聲響起,滕青山掉頭看去。只見一位滿頭銀髮的老nǎinǎi,正在一位婦女的陪護下,朝這走來。
「院長nǎinǎi!」
「院長nǎinǎi好!」
一大群孤兒們立即興奮地喊了起來,而這位滿頭銀髮的老nǎinǎi,高興地似乎笑開花一樣。
「院長nǎinǎi。」滕青山一怔,眼前這位院長nǎinǎi,似乎很記憶中,那位照顧着他和弟弟的老nǎinǎi合二為一,「二十二年了,nǎinǎi她今年也應該八十三歲了。」滕青山激動地身體都略微發顫。
但是一瞬間,他激動地情緒收斂,恢復了平靜。
「院長,這小伙子叫滕青山,是主動來我們這當免費義工的,已經來這六天了,他非常勤快,很聰明的一個小伙子。」那婦女笑着說道。
「哦,滕青山?」這年過八十,滿頭銀髮的老nǎinǎi笑吟吟看着滕青山。
「青山,你幫照顧一下院長,我去食堂準備一下孩子們的晚餐。」這婦女笑道。
「放心吧,劉姨。」滕青山笑道。
「院長,我就先走了。」這婦女和院長說了一聲,而滕青山則是非常自然地上前,幫助攙扶院長nǎinǎi。這位老太太看了看滕青山,慈祥地笑道:「青山,你今年二十三吧,我看過你那份簡歷。」
「對,我剛大學畢業。」滕青山點頭道。
「一看青山你細皮嫩肉的,明顯是沒幹過重活。這幾天,在我這受苦了吧。」院長nǎinǎi笑着說道。
「沒有,我做的挺高興的。」滕青山扶着院長,微笑說道。
院長nǎinǎi感嘆道:「實話說,青山,看到你,我感到很親切。忍不住想到很久以前,這孤兒院內的一個孤兒,那還是八幾年吧,那時候孤兒院條件很差,也就我以及我大女兒兩個人照顧孩子們,那時候,孤兒院的孩子中有一對親兄弟,一個叫青山,一個叫青河。這名字還是我給他們起的。你也叫青山……這還真是緣分。」
滕青山心頭一顫,卻點頭:「嗯,是緣分。」
「不過,青山被人收養,離開孤兒院已經二十二年了。今天也該二十九了,比你可大多了,說不定都結婚生子了。」院長nǎinǎi感嘆道,「那可是一個非常乖巧的孩子,也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我這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如果能再見到青山這孩子一面,就好了。」
滕青山忍不住心頭一顫:「相信院長nǎinǎi你一定會如願的。」
青山、青河那一對兄弟,剛出生後不久,就被人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當初,這位院長『華欣』也剛開這孤兒院。青山、青河可以說是最早一批的孤兒了。而且,院長『華欣nǎinǎi』辛辛苦苦,將這一對兄弟,慢慢養大。感情當然也很深。
……
林清和肖敏,觀看着在福利院中的滕青山,滕青山先是陪着院長nǎinǎi,後來,也是陪着孩子們玩耍。從頭到尾,沒有一絲不耐煩。那些孩子們顯然也非常喜歡這位『滕叔叔』。隨後,滕青山送孩子們去食堂吃晚飯。
「林姐,他出來了。」肖敏立即說道。
只見滕青山從孤兒院大門走出來,林清立即透過窗戶喊道:「滕青山!」
滕青山這才抬頭。
「上來坐坐。」林清笑着說道,她很清楚,滕青山一定是在食堂吃過晚飯了,因為……她前幾天已經邀請過滕青山幾次,滕青山也只是兩次過來和她聊聊罷了。
滕青山笑着搖頭:「不了,我今天還有事,以後有時間再聚聚吧。」
「那這樣也好。」林清有些失望,可還是笑着說道。
林清和肖敏就這麼的目送着滕青山離去。
「林姐,這滕青山還真是不給面子。林姐你這個大美女親自邀請他,他都不答應。」肖敏笑道。
「好了,走吧,去我那吃晚飯吧。」林清站了起來,和肖敏一道離開了這家茶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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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宜縣城城郊的一處農家院子內。
空曠的院內,赤着上身的滕青山卻沒戴眼鏡,戴着眼鏡的滕青山溫和謙遜,可除掉眼鏡,卻顯得沉穩堅毅。
此刻的滕青山,**着上半身,正站着形意三體式。
含胸拔背,手掌成虎爪之形,腳心空如同行走於泥地。滕青山整個人站在那,就給人一種一座高山橫在那的感覺,無論是前進,側身,還是劈拳,都讓人jing神上感覺到無可撼動。
「呼!」「呼!」
空氣中傳來勁風聲。
而一旦蓄勢,則寧靜如一座鐘鼎。
左腳如鐵犁耕地,右腳則猛然一蹬,右拳順勢迸出,整個人猶如一張彎到極限的大弓,而那右拳則是如同利箭崩shè。
「噗!」
一股氣爆聲憑空產生,院落內甚至於憑空產生一股勁風。
形意三體式,轉五行拳之『崩拳』,如行雲流水,無一絲勉強,威力之大,更是產生氣爆。
如果社會上那些學習武術的人,見到這一幕,定會驚得目瞪口呆。
只見滕青山整個人開始在院落內閃轉騰挪,以形意三體式為本,時而轉化為五行拳,很明顯,滕青山在五行拳的『炮拳』上成果最高。
「呼。」
身形一轉,滕青山又恢復為形意三體式的預備式,緩緩呼出一口氣。
心靜如水,宛如那一波不起的湖面,自然清晰感應到全身各處情況,大到五臟六腑,小到全身每一處肌肉、皮膚毛髮。不過距離傳說中的『內視』,還差很多。
「雖然只差最後一步,可這一步卻如天塹,難以逾越,如果能在有生之年,踏入宗師境界,死而無憾。」滕青山忍不住感嘆一聲。
朝聞道,夕死可矣!
形意拳作為三大內家拳術之一,歷史上達到宗師境界的也有一些,不過現代社會,能達到宗師境界的,那已然是極少極少。
「這地面太不結實,根本無法放開手施展一番。」滕青山觀看一下地面,這水泥地面已經有一些裂縫了。這還是他滕青山根本沒施展全力,僅僅練習的情況。若是和強者大戰,這水泥地怕是要完全崩裂。
隨後,滕青山盤膝而坐,眼觀鼻,鼻觀心,呼吸微弱到幾不可聞,心靜如止水。
jing神無限放鬆。
「嘩嘩~~」那微弱到極致的,猶如潺潺流水的體內血管血液流動的聲音,還有心臟跳動的聲音,都那般清晰可聞。
時間緩緩流逝,很快便到深夜時分。
滕青山依舊盤膝靜坐在院落內,而此刻,院外的鄉間水泥路上,全身黑sè衣服的jing瘦男子正低聲對着領口說話:「灰鷹,我已經抵達疑似目標所在處。」隨後,這jing瘦男子略微平靜一下情緒。
便悄然地靠近,腳步輕盈,不發出一絲聲音。
雙手悄然抓住院落院牆,十指略微用力,一抓一撐,整個人仿佛狸貓一樣跳了進去,雙手雙腳一起落地,發出的聲音微弱到極致。
黑衣男子立即朝四處看去,陡然,他發現了庭院zhong yāng盤膝而坐的模糊人影,不由嚇得一跳。
「你們還是追來了。」那盤膝靜坐的人雙眸陡然睜開。
「逃!」黑衣男子臉sè一變,沒有絲毫猶豫。
黑衣男子很明白,如果偷襲暗殺,他或許還有希望,可現在對方發現他,按照情報中介紹,他根本沒有一絲希望。
「嗖。」黑衣男子暴退,當即身影倒翻,便要躍出院子。
「轟!」
在黑衣男子視線內,只感覺那盤膝而坐的身影陡然暴起,整個水泥地面猛然一震,龜裂了開來,那人影猶如一隻暴怒的老虎,瞬間便越過七八米距離,撲了過來。驚恐的黑衣男子甚至於還未來得及取出自己的武器。
「噗哧!」黑衣男子只感覺喉嚨一陣劇痛。
「嗬~~,嗬~~」黑衣男子想說話,卻無法說出來,隨即頭顱無力垂下,已然死去。
滕青山一把撕裂開黑衣男子的袖子,鮮血塗抹在那黑衣男子手臂,手臂上浮現出類似『紋身』的複雜編碼,以滕青山驚人目力,雖然只有一絲微弱月光,依舊看地清晰,滕青山臉sè微微一變:「為了我,他們竟然捨得耗費這麼大代價,請『黑暗之手』組織的人追查我的蹤跡。」
「行蹤已經泄漏,這安宜縣城不能再呆。」
滕青山當即返身進入屋內,換了一身衣服,便背上背包,在這黑夜中悄然離開了安宜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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