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能今天有點上火,燥熱。」
顧非衣有點做賊心虛的,趕緊往大廈走去。
安夏還是覺得不太對勁,不過,非衣不想說,就算了。
反正,她過得好就行。
「對了,上次悅來策劃的尾款已經打過來,昨天到賬的,我給你短訊了。」
顧非衣這次啊想起來,自己一直沒看過手機。
「看你忙成這樣!」安夏調侃了句,和她一起走進電梯。
「加上你出演女二那五十萬,到賬的一共……」
「五十萬?」顧非衣有點訝異,像她這種名不經傳的新手,隨意拍了個廣告,竟然值五十萬?
「那個……你也覺得價格虛高是吧。」安夏笑得有點不自在,事實上,以她的經驗,像非衣這種沒名氣也沒作品的,十萬就差不多了。
「當初過去的時候也沒有談價格,畢竟這個策劃是我們做的,收到這個款單我也挺意外的。」
其實安夏想說的是,分明是有人在背後給她助力嘛!一定是給她後面那人的面子。
不過,非衣不喜歡談論這些,也就沒必要談論了。
「反正現在錢到賬了,誰會嫌錢多?收了再說。」
顧非衣點點頭,錢都到賬了,還主動跟人家說錢太多,要退回去嗎?
「還有策劃的十萬,一共到賬六十萬。」
策劃給的是十萬,這個價格是談好的,對方還是平白無故加錢,就明顯犯傻了。
從電梯出去的時候,顧非衣想了想,看着安夏。
「我們現在……有點缺錢,你還是得要去看看還有沒有項目可以做做。」
「明白,有幾個項目正在談,也許很快就有結果。不過,非衣你忙得過來嗎?」
做策劃這種,雖然性質有點類似編劇,但,比編劇要累。
安夏自問自己真的沒有這方面的腦細胞,她只適合出去跑跑業務。
上次悅來的策劃,說是兩個人一起做的,但事實上,都是非衣在操刀。
好吧,分工合作,效果更佳。
「只要你不嫌累,項目我一定可以接到。」
「暫時有的就先接回來。」畢竟,真的很缺錢。
欠了戰亦辰五百萬,雖然對方沒有來催,但,該還了。
可她現在真的沒有太多多餘的閒錢,但一個月之內,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想辦法還上。
回到辦公室的顧非衣在整理了下資料之後,立即用網銀將尾款打給葉一恆。
剛打過去,葉一恆的電話就來了。
「我說過你手頭緊的話,不用現在給我錢,過幾個月再說。」
葉一恆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焦急,好像責備似的。
非衣對着電話笑了笑:「那不行,事情都結束了,尾款總得要給你。」
「謝謝你這次的幫忙,真心感謝。」葉一恆收的費用非常少,非衣是知道的。
一開始談好的價格,可是後來人家幫忙做了太多的事情,調查一步步滲入,錢卻一分都沒有加。
這份人情,她是欠定了。
「好吧,不過我現在確實不缺這錢,如果你有什麼難處……」
「好,如果我有難處,我會知道找你。」非衣立即說。
「一定要記得。」葉一恆也不想婆媽,只是真的知道,她現在的環境怎麼樣。
「對了,還有和你媽媽……在賓館的那兩個男人,我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不過不用急,我一定會幫你查出來的。」
非衣有點失神,只要一想起媽媽的事情,心尖還是忍不住會被揪疼。
但她很快就緩了過來:「好,謝謝你。」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非衣立即說:「有人找我,一恆,回頭請你吃飯當面道謝,我先掛了。」
「好。」
……電話剛掛斷,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粗魯地推開了。
芳菲?真沒想到,她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芳菲來了,顧依涵還能不來嗎?
果然,芳菲將房門粗暴推開之後,顧依涵邁着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
小助理看着非衣,一臉歉意:「顧小姐,她們……」
「沒事,你去做事。」非衣點了點頭。
助理這才退了出去,並為她們輕輕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芳菲走了過去,將辦公桌前的椅子拉開,拿出紙巾小心翼翼擦拭了一遍,才退到一旁。
顧依涵優雅步了過去,淡淡在椅子上掃了眼,似帶着幾分輕蔑的意味。
但終於,還是在椅子上坐下去了。
顧非衣根本沒理會這兩個人的姿態,在她面前演這種優雅高貴的戲份,其實,真的沒必要。
有些人,就是太閒了。
「你就不問我來找你做什麼?」見顧非衣自顧打開筆記本幹活,竟然不理會自己,顧依涵好看的眉心皺了起來。
「有什麼好問的,你來了自然會說,不說就趕緊走。」
顧非衣是真的懶得理會她,不過這女人總是陰魂不散那般纏着自己,也是麻煩。
她不找她,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秦素蓉現在這樣的下場,和顧依涵究竟有沒有關係,誰知道。
但,她不會因為秦素蓉不在了,就忘了顧依涵之前對她們母女兩做過的事情。
但今時今日的非衣,已經學會了很好隱藏自己的情愫。
就算恨顧依涵恨得想要立即扒了她的皮,可至少,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眼底毫無波瀾。
「你心情不好?」顧依涵瞅着她,薄唇勾了起來。「你怎麼會心情不好呢?蓉姨都被你害死了,你應該很高興才對。」
「又想來套我話錄音?」顧非衣嗤笑。
「有必要嗎?你對亦辰哥哥已經沒有任何影響力了。」顧依涵不齒。
非衣卻盯着她,臉色有點認真:「嚴格來說,你和戰亦辰同齡,他頂多只比你大幾個月。」
「我只聽過小蘿莉叫比自己大好幾歲的男人,叫某某哥哥,從來沒聽過同齡的這樣叫。」
「你……一天到晚亦辰哥哥的,難道真的不知道,別人心裏都在吐?」
「顧非衣!你什麼意思!」顧依涵臉色立即就變了。
人家就是比亦辰哥哥小,小几個月也是小,叫亦辰哥哥怎麼了?
「你這是在妒忌!」她怒道。
顧非衣不說話了,和噁心人說話,連自己都變得噁心。
不如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