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辛可馨去了殯儀館,第三日,她又去了一次,幫着譚浩楠安葬了他的母親。
譚浩楠原來情緒很低落,可妹妹和妹夫還有他們的朋友都來幫忙,尤其是出殯的那天,父親也來了,雖然他沒待多大一會兒,但他畢竟還是來了,譚浩楠的心情好了不少。
經過近一個月的治療,沈曼腦子裏的血塊又小了不少,雖然還不能說話,但她的右手已經能動了,雖不是很靈活可這也足夠讓大家開心一陣子的。
轉眼間到了四月末,司奇賀和蜜雪兒搶在上官諾和木劍明前面先完成了終身大事。
蜜雪兒調養的不錯,胎像很穩定,兩個人結婚後,依舊還會吵架,不過,這兩個人也是一絕,吵完不到一分鐘就能握着彼此的手秀恩愛。
夜修就說這兩個人賤,賤就賤吧,只要他們倆過得幸福,他也懶得管他們。
五月二十號,是海軍醫院辦集體婚禮的日子,夜修最盼的就是這一天,那兩個煩人精終於有了另一半,他覺得自己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了。
集體婚禮那天,藍亦詩上台講的話,就這幾句話還是她熬了好幾晚才憋出來的。
夜修坐在台下看着媳婦兒,那滿眸的寵溺毫不掩飾的的宣誓着自己的主權。
婚禮一結束,夜修便把媳婦兒帶走了,難得休息一天,他們倆得出去過過二人世界。
夜修帶着藍亦詩去了溫泉山莊,兩人泡着溫泉,喝着小酒,美美的享受着這愜意的午後時光。
夜修在這邊待的美了,天都黑了還不想走,硬是被藍亦詩給扯上了車。
兩人到家時,都已經八點多了,三個孩子坐在台階上眼巴巴的盼着。
瑞霖見爸爸的車開進來了,拉着弟弟妹妹站了起來。
藍亦詩剛推開車門,三個小傢伙便撲了過來。
藍亦詩挨個摸摸他們的小腦袋,笑着說道:「媽媽給你們帶好吃的回來了。」
「都吃撐了。」瑞澤揉了揉肚子。
「都吃啥好吃的了,還能吃撐了?」
修雅茹笑着走了出來,「在劍明那吃完餃子又跑上官那邊吃的餃子。」
夜修彎腰抱起女兒,笑問道:「餃子都吃了,你們三個怎麼不留下鬧洞房呢?」
「清場啦!」伊諾在爸爸的懷裏擰着身子看向媽媽。
藍亦詩拉着瑞霖和瑞澤的手笑着對女兒說道:「讓爸爸抱一會兒,媽媽一會兒再抱你。」
伊諾乖巧的點了點頭。
夜修抱着女兒進了大廳,沒看見父親,他捏了下女兒的小鼻子問道:「爺爺呢?」
「和大舅爺去醫院了。」
藍亦詩一愣,垂眸看向瑞霖,「爺爺這麼晚去醫院,是不是誰病了?」
「看沈奶奶去了。」瑞霖拉着媽媽的手兩腿一蹦跳過了門檻。
瑞澤看了一眼,也學着哥哥的樣子,雙腿一蹦啪嘰一聲跪在了地上,這還幸虧是藍亦詩拉着他,要不然非得摔個狗嗆屎。
藍亦詩嚇得臉色當時便變了顏色,「瑞澤,快讓媽媽看看摔到哪了沒有!」
瑞澤扁着小嘴想哭,見媽媽急的快哭了,連忙嘻嘻的笑了聲,「不疼。」
藍亦詩抱起他,快步進了客廳。
修雅茹也急沖沖的跟了過來,「我去拿藥箱。」
藍亦詩把瑞澤放在沙發上捲起他褲管。
夜修抱着伊諾彎腰看了看,「沒事,沒破。」
「紅!」伊諾指着二哥的膝蓋,皺着小眉頭喊道。
「疼嗎?」瑞霖心疼的看着弟弟。
瑞澤筋着小鼻子搖了搖頭。
瑞霖伸手戳了下他的額頭,「沒那能耐還學我。疼了越活該!看你以後還學我不!」
瑞澤用力的推來他,「煩乃!」
「別撩弟弟!」夜修抬腳踢了下瑞霖的屁股。
瑞霖撅着小嘴揉了揉屁股。
藍亦詩給瑞澤檢查了下,衝着兒童房喊道:「媽,不用拿藥箱,我一會兒給他熱敷下就行。」
「沒破啊?」修雅茹又返了出來。
「沒破。」
「謝天謝地!」修雅茹到了瑞澤跟前,蹲下身看了看,「瑞澤啊,你都快嚇死奶奶了。」
瑞澤伸出小胖手摸了摸奶奶的臉,「不嚇不嚇。」
修雅茹笑着拍了拍他的小手,「奶奶不嚇了,你快跟你媽媽回房間,讓她給你處理下。」
「諾,陪哥哥!」瑞澤喊着妹妹,小手卻伸向了哥哥。
瑞澤會意把手給了他,伊諾也從爸爸的懷裏滑了下來,小哥三一起進了兒童房。
藍亦詩見瑞澤一瘸一拐的走着,心疼的追了上去,「媽媽抱着你走吧。」
「男子漢不用抱。」瑞澤滿不在乎的說道。
夜修輕勾了下唇角,「還挺像個爺們。」
修雅茹嗔怒道:「孩子摔成那樣,你就一點都不心疼?那可是你的親兒子!」
「我的兵哪個不是摔摔打打長大的,男孩子就要糙養。」
修雅茹指了指轉身想走。
夜修抬眸問道:「我爸和我大舅怎麼突然想着去看沈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