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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式快穿死法
黎初垂眸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走到廚房,端走了幾盤水果沙拉。在她的要求下,黎阿姨將不同顏色的水果搭配好,水果丁呈小巧可愛的立方體,所以才用了這麼久。
黎初端着水果沙拉往樓上去,聽到樓下的腳步聲,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做出一臉茫然的樣子。
不出五分鐘,書房的門被敲響。門響聲剛停止,房門就被打開,黎初沒鎖門,所以她知道黎月肯定會自己進來,不需要她開門。
黎月心裏猜測黎初可能是半路上溜走的,可是又不能挑明了問,還偏偏要擔心地問黎初:「黎初,你今天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所以才沒有跟過來啊?」
黎初不打算全盤交出,委屈地癟癟嘴,用叉子叉了一塊蘋果塞到嘴裏,故意吃完才慢悠悠地回答,「你和安曉曉她們走得太快了,一眨眼就找不到你們,所以我只能先回來了。」
黎月滿腔怒火只能強忍在心裏不能發作,眯起眼睛笑了笑,抱歉道:「對不起啊,下次我不會這樣了。」
她今天打的回的家,眾目睽睽中不知道有多丟臉。
而且在門口,她整整按了半小時的門鈴也沒有人來開門,氣得幾乎要將門鈴戳壞。
黎月在書房門口將拖鞋脫下,然後赤腳走進書房,踩在雪白的羊毛地毯上,熟門熟路地佔了黎初的書桌,把書包往腳邊一擱就打算寫作業。
她雖然跟母親住在一間小小的房間裏,房間裏也有書桌,但是在那間既當作兩人臥室,還要當書房的房間實在是太憋屈了。黎初有自己獨立的書房,足足有二十多平方米,那張書桌尤其大,可以將所有參考書攤在桌上,手邊還能擺上零食小吃。夏天的時候開着空調,吃着冷飲,冬天開啟地暖和暖氣,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讓人舒服地想要伸懶腰。
黎初走到電腦桌旁,將重金屬搖滾的音樂開到最大,自己則戴上了耳機來減少噪音。
黎月手中的書寫立刻停下,片刻後她搖了搖頭,繼續寫下去。她能在黎家過得這麼好,也是有忍耐力的,可是所有忍耐在音樂中粗狂的男聲嘶吼中終於崩潰,寫了兩行後再也忍不住,將筆重重地拍在桌上。
儘管如此,黎月還是輕柔地對黎初說:「黎初,把音樂關了好不好?」
&好。」黎初將水果片塞到嘴裏,撅了撅嘴巴,擦去嘴角的汁液。
&關小一點也可以嘛,你也要寫作業的啊。」黎月退而求其次,循循善誘道。
黎初跟着音樂擺動着腦袋,半眯着眼睛,漫不經心地拒絕她:「你如果嫌吵可以回你房間寫作業呀,我就是想聽音樂。」
她又像是不滿意,伸出手把音響轉了轉,讓喇叭正對着書桌的位置,書包隨意地放在腳邊,沒有絲毫要打開的意思。
黎月深吸了口氣,糾結了半響,眼裏暗藏着羞憤和怒火,把作業往書包里一灌,提起書包就出了書房。
今天黎初是吃錯藥還是怎麼了,往常任由她搓圓搓扁的胖子竟然敢跟她對着幹。
也許是青春期喜怒無常吧,沒準明天一早起來,黎初就忘記了今天的不愉快。
黎月在心裏安慰自己,把書包往木板床上一丟,發出「咚」的一聲,黎月喪氣地坐在自己的小桌前。
黎初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輕,笑着過去關了音樂,然後這才開始寫作業。
書房裏只剩下書頁翻動的聲音,黎初的指尖落在課本的概念和例題上,目光隨着手指一行行地划過。原主的筆記記得很認真,重點部分都用彩色的水筆圈劃了出來,不過問題也顯而易見了出來,越到後面打問號的地方就越多,以前還能把問號部分不懂的解決,到後來就好像是自暴自棄似的,只剩下紅色的問號。
原主的自卑隨着時間推移,壓抑在心裏,越來越沉重巨大。
黎初將所學的知識都大概看了一遍,在外掛的幫助下刷完了習題。初二的題題量不大,寫完也就七點半,黎初晚飯就吃了半碗,然後回房從網上搜了一個減肥操的視頻跟着跳了一會。
才跳了五分鐘,手臂和腿就酸痛得抬不起來,黎初揉了揉手臂上的肌肉,咬着牙堅持了下去。她現在只能跳得了第一節的有氧操,每動一下都感覺到身上的肉抖三抖。
減肥事業任重道遠,黎初默默攥了攥胖拳頭。
原主一向睡慣了懶覺,早上都是踩着鈴聲進的班級,原因在於她父母心疼她想要讓她多睡一會,而黎月則自告奮勇地提議她每天早上去叫黎初。
等她叫醒黎初,自己差不多就開始吃飯了,而黎初只能匆匆地刷牙洗臉,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席捲桌上的早餐。
黎初昨晚睡得早,早上五點半就起床了,洗漱完畢六點不到,剛好可以吃早飯。
黎萍芳因為要做早餐,都是早上五點起床,其實那時黎月也起來了,但她還要在屋子裏背一個小時的英語,等她完成所有事情才會去叫黎初。
&天這麼早啊?」黎萍芳將粥盛在白瓷小碗裏,轉身就打算將碗端出去。
看着碗中滿滿當當的熱粥多得要溢出來,黎初不露聲色地皺了皺眉,馬上就叫住了黎萍芳,「阿姨,粥太多了。」
&黎萍芳低頭看看手中的碗,出了廚房的身影僵在了原地,「你平時不都吃這麼多嗎?」
&現在不要這麼多了。」黎初小心地從黎萍芳手裏搶過碗,然後把一半的粥倒回了電飯煲里。
黎初被養得這麼肥,黎萍芳也「功不可沒」,黎初的胃口早早被養大,給她多少吃下去都不會覺得飽,原主只顧着早上快一點埋頭吃,哪顧得上節制。
黎初沒有等黎萍芳把早餐全部端出去,拿好自己的一份就到餐桌上開始吃。白粥熬得稀稠剛好,顆粒飽滿,粥湯成淺白色的糊狀,再搭配清爽的蔬菜,不得不說黎萍芳廚藝很不錯,這也是黎父黎母留她的原因。
黎初喝了兩口粥,低頭看了眼腕錶,才剛剛過去十分鐘,黎月似乎要出來了。
她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卻也不着急,不急不忙地吃完了早餐。
隨手拿起桌邊的餐巾紙,黎初抹了抹嘴,聽到樓上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黎月「噔噔噔」地下樓,嘴裏還慌忙喊着:「黎初你醒了?」
黎初點了點頭,避開她嚴厲審視的目光,背起書包到玄關處換鞋。
她提早吃早餐就是為了早點從家裏出發去上學,黎月根本就來不及。
黎月沒有再多說什麼,從桌上拿起煎餅,往嘴裏一叼就去換鞋子。
黎初靠着玄關,靜靜地等黎月換鞋子。黎月餘光瞥見身側籠着的巨大陰影,略微平靜了些,呼出一口氣,手中的動作也顯得有序多了。
黎初嘴角掛上淺淺的笑意,轉頭就走出了門,然後徑直坐上了轎車。
&叔,我等下要去趟西點店,所以先出發。」
她解釋了黎月為什麼沒有過來的原因。司機沒有多問,發動了車子,但他從後視鏡里看到黎月匆忙地追趕了過來。黎初全然沒有任何動作,司機仿佛明白了什麼,手中的動作也快了幾分,欣慰地說:「小姐是明白了?」
顯然司機知道了黎初在撒謊,這兩天來黎初都撒了兩次謊了,但是司機並不介意,反而有種黎初聽進他話的心滿意足。
他早覺得黎月的行為實在不符合她的身份,而黎初竟然縱容她囂張大膽的行為,簡直讓她得寸進尺。黎初聽不進他的勸說,他心中也不免的有些失望。
&我覺得你以前說的有道理。」司機是個聰明人,這讓黎初很滿意,至少不需要費口舌跟他解釋很多東西。
最重要的是他夠忠心,黎初還真是怕了那種狼心狗肺的人。
學校門口新開的西點店開門時間是上午九點,現在時間太早,所以黎初只能繞遠去一家開門早的西點店。
她起這麼早有好幾個原因,一是黎月作為她家保姆的女兒,其實本沒有跟主人家一起上桌子吃飯的資格,二是憑什麼黎月每天都能享受黎家司機接送的優待,三是為了去西點店買點心。
前者黎初既然打算對付黎月,就沒有再讓黎月生活優渥的理由,早起就能甩掉黎月,還能打亂她的生活節奏;後者,她需要打好人際關係,昨天她臨陣脫逃,也得跟其他人賠禮道歉,這個請客的事情還是要自己做才能收穫別人的好感。
黎月追了數十米,還是沒能追上揚長而去的黎初,腳步逐漸緩慢直至停下,眼中蓄滿了委屈和怨懟,悻悻地攔下出租車,狠狠地咬下手中的餅,攥緊了書包肩帶,動作僵硬地望着窗外。
黎月今早收拾得很倉促,但也省下了不少時間,等到了教室,發現黎初竟然還沒有到。
黎初比她早出發,卻沒有到班,這讓她或多或少打消了部分怨恨。
也許黎初路上出了事故呢?想到這裏,黎月覺得黎初提前走也沒有什麼不好,然後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