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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睡書房[快穿]
你好。
稚樂將手中的枯枝扔出去, 鎮定地看着眼前的虛空,臉上平靜,心中卻不平靜。他早該知道,陳溱這樣的人絕不會安分地只待在自己身邊的,瞧, 轉眼要多一個人了。
陳溱在他身邊坐下:「這孩子怪可憐, 咱們幫幫他?」
嘴角掛着一貫的笑意, 稚樂問:「怎麼幫?趁人之危地讓他委身於我?」
陳溱眼睛一瞪:「當然不是,只是兩個人培養培養感情,他肯定喜歡你的。」
&你怎知我會喜歡他?」
&秋挺好的。」
畢竟主角受,從樣貌到人品都不錯,稚樂既然是要做攻, 那還不如離雲輕遠點, 和衡秋在一起。
&哪裏好?」稚樂突然轉過臉來看着他,
陳溱被問得一愣,稚樂的表情認真, 一點也不是平常那種很好說話的樣子, 問完了見陳溱不回應, 便氣惱地轉過臉去。然而又不甘心地瞪回來。
原來他對衡秋的到來這麼抗拒……陳溱一時有點手足無措,蹲到他面前認真道:「阿櫛, 你不喜歡他?」
&不喜又如何, 兄長會將他扔出去嗎?」
扔?那倒不會……
稚樂料得他的反應, 嘲諷道:「兄長喜歡做救世主, 救了我, 還想救別人。想來我們的都是沾您那位失散已久的幼弟的光,只是不知兄長是否還念着他一絲半點?」
陳溱被懟得啞口無言,他沒想到稚樂這麼反感這件事,更沒想到稚樂的嘴炮技能如此強悍。
誅心啊誅心,總不能對他說,你好其實我就是你的高嶺之花哥哥or你才是我親弟弟啊。依稚樂這較真的個性,要是知道自己騙了他這麼久,到時候真翻臉可怎麼辦?稚樂現在越來越有主見,陳溱只是接個人回來他都不高興,如果知道自己以後會將《槐花寶典》交給衡秋該怎麼辦?他不是得暴走?
武力擔當發起飆,陳溱想想都害怕。
雖然稚樂乖巧巧,不是那麼衝動的人。
他蹲在稚樂面前,仰着頭,總是明亮的眼睛裏掠過憂慮的陰影,稚樂只覺得心頭一痛,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不想妥協,一點也不想,雖然自己的要求過分,自己的任性讓兄長為難,但是他所求不多,只想他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罷了。
讓一個人只屬於自己,就那麼難嗎?
稚樂靜默,嘆了口氣:「罷了,只要兄長喜歡,將人留下也無妨。」
陳溱立刻笑逐顏開,只是笑不到兩秒他又垮下臉:「阿櫛……」
&有什麼要說的。」
陳溱一鼓作氣:「衡秋太弱了,你教他功夫好不好?」
稚樂臉色一變,將袖子從他手中抽出,走了。
碰了一鼻子灰,陳溱絕望到揉臉:麻麻,這傢伙太難哄了。
天色將亮,雄雞雄雞高唱兩聲,陳溱從被窩裏爬起來,洗漱乾淨了出門。
這兩天的青菜漲勢特別好,綠油油的一片。外表正常的拿出去賣,外表比較獵奇的,比如長得跟小樹一樣高,再或者長着長着就開始變色的那一種,就直接自己摘來吃。他把自己拾掇好,扛着稚樂做的小鋤頭出門開始農民伯伯的日常,哪知剛出門就看見柵欄外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比劃。
稚樂瞄了一眼,都是《槐花寶典》上的招式。
小繯道:「瞧着兩個好的,看着跟親兄弟似的。」
陳溱瞥了一眼,其實自己才是親哥哥啊>
不過說實話,這兩個人真的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系統設計者本身的偏好,這裏面的男同胞們大多自帶一股蘇氣,都是瘦瘦白白的,五官好看到讓人忽略形體,精緻,艷麗。現在的衡秋跟稚樂從前的樣子相似,個子小小,脆弱纖瘦,讓人心生憐意。
不過再看已經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稚樂,陳溱內心充滿了自豪,自己要培養出一個攻了有木有!
遠處的兩人相處和睦,稚樂認真地教授着功法,舉手投足之間乾淨利落。實際上稚樂在武學上很有天賦,所以略一參悟便能理解《槐花寶典》的奧秘,甚至在前者的基礎上對一些地方進行改良,是靈氣在身軀中運行的方法更加穩妥。
他毫無保留地全部教給了衡秋。
衡秋自然是個好學生,他被稚樂所救,心中滿是對他的崇拜,他瞪大眼睛盯着稚樂的一舉一動,生怕漏掉重要的地方。
可是稚樂的身上卻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疏離。
他雖然一絲不苟地教授,卻從來不肯跟他講一句多餘的話……
陳溱扛着鋤頭走過去,衡秋立刻眼睛一亮:「稚大哥,早上好。」
他小跑兩步到陳溱跟前:「阿櫛哥哥正教我練功夫呢。」
慢悠悠地把東西放下,陳溱就像個視察的領導,笑眯眯道:「那就好,你阿櫛哥哥修為高深,你更當磨砥刻厲不讓他失望才好。」
衡秋聞言,回頭看看稚樂,紅着臉猛點頭。
陳溱順手摸摸他的腦袋,唉,自從稚樂長高之後,再也沒能體會一遍撫摸蘿蔔頭的幸福了。然而手剛探過去,稚樂就拍拍衡秋的肩:「去那邊好好練習,我同你稚大哥說兩句。」
偶像發話,衡秋猛點頭,一溜煙兒就跑了。
陳溱摸了個空,失落地感受了一下髮絲拂過手心的觸感,再看稚樂,只見他死死地看着陳溱伸出去的那隻手:「兄長就那麼喜歡他麼?」
&
沒等陳溱說話,稚樂便表情冷淡地離開了。那邊衡秋正在愉快地召喚他。
這是在……鬧彆扭?陳溱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遠處的小繯不明就裏,關切地湊過來,陳溱心中微微振作:「我覺得——」
&子,不是說要下地麼,怎麼還沒去?」
陳溱:……
他為什麼周身瀰漫着一種勞苦功高的英雄被灰塵掩埋光輝的喪感。
不是灰塵,是沙塵暴才對吧。
他這個家裏真是越來越沒有一家之主的地位了!
一看模樣,亦是一頂一的好,原以為要遭毒手,卻不想那高大少年未出手便將人震飛。
他一步步走來,停在陳溱的身邊:「那人可碰你了?」
&沒有。」他雖然平日裏見慣了稚樂的美色,這個時候還是被帥一臉,說起話舌頭都打劫。
稚樂擰眉,垂下眼拍了拍差點被那個大漢抓~住的袖子,實際上他知道那人絕對沒有機會接近陳溱,但還是忍不住嫌髒,默默拍兩下,抬眼淡淡看了一眼陳溱,然而陳溱卻覺得那眼神跟小鈎子一樣,莫名知道他心裏正置着氣呢。陳溱被剜了一眼,竟然覺得好笑。
他把袖子從稚樂手裏抽~出來,牛逼哄哄地一回神對着那幾個流氓得意道:「怎麼,你們也看到了,撐腰的人來了。」他小手一翻橫在稚樂胸前,隆重地介紹了一下稚樂:「我們家頂樑柱,要打架嗎?」
大眼睛提溜一轉,等着對方答話。幾個壯漢面面相覷,有一個擼了袖子準備上,結果被剩下的人攔住了。將他安撫好,邊有一個臉上燙着個囚字的男人走上前拱手道:「我等乃是清風樓的護衛,今日只是相同這位小兄弟談談生意,並無冒犯之意,還請閣下賣個面子,不要趟這趟渾水。」
這人濃眉大眼,一張國字臉,身上還有些俠氣,結果說出來的不是人話。陳溱也是佩服他上一秒還準備擼袖子開干,結果下一秒
就是文明人了。衡秋已經被人放開,正蹲在地上小聲哭。
稚樂迷惑地看着陳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陳溱撇撇嘴,準備去將衡秋扶起來。稚樂目光跟着他走,淡淡道:「家兄貪玩,喜歡涉水。」
&那壯漢臉色一變,抄起鐵拳頭像稚樂砸去,然而還未近身,那人便迅速彎腰,慘叫一聲。他的臉因為疼痛而扭曲,高大壯碩的身體劇烈地顫抖,有什麼在從他的腹部撕裂,那裏空蕩蕩的就像破了個大窟窿。後面的流氓都嚇得退後了一步,下一秒又迅速衝上前,壯漢直~挺~挺地倒下去了,嘴巴茫然地張大,雙目無神,眼白外翻。
陳溱嚇了一跳,他沒想到稚樂出手這麼重,稚樂看見他詫異的表情,安撫道:「兄長別怕,他死不了的。」
轉眼又對那幾個人說:「你們現在帶着人離開,就不會死。」
他語氣溫和,卻讓人平白打了個寒噤。
那些人扶起倒在地上的倆傷號,逃之夭夭。
人群頓時作鳥獸散,不僅是無關的吃瓜群眾,就連剛才和流氓僵持的年輕少爺也不見蹤影。陳溱偷偷觀察一下衡秋,發現他和設定完全不一樣。原本的健氣受現在怎麼就跟個弱雞似的?而且……陳溱看了一眼地上的草蓆,大概猜到裏面是誰,衡秋有個身體不好的養母,常年臥病在床,看這樣子是沒熬過去。但是自從按照故事的發展衡秋應該會找到靈草治好她,而且他練了《槐花寶典》,又怎麼會……
陳溱猛地一頓,臉上慘白一片。
&花寶典》在他手上,衡秋要到哪裏練呢?綠蘿已經失蹤了,他又怎麼吸取樹上的靈氣補充精力去找尋靈草呢?
如果這一切都是像他推測的那樣,那麼衡秋現在這麼慘,完全就是他害的啊……而且他的養母……
稚樂發現陳溱從看到眼前這個少年第一眼起就不對勁,他對有人佔據了陳溱的視線這件事感到不滿,只好低聲問:「兄長,你怎麼了?」
&沒什麼,」陳溱沒心思想別的,連忙走到衡秋面前關切道,「小兄弟,你怎麼樣?」
衡秋雙眸一顫,淚水流了下來。
稚樂靜靜看着,原本冷淡的面容像是覆了一層寒冰。他張張嘴,想說兄長,要不咱們先回家吧。然而陳溱卻沒有看見,只顧着眼前的人:「呃,你先別哭,有事好好說,你若有難處,我們定當鼎力相助。」
他喘不上氣,可是陳溱不看他,伸出手在哪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的身邊扇風,就和從前幫他扇眼淚是一樣的。
他咬着牙挪開了視線。
最後陳溱把衡秋一起帶回去了。
稚樂好像有點不高興,陳溱猜是在吃醋,這就跟大寶看見二胎一樣一樣的。但是他也沒辦法,只要一想到衡秋這麼慘都是自己害的他就坐立不安。當務之急就是要安頓好他。陳溱安排人將他養母下葬,看得出來衡秋和他仰慕感情很深,他在這期間人憔悴了不少。
陳溱將帶出來的珠寶等分成三等份,一份是小繯的嫁妝,另外的兩份是給衡秋和稚樂留得老婆本兒。
他決定將衡秋留下,只是腦袋一熱的結果,但是就算是深思熟慮,結果還是會一樣。
如果不好好照顧他,陳溱良心不安。雖然這就是個遊戲,任務都是npc,然而在這裏呆的一分一秒都如此真實,以至於陳溱已經將這裏當成真實世界。m710失蹤如此之久,一直都沒有出發額外劇情,陳溱甚至懷疑他可以再這裏度過餘生。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
一見到衡秋,小繯便撲哧一笑。
&什麼?」
&着他好像回到阿櫛剛來的時候。」
衡秋文靜秀氣,若是再嬌氣一點就是哭包二號,作為一號君的稚樂還在賭氣,晚飯也沒吃,一個人跑到屋頂上去看星星看月亮。
這種時候陳溱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畢竟人已經帶回來了,解釋也解釋不出一朵花兒來,這時候去,大概還會觸霉頭,稚樂現在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陳溱不好多干涉。乾脆等適應期過了,再教兩個小朋友相親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