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跟重要的客戶道了別,公司的樓頂只剩下了余笙歌和顏淵兩個人,可能是大家是有意的將時間留給他們的。
余笙歌和顏淵並沒有着急回家,他們兩個人站在了天台上,在燈光下看着別處的風景,體會着勝利之後的喜悅。
「今天謝謝你,你的年慶舉辦的很好,客戶們和員工們都很滿意。」余笙歌很真誠的跟顏淵道謝。
「那你滿意嗎?我只想聽你的答案,你是不是真的已經原諒我了那?」顏淵生申請的哭泣說着,也是他的心裏話。
「我的答案就那麼重要嗎?大家不是都已經看到了嗎?你還問這個問題有意義嗎?」余笙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意語深長的說着。
「對我來說很重要,其實……你就是在利用我,我都知道,可我說的話都是我的心裏話,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心裏真實想法。」顏淵很直白的告訴了余笙歌,他什麼都明白。
余笙歌驚訝的雙眸看着身邊的顏淵,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利用他,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保有別的目的,他還答應自己幫忙。
余笙歌現在有點看不清楚顏淵了,他的心思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的心細了?竟然猜透了自己的心思,還挺直白的說出來。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我那?」余笙歌說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呵呵……你難道忘記了嗎?我們可是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夫妻,我會不知道你的想法嗎?」顏淵一直都在提醒余笙歌,她們之間的關係可不一般。
「對不起啊,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直接說吧,我是在利用你,就是想讓那些想入非非的人離我遠一點,你是最好的擋箭牌,她們只要看到你,就會知難而退的。」余笙歌不想直接大家顏淵,委婉的說着。
「看來你還是挺有眼光的嘛,你說得那些追求者裏面還包括徐緩嗎?他設變的那個女人是誰啊?看上去你們好像很熟悉?」顏淵說出了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你說的那個女人名字叫亞麗絲,一開始是我……還有徐緩家裏的保姆,人品還不錯,後來我離開了,她就留下來了。」余笙歌說的是實話,也是有着刻意的隱瞞一些事情。
顏淵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跟他想的差不多,只是他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生怕會提及到了余笙歌傷心的地方,他不想讓余笙歌在想起徐緩那個混蛋。
「我們回家吧,一會媽媽該着急了。」顏淵打破了兩個人的尷尬和寧靜。
顏淵將他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余笙歌的身上,扶着余笙歌一起坐到了車裏,而顏淵本來是想要直奔酒店的,被余笙歌的話給制止了。
「你送我會我的家裏吧,我今天想回去住了。」余笙歌說出了他的想法,及時的制止了自己和顏淵的相聚。
「為什麼?你就這麼的討厭我嗎?還是有什麼人在家裏等着你那?」顏淵的嗓音一下子冷冽了下來,一臉的不滿。
「跟你都沒有關係了,我有必要提醒你,明天我會讓點點也回家住,乾媽那已經好了一些了,我們都應該回到各自的生活軌跡上了。」余笙歌很強烈的要求顏淵遠離自己,不要再有任何的糾纏。
「你這算是過河拆橋嗎?你為什麼還是不明白那?我還愛着你,還想跟你生活下去,沒有你,我的生活就失去了色彩,也就沒有生活下去的希望了。」顏淵很堅定的說出了他的心聲。
「顏淵,你說的話我都明白,可是我們真的回不去了,這七年的時間裏,沒有我你不也照樣活下去了嗎?為什麼還要強人所難那?我想我們更沒有必要聊下去了,我打車回去,再見。」余笙歌態度堅決的從顏淵的車上下來,走到了路邊。
顏淵知道余笙歌說到就會做到,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麼的艱難,她都會一條道走到黑的,他只能強行的把余笙歌抓回到了車裏,幫她繫上了安全帶,馳騁在回家的路上。
余笙歌知道顏淵一定會尊重自己的意見,她並沒有絲毫的反抗,而是看着顏淵向自己熟悉的街道上開着車子,她很確定那是自己回家的路。
余笙歌的心底希望時間就停在此刻,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爭論,只是安靜的感受着彼此的呼吸聲,以及兩個人的心底思念。
時間總是過的飛快,一轉眼車子已經停在了余笙歌家的樓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從車上下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完全不想看到顏淵是什麼樣的表情。
其實余笙歌不看都知道,她就知道顏淵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她才不敢回頭看,她怕自己看了以後會忍不住的把自己的想法表現出來。
余笙歌也不知道她的眼裏是什麼時候濕潤了的?她仿佛感覺自己的腳步很沉重,每邁一步台階,都好似用全部的心血在完成,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昏厥了一般。
余笙歌很艱難的才走到了樓上,小心翼翼的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她不想讓張白玉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痛苦不堪。
而顏淵在余笙歌家裏的樓下遲遲沒有離開,他一直直視着余笙歌窗戶的燈光,他看到了微弱的光亮,他堅信余笙歌到家了,而且是安全的到家了。
顏淵的心裏失落極了,他不想勉強余笙歌,還想要跟她在一起,她到底什麼時候能顧答應自己回家啊?這個傻女人什麼時候可以聰明一點那?
顏淵迫於無奈只能上車會酒店了,他總不能在車裏等一晚上吧?何況家裏的媽媽很有可能咋等着自己那。
余笙歌透過窗戶瞧見了顏淵在樓下站了好一會,才失望的離開,她的心裏像是刀絞一般的疼痛,可是她也是沒有辦法。
余笙歌只能傷心的躺在了床上,任由眼淚從自己的臉頰上滑落,一發不可收拾,濕透了枕巾,濕透了床單。
不知道是哭了多久,余笙歌慢慢的睡着了,她在醒來的時候是被張白玉叫醒的,已經是嶄新一天的開始了,她帶着臃腫的雙眼起床換衣服。
余笙歌和張白玉上班了,她們在路過學校的時候見到了章一一,而章一一告訴余笙歌顏淵回國了,只有柏太太和梅姐留了下來,還讓章一一交給余笙歌一串鑰匙。
「笙歌,這是顏總讓我交給你的,他說你知道這是什麼鑰匙。」
余笙歌結果章一一交給自己的鑰匙,試探的問着,「他沒有說為什麼要回國嗎?而且還把乾媽和梅姐留下來了。」
「沒說是什麼事情,我聽到柏太太和梅姐談話,好像是顏總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會儘快的趕回來的。」章一一將是自己聽到的事情告訴給了余笙歌和張白玉。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家吧,我和白玉先上班去了。」余笙歌失落神情叮囑着章一一。
余笙歌啟動了車子,她的心裏和腦海里都是顏淵的身影,他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連跟自己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他就這樣的離開了美國。
余笙歌很想知道顏淵是回去幹什麼了?他竟然放心的把乾媽交給自己嗎?他給自己要是的原因應該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帶着乾媽回家。
她和張白玉到了公司以後,在上樓的時候突然的說着,「白玉,我有點事情需要馬上去辦,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我先走了。」
「可是……笙歌姐,你今天還要開會的。」張白玉看着余笙歌焦急離開的背影,無奈的說着。
張白玉知道余笙歌一定是幫忙照顧顏淵的母親了,她雖然嘴上說和顏淵要保持距離,其實內心早就出賣了她自己。
余笙歌並沒有着急去酒店,她去了顏淵買好的別墅,看看家裏還需要什麼?她要準備一下,看了一圈,顏淵已經都安排好了,這裏應有盡有,而且有很多的東西都是新置辦的,看來他是真的打算在這裏安家了。
余笙歌拿上車鑰匙出門了,家裏聖都不缺了,她要去一趟超市,買一些新鮮的蔬菜和水果,以及一些做飯要用到的食物。
余笙歌來來回回的好幾趟,終於把家裏收拾好了,她洗了洗手,做好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她已經提前給梅姐打過招呼了,讓梅姐把乾媽的東西收拾一下,她一會去酒店接她們回家。
她給章一一也打了一個電話,讓她不要等自己回去吃晚飯了,點點就拜託給她和張白玉了,晚一點她會自己回家的。
余笙歌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才去了酒店乾媽的房間,可看到了場景跟余笙歌想像的不太一樣。
余笙歌瞧見房間裏一片狼藉,而梅姐一直在收拾着,可乾媽將梅姐收拾好的東西全部都拿來出來,肆意的揮霍。
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乾媽的病情又嚴重了,甚至問余笙歌叫什麼名字?為什麼還要出現在自己的家裏?
余笙歌告訴柏太太,自己是她的女兒,是過來接她回家的,讓她乖乖的等一會,馬上她們就可以一起回家吃飯了。
余笙歌和梅姐把柏太太的衣服裝好了,一些不好的東西就不要了,主要的是人平安就好,她和梅姐一起拿着東西,攙扶着乾媽離開了酒店。
余笙歌在車裏傷心的流下了眼淚,她並不是傷心乾媽需要人照顧,她只是想到乾媽以後很可能就不認識自己和顏淵了,顏淵的心裏應該更難過吧?
顏淵就是一個混蛋,怎麼可以再這個時候離開那?他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時間打嗎?已經一天了,一個消息都沒有,他是真的放心吧乾媽交給自己嗎?
余笙歌雖然對顏淵的不辭而別很上期,可是她最擔心的還是乾媽的身體狀況,吃了好幾天的藥也沒有好轉,竟然還嚴重了。
余笙歌想着一會等把乾媽照顧好了,找個時間跟顏淵聯繫一下,把乾媽現在的狀況告訴他,讓他想辦法解決。